第10章 烧不完的水
“水好了,快洗吧。”
阿爸两句话打破了所有的气氛,让李妈妈额角青筋直跳,眼中冒火道:“说多少遍了,我们女人说话的时候,男人少插嘴,还有你,宗泽,我告诉你,我俩说好了,不得反悔。”
一槌定音后赶紧跑去洗澡,李妈妈顺势怒吼道:“我让你阿爸们给你造个新的窑洞,你想用水香豆什么的都给我在里面处理了再说。”
“我已经闻到屎味了,风干了一年多的屎味,家里还有1000年与200年的粑粑,我。”骂完还补了一句又一句。
几乎是跳进房间里顺势跳进了浴桶里的。
看着狼狈窜逃的母亲,宗泽勾唇一笑,穿着粗布麻衣都不觉得痒了。
一锤一锤的继续砸着水香豆:“我想画小鸡啄米图,必要时可显化出来与邪物作战。”
解释说了句砸的更欢了,把屎与豆分离,亲自上手挑拣出来,放入水盆中泡去屎味。
足足砸了20块,泡了两大盆。
加之刚烧出来的热水每盆加了一勺,让豆子上残留的粪便更容易被洗去。
“真漂亮跟金豆子似的。”招妹在一边看着盆子里渐渐掉色的豆子感叹了一句道。
宗泽用皂粉洗着手道:“可不是,要不是烧不化,就真是金豆子了,可也没差,恶心归恶心,价钱还是不菲的。”
洗了澡出来的李妈妈生气道:“你可真行,要是你阿爸不小心把水乡豆的酱块当成了黄豆酱块。”
话说一半自己都恶心的皱了眉,受不了了。
有被恶心到的宗泽双眼无神道:“别说,你还真别说了,我已经对酱料没胃口了。”
成功小小报复了一下,虽伤敌1000自损800,可舍不得打女儿,就只能如此了,想想自己损毁的一身粗布短打衣服,忍不住气道:“一个月后可给你快点建个窑洞了,你再来一次,家里衣服都不够废的,你哥哥弟弟们送来的料子倒是好,可做好了好料子的衣服可不能用在日常上,你读书人,娘粗人一个,对了,驴能牵去祠堂,可家里的鸡得杀了,可怜我养了三年的公鸡。”
抬手打断道:“三年的公鸡。”
眨巴眨巴眼,看着激动的女儿回道:“对,三年的老公鸡,可一直是元阳未去的老公鸡,血可值钱了,肉还香的很。”
擦擦不存在的口水,说的嘴都馋了。
一旁给妻清理洗澡水的阿爸接话道:“那群老公鸡也该宰了,趁现在,别等老鼠妖进村便宜了老鼠妖。”
被那么一说再多的不舍也没了道:“宰了宰了全宰了,再用火烤上,烤的干干的,等春节吃面时做一碗香浓十足的清水面。”
舔了舔唇,胖胖的脸上满是回味了。
“好啊好啊。”宗泽高兴的接话。
她还小的时候凭着本能让家里做了一种上辈子电视剧里学来的面,该说不说?味道是真香,尤其是三爸手艺好,遇到就更香了。
“就是可惜了了要是慢慢风干。”
三爸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自觉闭嘴了,被大家瞪了几眼,人已老实,请别注意我。
二爸也嘴馋的道:“我就去杀鸡,把血留给女儿作画。”
“我也要洗澡。”
宗泽来了那么一句,好了,今天注定烧水,烧个没完了。
招妹看着身上貌似沾上的味道,脸红透了道:“我给妻洗澡。”
一句话说完羞的跑了,鬼使神差的就说了那么一句,再被家长们打趣的眼神一看,可不就害羞了吗?
“不下蛋的公鸡。”
打趣归打趣,可李妈妈的嘴还是得来一句道。
可能是越看越烦吧,嘴就没停的时候。
招妹躲在浴间可羞耻了,脸上的红下都下不来,等几位阿爸搬来了水,他才记起做事。
等洗澡时二人是真的坦诚相见了,让人洗自己洗澡水,宗泽不好意思就一起洗了,两人脸都红了。
等洗完还被伺候着穿衣,一身上袄下裙的旗袍穿的人可精神了,艳丽的大红,上面还有精美的刺绣,看就知道,绝不是自家娘的手艺。
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妻,招妹脸更红了道:“我偷学了手艺,给妻新做的衣服。”
解释了两句,羞答答的捂着脸跑了,都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做一身好衣服,还是老样子的粗布麻衣,最多带点亮色的湖蓝。
一头长发绑了坤髻,可好看了,长发是检验男人颜值最好的测量器。
落下的碎发带着点勾人的挑逗,用手捂了捂脸:“我脏了,思想脏了。”
被同化的太彻底了,不知不觉想多了。
出去拿了发绳银簪梳子的招妹看着妻的表情勾了勾唇,心里可高兴了,可面上不显,就怕人太羞了,给自己赶出去。
坐在梳妆镜前被人伺候着梳头,宗泽也有功夫细细打量自己了。
上一世一般无二的长相,明艳大气,适合庄重的打扮。
虽没上妆,可也肌肤水嫩,面色红润,眼睛灼灼有神,可谓是很受欢迎的长相了。
臭美的自夸了一番,等停下来,招妹已经手艺很好的给她梳好了,人更漂亮,银簪银饰用的恰到好处,可谓是点睛之笔了。
看着美丽的妻,招妹可自豪了:“我妻最好最漂亮了。”
幸福的说到开心不已。
被夸了,宗泽拉着他的手道:“是我们家招妹的手巧,才能把我打扮的那么漂亮。”
温柔的甜言蜜语,虽是真心话,可也真的很甜了。
招妹笑得像朵花似的,轻轻搂住了人:“只盼妻心与我心。”
卡壳了,文化不高,可也说出了无限的期许。
宗泽看在温馨的气氛上,没那么直女了,反握住人的手,不言不语,可眉眼带笑,看着镜中二人甜蜜的模样。
宗泽突然想把自己看到的画下来,可还是问道:“我把你为我梳妆的样子画下来可好?。”
惊喜的退了两步,能入妻的画,招妹开心不已,接连点头道:“好,好,妻愿画我愿陪,妻等我可好?。”
不等人应,就快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