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玄乎
第五十三章 玄乎
“我的东西来源，是个玄乎的事情，我不能明说，我只能从侧面说说。”
苏辰话己至此，刘师傅倒还好，他本身并没有那么多功利打算，单纯是出于对罕见宝物的来源好奇。
可是丰亿安就不同了，他是真心想着把苏辰的吸货渠道拿在自己手里的，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苏辰会拒绝。
在他看来，自己开出来的价格，完全可以让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毫不犹豫地接受。
但凡苏辰有基本的理智，就应该知道这种程度的吸货渠道捏在自己手上是绝对不如交出去来的划算的！
所以，当丰亿安听苏辰不打算说出来，当即心中就意外且不快了。
但是他并没有失去耐心，今天他本来也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
“呵呵，小苏，你先说下去看看。”
此时丰亿安的语气虽然依旧随和，但是苏辰已经可以感觉到风向隐约改变了。
“首先，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渠道来源不在国内，这时绝对确实的，只是具体在哪里不能说，因为我说了您也不会相信，我也证明不了。”
“其次，渠道来源只有我能够接触到，如果您愿意去查，就会发现您什么都查不到，这点我也没必要骗您，因为我根本就阻止不了，所以我只能实话实说。”
“再者，如果您真的看重这个渠道，我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子，世道上的规矩我是晓得的，我愿意只和你们天下珠宝行合作，未来得到的一切财宝都经由天下珠宝行销货。”
“最后，我希望您能相信我，我是真的处于难言之隐才不透露实情，因为事情实在太玄乎了，就连我本人现在也还在摸索，所以不能说明，希望您能见谅。”
言尽，苏辰举起茶杯：“小子绝无半句虚言，丰董尽可以自行查证，若能有半点蛛丝马迹，我可将实情悉数相告。这里无酒，就以茶代酒，向丰董致意。”
等苏辰搁下茶杯，发现丰亿安的眉头已经皱作一团了。
因为他方才一直在观察苏辰，看不住苏辰在撒谎。
当然，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能够将自己隐藏地很深的人，但是苏辰这个年纪，在这样的处境之下，真的能够做到吗？
今天来此见苏辰之前，甚至早在苏辰最早被下面汇报上来的时候，丰亿安就已经派人查过苏辰的底细了。
海城本地人。父母早亡，没有其他亲戚朋友，社会关系简单，唯一的女朋友也不是正经人，没房没车没固定职业，在昨天之前这就是苏辰，一个几乎对世界没有任何影响的三没青年。
除此以外，丰亿安没有查到苏辰有任何的奇遇或者特殊接触。
他的财富，就像是凭空掉下来的一样！
就好像如苏辰模棱两可所说的一样，真就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查无可查之后，丰亿安手下立刻就进行了关联推测。
也就是在今早，他们发现，苏辰被坑着卖了一大批的所谓“葡萄糖水”，算是血亏了，本应该不久之后破产的。
但是，这批葡萄糖水的去向他们没能找到，没有任何苏辰处理掉烂货的踪迹，和苏辰凭空得到的那些财宝一样！
于是他们很自然地找到了苏辰在市区外的那个仓库，虽然还没有查看，但是他们也做了周边的检查。
没有任何异常，周围也没有任何特殊的通道或者小路。
因为时间紧，所以调查暂时只能进行到这里。
得到这些消息的丰亿安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所谓的“葡萄糖水去无踪迹”只是有端联想，毕竟才过去半天，那些东西多半都被苏辰堆在仓库里。
最后丰亿安认为，调查没有得到实质性的结果，只是加深了苏辰宝物来源的神秘性。
这也让他一定程度上相信，苏辰所说的“玄乎”。
只是丰亿安不可能想到，苏辰所说的“玄乎”，是“玄学”的玄。
“小苏，我希望你真的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不要太信任自己，或者说太信任你的上游商家！走私、倒卖，这些东西我说难听些，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我很清楚这当中的门道和困难。
“我可以理解，你年纪轻，被人家唬了几句，真觉得对面就是手眼通天怎么怎么滴了，那都是瞎扯淡！说出来吧，这些事情，你是兜不住的，就算我查不出来，总有一天上头也会查出来的。”
看着丰亿安伸手戳着上方那副连哄带吓唬的模样，苏辰很是无奈呀。
这门要真是被公家查出来，那他倒是无所谓，也算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了。
说不定，自己还会立功呢！
“丰董，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也说了，您可以去查，甚至把我所有的落脚点和出没地方都设下人盯梢，我可以和你保证，这事就是这么玄乎，您查不到所有经过我手的东西的来龙去脉的。”
丰亿安见苏辰油盐不进，捏起了手里的金龟，脸色平淡了很多。
“小苏啊，你这样，老大叔我很不好办的！”
苏辰叹了一口气，干脆摆烂往后一靠：“丰董，要不这样，我们也不要互相车轱辘话了，直接点，您要是信不过小子我说的话，要么去举报，说我走私倒卖文物财宝；要么，您就把我人扣在这里，然后去查吧。”
“我话就撂在这里了！您要是能查出来，那我认栽，也省的我和您浪费口水，您直接接手，还可以省掉许诺给我的那些筹码，怎么样？”
说实话，苏辰把话说的那么死是后悔了的。
要是丰亿安真的派人去查，未必没有可能察觉仓库的问题。
就算当时没有，只要花时间，也可能发现墙里直接生出了东西来。
但是苏辰还是冒险，摆了这一出“空门计”！
即便时空物质交换这座大城是不可以看到的，但是“门”是空虚的。
苏辰也是在赌，赌丰亿安被迫接受。
三人的沉默之下，空气仿佛凝固了，苏辰差点都没憋住。
终于，丰亿安一拍大腿：“小苏，照你说的，天下珠宝行和你合作！但是咱们得有书面文件！”
苏辰松了一口气，微笑着点点头：“谢谢您的理解，丰董！真的谢谢！”
丰亿安拍了拍苏辰的肩膀，爽朗地大笑，继而道：“小苏，老大叔我是老江湖了，当年的风潮年代，什么没见过？所以我知道，有些事情，确实会像你说的，玄乎到不能说、只能有限接触，所以我相信你。”
“不过，你倒是很有胆魄嘛，居然敢和我当面撂了？哈哈哈哈，还真是年轻人啊！”
刘师傅呵呵起身，插话道：“大老板啊，我早就说过了，小苏不是寻常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却不像个毛头小子！”
面对二人的奉承，苏辰不会全然当真，谦恭道：“二位就不要损我了，真要说的话，我这算是光脚不怕穿鞋，死猪不怕开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