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把长贵干了
天黑了,黑的很早,也很快。刚刚还是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天,转眼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宋晓峰去看了王云,从长贵家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路了,他走过谢大脚商店,想着进去买点零食。
里面的长贵正搂着谢大脚,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很是甜蜜。
“长贵你对得起我姐吗?啊?”
一声怒喝,吓得长贵一个激灵,他站起来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我问你,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姐吗?”
长贵站起来,指着宋晓峰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和谢大脚的事王云也知道,这本身就是一笔糊涂账,自己又和王云没啥关系,也不怕齐三太知道。
“你给我出去!”
恼羞成怒的长贵指着宋晓峰说,他知道宋晓峰是王霞一个远房表弟,齐三太还不至于为了他跟自己翻脸。
宋晓峰还要上前,被长贵一把从大脚商店推了出来,被门槛一绊,摔倒在门口。看热闹的人赶忙跑到刘二彪家,说长贵和宋晓峰打起来了。
刘二彪赶到谢大脚商店门口,王长贵已经把宋晓峰打翻在地,王云拉着长贵站在一旁,他气鼓鼓的叉着腰,一只手指着宋晓峰说:“在象牙山还没有人敢跟我这样说话。”
“主任好大的官威啊?”
刘二彪挤进人群,拉起地上的宋晓峰说道。
“你问问,我说这话谁不服气,不服气的可以站出来,刘二彪你是不是不服气?我明天就叫人封了你的厂子。”
“duang——”
刘二彪突然抬手一拳打在王长贵脸上,王长贵后退一步吐出一口血沫,然后一把推开谢大脚往刘二彪身上扑来,刘二彪眼疾手快,侧身躲了过去,身后拦住刘二彪的香秀遭了殃,被长贵一拳打翻在地,长贵心中一慌,正要去扶香秀,刘二彪忽然从后面勒住王长贵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上,长贵想要翻身起来,刘二彪勒的越紧,让王长贵喘不过气来,他拼命挣扎着,双手在刘二彪身上摸索着致命的位置,刘二彪全然不顾,一支胳膊勒住长贵脖子,另一只手抓着手腕,不给长贵喘息的机会。
“真给你脸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王长贵的手掐着刘二彪的大腿,手上的力气渐渐松了下来,一双腿在地上胡乱蹬着,双眼翻白,香秀从地上爬起,抓着刘二彪的衣服哀求道:“求求你快放了我爹,他快要死了。”
“想搞我?我先弄死他!”
“他真的要死了!”
围观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刘二彪的手掰开,将他从人伙里推了出来。
回到家,看着跟在自己身后那一脸可怜兮兮的宋晓峰,不由得开口骂道:“就你这体格能被一个王长贵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真他妈窝囊,哭哭哭,就知道哭!还不快去把脸洗了!”
宋晓峰走后,刘二彪点了一支烟,才想着今天的事。
王长贵他早就想干了,一直忍到了现在。一是二人之间最近没起过什么矛盾,二是这段时间也太忙,忙的他没时间找长贵麻烦。
至于后果?他暂时还没有考虑这个,又不是什么大闹天宫的大事,还能真压他五百年?想要关了自己的厂子?他也许认识几个镇上的头头,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这事啊还是得和齐三太说一下的好。
刘二彪当即就给齐三太打了电话。
“镇长,我把王长贵干了!他现在扬言要找人弄死我,您可得救救我啊!”
“什么?你把长贵干了,到底咋回事啊?”
刘二彪将今天的事说了,齐三太只说了一句等着,然后就挂了电话。过了没多久,一辆警车响着警笛到了村里,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在长贵的带领下找了上来,领头的二话不说,一脚踏在刘二彪胸口。
刘二彪看着来人,他也看着刘二彪,要不是他身上这身皮罩着,今天他休想活着离开,他明显的想激怒刘二彪。只要刘二彪动手,性质可就和打长贵不一样了。
“你就是刘二彪?”
“我就是刘二彪。”
“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报警,说你寻衅滋事,故意殴打他人。”
刘二彪看着远处的车灯,想着再拖延一阵儿。
“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先动手的可不是我,你看他都被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刘二彪拉出宋晓峰,他们却全然无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相信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说着给身边两人打了个手势,就要强行将刘二彪带上车,刘二彪自然不能跟着他们走的,双臂用力,身边两个一时竟没有将他拿下来。
“怎么?你想拒捕?”
说话的警察脑袋一转,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齐三太走过来对他说:“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那警察看了长贵一眼,又看了看刘二彪,带着两人上了车。
刘二彪胸口还有一个脚印,齐三太很快就明白什么事情,他只说了一句:“大家都散了,各回各家。长贵,还有你刘二彪,明天到镇上来一趟。”
说完带着他的大姨子走了。齐三太走后,宋晓峰不解的问:“我姐夫他这不是偏心吗?”
“啥也别说了,明天还要工作,早点睡觉。”
第二天到了镇上,齐三太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长贵和谢大脚的事?”
“知道,这在村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谢大脚原本的丈夫李福被他们两人挡在门外,连家门也不让进。”
齐三太问:“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说?”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吧!只能平白无故当个恶人。”
“晓峰那孩子没事吧?”
“被长贵打成了猪头,不过问题不大,镇长这真的不赖我…”
齐三太打断了刘二彪的话,将刘二彪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然后将他赶出自己办公室,他刚刚出来,王长贵从楼梯上来,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搭理谁,就像是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