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效仿秦皇,死谏准备
王安此时虽有些疲惫,但赵光显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
“奴婢遵命。”王安作揖领命,转身便离开了御书房。
随着王安离去,赵光显望着外面景色喃喃道:“心学已成,百姓便会接受,民心所向,既是天应。儒学也该退出这历史舞台了!”
站在一旁伺候的小振子内心惊骇,这是他能听的吗?
可还没等他从惊魂中走出来,赵光显便喊道:“小振子。”
啊?
“奴婢在。”小振子连忙跪地回应。
“怎么,被孤的手段吓到了?”赵光显冷声问道。
“奴婢……不,还请殿下吩咐。”小振子哆嗦着身体道。
看到小振子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赵光显也没在吓唬他,淡淡开口道:“孤让你给龙渊营传一道旨意,让他们抓紧训练,四天后亥时连夜出发,去青州、洛阳清剿儒家残党。记住了,让他们秘密行动!”
“奴婢遵旨。”小振子领命,快速起身跑出御书房传旨。
对于龙渊营,赵光显抱着很大的期望,所以也时候让他们见见血了,毕竟想成为真正的士兵,那就必须从血海中爬出来。
先用这些儒生的血来磨炼他们,然后再用更强大的敌人来磨炼他们的意志与勇气。
赵光显将两份奏折批阅完,便闭着眼睛等待秦升的到来。
将近两刻钟后,秦升迈着步子走进了御书房。
秦升并没有回府,而是坐在皇城门口跟人闲聊。
一来,他是想等百家辩论的结果。
二来,今日值守的人正是怀英侯王龙和李安隆,所以就留在那里聊着闲天。
看到赵光显闭目小憩,秦升也没做打扰,就那么定定地站着。
现在的赵光显确实有些分身乏术,因为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昨天除了忙完政务,他还特意去了一趟御花园,亲自指导太监、宫女如何选苗。
玉米这东西,刚长出来的时候,是需要定向留苗的。
看似这工作挺简单的,但里面可是充满了学问。
一点留苗错误,那可是会影响玉米苗成长的。
“啊……卧槽,真特娘地累啊。”
赵光显伸展手臂,刚睁开眼睛,表情就愣住了。
“舅舅,你何时来的?来了怎么也没叫醒我啊?”赵光显略带尴尬地问道。
“臣刚刚才到。”秦升作揖回答道。
闻言,赵光显看了一眼外面天色。
虽然现在天色还是中午,但赵光显知道,秦升定是早早就来了,只不过看他在睡觉,所以也没打扰。
“王安。”赵光显叫道。
“奴婢在。”王安小跑地进来。
“赐座,然后通知御膳房准备火锅。”赵光显吩咐道。
“是。”王安领命。
随着王安离去,赵光显也怔了怔心神,毕竟接下来可是要说正事儿的。
“舅舅,今天心学之说,你也听见了,你觉得如何?”赵光显故意试探道。
“不错,有热血,有拼劲,比那穷酸腐儒好多了。”秦升如实回答道。
在秦升眼里,心学确实不错,而且他前几日也听过,什么知行合一的,想干嘛干嘛的,完全符合他的胃口啊,可比圣人云什么的,好多了。
看到秦升这般说,赵光显微微一笑,继续问道:“从今日后,孤打算把心学变成我大乾国学如何?”
“你是殿下,你说的算,如果心学能赢得百家辩论,我肯定支持。”秦升回答道。
秦升虽不知道赵光显的意思,但他知道刘凯儒可是他们淮西的,而且也是殿下的人,所以顺着来肯定没错。
赵光显点了点头:“想必今日心学的理念,会被百家和百姓所接受,而儒家要么顺应心学之理,要么成为边缘化,接下来,外甥想请舅舅做件事儿。”
秦升没有思考这些话,直接问道:“殿下,您只管说,臣定当完成。”
闻言,赵光显内心很是满意,要不然,他也不能叫秦升过来。
“我大乾儒生庞大,儒家又是从曲阜兴盛的,不是所有儒生都会接受心学理念,而且儒家传世千年,这心学又是这个时代所创造出来的,所以时代不同,肯定会爆发激烈的碰撞。”
“而接下来,儒家必然会做出一些激烈的举动,为了保住心学的位置,我打算效仿秦皇,为这心学杀出一条通天大路,届时注定会血流成河,不知道舅舅是否愿意帮我?”
赵光显认真地看着秦升,他想知道,秦升是如何选择的。
秦升没有过多思考,笑着对赵光显对视:“我是你舅舅,你让我做啥,我就去做啥,别说这些穷酸腐儒了,就你现在给我一把剑,我也能去乾清殿转悠一圈。”
闻言,赵光显重重地拍了拍秦升肩膀:“谢谢舅舅,只不过此事还需要你叫上凉国公!届时我要你们带兵,协调暗衣卫彻查曲阜!”
秦升点头一口答应:“请殿下放心,此事就交由臣了”
可想了想,秦升开口问道:“殿下,为什么要带上凉国公啊?难道我带兵去不行吗?”
“这个锅,咱不背!”赵光显笑着拍了拍秦升肩膀道:“你陪同凉国公拿着圣旨去,天下百姓会把注意力转到陛下那里,但主事人是你。”
闻言,秦升瞬间明白,心里为赵光显竖起大拇指。
与此同时。
东城的百家辩论也进入到了尾声。
毫无疑问,代表心学的刘凯儒成为了今日之星,也成为了百家当中的新起之秀。
毕竟心学在这个时代,那绝对属于六边形战士。
心的本体就是天理,天理就是人们所追求的圣人之道,宇宙间最高的天道。
知是行的先导,行是知的体现;知是行的开端,行又是知的完成;知中有行,行中有知,二者互为表里,不可分离。
良知就是我们内心深处最善良的那个底色,在心即理和知行合一的基础上。
可以说,心学融合了道家、儒家、佛家、法家、墨家之大成。
看着已无人上台辩论,人群中的孔怀德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几日,他们可是没少为刘凯儒做备战准备,现在好了,终于看到了成果。
“孔兄,这心学已成功,接下来的风暴不会太少,也该咱们做准备了。”冯琳捋着花白的胡须笑道。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我何惧之有啊!当殿下给我这半阙诗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明日早朝我就以死明鉴。”孔怀德一股豪气地说道。
“放心好了,你可不是一个人。”冯琳拍着孔怀德肩膀,继续说道:“今日祭酒没来,估计是在家等消息呢,如果他得知今日的消息,估计他比我等还要激进。”
孔怀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
他很清楚祭酒那老家伙的性格,如果今日大势已成,明日那老家伙就会做出别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毕竟刘凯儒可是他的弟子!
做老师的肯定会为自己学生站台,而且在他们研究心学之时,那张老头就非常的激动,甚至是非常的推崇。
“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冯琳看着台上说道。
孔怀德看了一眼高台,点点头:“走吧。”
此刻高台上,彦玉和李谦已经站在刘凯儒的身边。
随着李谦朗声宣布,今日的百家辩论赛也就此结束。
“师尊,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吗?”小道童问道。
通虚道长捋着胡须看向自己徒弟:“这心学已有道家之心,这就是在承认我道家有些东西是可以取的,你觉得是做师者好呢?还是做学者好呢?”
小道童挠了挠脑袋说道:“那当然是当师傅好啊,毕竟当师傅的可以揍徒弟啊。”
“你这孽徒,看为师打不打你!”
“哎,师傅饶命啊!弟子说的是实话!”
看到师傅追着徒弟打,道、法两家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