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贤内助?
很快,后厨又送上来几道菜。
那位做菜的师傅更是直接站在这里盯着瞧。
这几道都是他的拿手好菜,他倒想看看这回他又能说出什么!
他在后厨听说有人指出他的菜可以加一些菌子,特地过来瞧瞧是何方神圣。
这些菜的做法,很多可都是他的祖上传下来的方子。
究竟是鸡蛋里挑骨头,还是真有过人的本事,他也想知道知道。
一上来就挑衅人家的祖方,也难怪这位师傅急眼了。
虽然面前许多人围观,可南宫月的心性也非常人所能匹敌。
这么些年在寺庙内诵经念佛,到底还是养出了这不染纤尘的性子。
他此刻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前的几道菜。
濮琼枝特地交代了师傅,须得准备一些素食以及和脾胃的。
面前一道麦门冬粥,能够缓解反胃,配了小菜蒜梅,清爽开胃,一旁还有些通神饼,暖胃最合适。
南宫月也不嫌弃这清粥小菜寡淡寒酸,依旧是嗅闻味道,再逐个品尝。
“好吃!”他淅沥呼噜尽数吃了个干净,还忍不住打了个嗝。
瞧着他肉眼可见鼓起来的肚子,濮琼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再来一碗的冲动。
“四叔,饭食再美味,也不可急于一日用尽的。”濮琼枝劝了一句。
南宫月乖乖点了点头,“嫂嫂说的有理。这样好的饭食,也不是日日都能用的。”
听他这般夸赞,一旁的师傅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头了。
这么几道小菜,根本显示不出他的真实水平,没想到这小哥竟然一点错儿都没挑出来。
看来,他是有些真本事的,回头他便试试往刚才的汤中添上菌子试试。
……
家中四弟回来是件热闹事。
南宫华这阵子却无暇顾及这些。
前世,他替九皇子行走时,无意中发现了裴翰采这老东西……在京郊宅子里养了外室。
此时极为隐秘,他当时还是追踪一些事情,无意中撞见了那处。
他当时只觉得讥讽,没想到这老头儿一把年纪还惦记着要儿子。
如今想起来,他那儿子应该也有三岁了。
要对付裴晚晴,自然是要在她最得意的地方打击。
前世,裴晚晴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她爹另有后继。自然也就不会将荣辱压在她一人身上了。
南宫华收集好证据,一边在外头散布谣言。
夫人宣扬她是天命之女的事情,他则是顺带提起了这位还是京都第一才女。
大家为了赞许裴晚晴此番救国救民的义举,将她的事一一誊抄传诵。
南宫华看着这事儿,忍不住暗自高兴。
只要裴晚晴这名声传出去,登高自然就会跌重……有她叫苦不迭的时候。
……
最近还有一人,因裴晚晴获封骄阳县主而不悦。
“九殿下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好日子将近!到时候可一定请咱们喝喜酒啊!”
“能娶得如此贤妻,九殿下只怕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裴相的女婿,必然是人中龙凤。九殿下真是洪福齐天,来日也定是前途无量啊!”
“……”
这样的话,公孙怀礼最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所有人都认定他必然会娶裴晚晴,可他凭什么?!
此番,便是裴晚晴大力鼓动,让她去临安收服这间船行。
她说是收服船行大有妙用,可妙用在哪里呢?
他跑这一趟不仅平白中了歹人的算计,还深陷瘟疫的漩涡中心,差点就命丧江南了!
若非是他这些年在京中经营的根基,他恐怕还回不来京都呢!
只是,将自己的牌用在这种地方,实在是窝囊!
光是这件事已经叫他恼火至极,可没想到他前脚离开临安,后头裴晚晴就递上了治疗瘟疫的方子。
若说这件事情,裴晚晴没有事先得到什么消息,他到死都不能相信!
可裴晚晴既然有消息,竟还如此坑害他,还说什么痴心与他……
简直可笑!他从她眼中看到的,从来都是算计!
现在外头都在传,他堂堂九皇子贪生怕死,偏偏有巾帼佳人倾心的命!
这不就是踩着他的名头,给她自己作筏子去了?
就这样,还想让他娶她为妻?
呵,她配吗?
贤内助说不上,不算计他都算不错了!
果然不愧是流着裴家人的血,一样的歹毒狡诈!
骄阳县主,这封号给她真是白瞎了!
同样对比,琼枝就比她真性情多了。
在危难时刻,即便写了遗书,仍然肯赴死去救手下……
这样纯粹而美好的女子,怎么偏偏就不是他的呢。
想到最近外头的传言,公孙怀礼更是觉得可笑。
什么天命之女,不过是裴家编撰,想抬高裴晚晴的地位,哄人的假话罢了。
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如此锋芒毕露,可不是等着别人算计?
若是自己娶了她,那可真是走进了兄弟们的视野,成了众矢之的了!
如今他手中握着的本钱还是太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一想到这里,公孙怀礼脸色阴沉下去。
原本,他还想着给裴晚晴留个侍妾之位,也算不辜负她如此倒贴。
现在看来,这天命之女,他公孙怀礼可娶不得!
也只能敬而远之了……
打定主意后,公孙怀礼就知道自己得出手了。
毕竟,他虽然不想娶,可耐不住裴晚晴非要嫁。
到时候裴相难保不会强求他,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
濮琼枝听闻了街头巷尾关于裴晚晴的诗。
“正巧了,咱们的娃娃也做出来了。”濮琼枝笑。
晏儿有些兴奋,“夫人,您是说……咱们又要挣银子了么?”
“没错。去发帖子,我要办一场诗会!”濮琼枝笑得一脸深意。
南宫华从外头走进来,见她如此好雅兴地在写拜帖。
“夫君来了?若是夫君无事,便帮妾身一起写一写吧。”濮琼枝顺势道。
南宫华自然是答应下来,一瞧帖子的内容,才问,“夫人想办……诗会?”
他特地在这两个字上顿了顿,濮琼枝抬头与他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日子定在这个时候,选秀前夕,大家正紧张不已,刚巧需要聚一聚,放松放松。”南宫华多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