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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六、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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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下人来报, 说那位七殿下突然来府相访,导致府里的小厮们皆围了过去一窥真貌。

    正在房中抚琴的宋谢临听到后,冷讽他们是不是没有见过女人, 要不然怎会像只闻到了屎的苍蝇一样。

    而嘴上骂他们苍蝇的人, 也心口不一的眼巴巴着要去偶遇, 更换了件新裁的甜白色滚云边直襟长袍, 齐眉勒着苍色璎珞抹额。人则坐在镜前,往脸上抹了少许胭脂增色。

    在旁伺候的点柳见少爷将衣柜里的衣服都翻出来, 还在脸上画了全妆,忍不住问道:“少爷,你是要出门吗?”

    闻言,正在贴雪莲花钿的宋谢临手上动作一顿,正眸对上镜中目含笑意的自己,手边新开的一盒胭脂和被他翻出来的妆匣。

    恶心,他到底在做什么!

    并不知道有人因她而纠结, 更洗去脸上妆容的何朝歌因为宋钰心尚未赶回府中, 便在小厮的带路下在花园里游逛。

    一路行来, 入目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给她的最大感受,无非是钟鸣鼎食的百年世家。

    走在前边的引路小厮, 则时不时脸红地往她望去 ,却在她注意时连忙低头。

    至于其他明里暗里路过的小厮,何朝歌看破不说破。

    走至梅林,突然停下脚步道:“你先去忙其他事,也好让本殿在这里静赏红梅落雪。”

    “殿下是客,奴才又怎能独留殿下在此。”

    “本殿素来喜静,等下宋三回来了, 你便领她过来便好。”

    小厮还欲说些什么的,却在对上她不容置喙的视线,只得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恭敬行了一礼:“奴才就在梅林外不远处候着,若是殿下有什么需要,记得唤奴。”

    双手负后的何朝歌微微颔首,当是应了。

    等小厮退下,她才踩着一地细雪红靡往梅林深处走去,越朝内里走近,那抹泛着勾人甜香的糖白身影也像是忘了动作,只愣愣的呆在原地。

    折下一枝半开红梅,用以借花献佛的何朝歌将花递给少年,轻声道:“我为那天的事情与说话的语气同你道歉,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心里生喜,嘴上佯装不在意的少年将嘴一撇:“谁生气了,再说了天底下又有什么事能值得本公子生气,更别说就你那几句话。”

    说完,还舔着下唇,添了句:“也不知道是府里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将你放进来的,看我晚点不将他给发卖出去。”

    “不巧,请我来府上做客的那人,正是府里的三小姐。”知道他心里还藏着气的何朝歌将准备好的长方形珐琅攒丝簪盒递过去。

    “我前面来时见了支簪子,觉得格外衬你。”

    接过簪盒的宋谢临仍是口不由心:“哼,你别以为送我一支簪子,我就不生气了。”

    “哦,可刚才好像有人说,我说的那几句话,并不值得他生气。”将尾音微微拉长的何朝歌弯眸带笑,像极了一只将人骗进陷阱里的狐狸。

    “谁,谁生气了!”因着这一句,他像极了被踩到尾巴后,伸出爪子跳起来要挠她的猫儿。

    “好,你没生气,刚才是我口误好不好。”自知猫儿要顺毛撸的何朝歌将手中红梅别于他耳边,“要是能让你消气,无论你想要什么,或者是打我骂我也好。”

    “真,真的?”此时的宋谢临已经不纠结生不生气一事了,而是双眸亮晶晶的盘算着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自然,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他们说话的档口,先前提到的曹操也来了。

    姗姗来迟的宋钰心在见到好友与弟弟正在梅花树下说话时,出声道:“照影,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趁机拉开彼此距离的何朝歌回以一笑:“我也才刚到罢了。”

    被遗忘到角落的宋谢临压下唇角笑意,喊了声:“三姐姐。”

    “嗯。”

    他们的关系称不上好,更比一般的姐弟之间要来得疏离,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一个父亲生的。

    说来,宋府的大小姐,大少爷与三少爷皆为主夫所生,二小姐为刘侍君,三小姐则是当年随着宋主夫一同嫁入府的滕夫,也是主夫家中的一个庶弟。

    “既然三姐姐来了,轩宝也不好再打扰殿下与姐姐。”眼眸半垂的宋谢临摩挲着袖中簪盒,好奇她到底给他送了什么。

    志趣相投的谈话,很容易令时间来到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提出归府的何朝歌婉拒了在相府留饭的好意,回家的路上看见有卖糖炒栗子的,不忘买上一份。

    接过包在荷叶里,带着暖意的糖炒栗子,闻着钻进鼻腔的香气,终是忍不住拿出一颗正中间被砍成十字形的板栗。

    剥掉它泛着乌黑黯光的坚硬外壳,露出内里金黄的果肉,舌尖抵着牙口,将那颗色泽诱人的板栗咀嚼入嘴。

    当她踩着夕阳的尾巴回到王府,便见到管家正穿成一个球似的等在大门外,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她的影子。

    见到她后,便快步朝她走近,手上还提着灯笼为她照明。

    “殿下,你回来了。”

    “嗯。她拒绝了管家的提灯照明,独自提着一盏六角琉璃宫灯往居住的疏影院走去。

    未至院落,便隔着老远的看见了檐下有一人提灯待她归。

    夜风凉凉刮过,正好吹动了云纹鹤羽袍角。

    “照影姐姐你回来了。”守在檐下的穆晓一见到她后,便小跑着朝她走来。

    “嗯。”何朝歌看着他冻得有些泛红的鼻尖,鬼使神差的来了句,“你吃了吗?”

    “霖月还没吃,就等着照影姐姐回来后,我们一起吃。”少年在说话时,不忘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往里走去。

    “霖月今晚上还做了照影姐姐爱吃的香酥鸡,糯米排骨与糖醋鱼。”

    唇瓣微抿的何朝歌也没有拒绝,何况她也正好有事要问他。

    吃饭的时候,穆晓一见她一副心事重重,担忧道:“照影姐姐可是有了心事?还是在今天会友时遇到了什么讨厌的糟心事。”

    将嘴里香酥鸡咽进肚子的何朝歌摇头否定,又在夹了块排骨的时候,问:“你孤身一人来到长安,你家人不会担心吗?”

    闻言,穆晓一却突然放下了筷子,浅色瞳孔氤氲上一层白雾,紧接着便是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

    他也不说话,就是微咬下唇的注视着她,更看得何朝歌莫名心虚,且牙疼。

    “我吃饱了,我去梅园里消下食。”

    “照影姐姐才吃了这么点,怎么就饱了。”在他开口说话时,那人早已搁下竹箸,衣襟纷飞如鹤远。

    端着一碟油炸螺卷进来的点羽见到这空了的位置,疑惑道:“少爷,殿下这就吃饱了吗?”

    早已将眼泪收回的穆晓一夹了块刚从油锅里捞出的油炸螺卷进嘴里,等一连吃了三个后才搁下筷子。

    “难道你都没有眼睛看吗。”话里的语气,可不见得有多友善。

    不过照影姐姐怎么突然问起他关于岭南的事情了?难不成是她察觉到了什么?还是说她的记忆开始松动了?

    不行!要是照影姐姐真的恢复了记忆!他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肯定会跟着烟消云散!

    前面说要去梅园散步的何朝歌却是拐了个弯,来到了燃起梅花香枝的书房。

    随着书房燃起烛火,她刚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三论桃颜,便听见门扉处响起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直到她说了一声“进”那人才推门入内,并将她近段时间探来的消息皆写在密函中递过去。

    接过装着资料的棕色牛皮袋与一卷画轴的何朝歌没有多说什么的来到黄木梨案几旁,随着系在画轴上的那根红线拆开,画轴缓缓推开的那一刻。

    “这画中女人是谁?”她这句话更像是自己在问自己。

    只因天底下又岂会,真的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

    “这位是岭南的陈秀才,听说在两个月前突然坠崖身亡。”有时候假为真,真为假,假假真真才是真。

    “来自岭南的何秀才吗?你可知道她的全名叫什么?家中是做什么营生?家中又有几口人?可有交好的友人?”

    而她的问话,换来的只有对方的三摇头,以及一句,“陈秀才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她为家中幼女。”

    “是吗,不过这人的相貌看着与本殿可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越是这样,越惹得她想要前往岭南一探究竟。

    宋府

    今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宋家主突然问了一句,“轩宝同玉铃最近相处得怎么样了?”

    因着宋大人的一句话,吃饭的诸人皆停下了动作想要看他的反应。

    “儿子不喜欢那位罗小将军,也同她说清了。”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他干净利落的拒绝,远比继续钓着她强。

    谁知听到宋主君的耳边,便成了“胡闹。”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都多大了,要是再拖上两三个月你就满十八岁了,到时候你看还有谁会要你。”此次的宋主君也罕见的动了怒,还是在家宴之上。

    “儿子没有胡闹,儿子更不愿意自己的下半辈子与一个不爱的女人共度。”现在不喜欢,以后肯定也不会喜欢。

    他的字典里,更从未有过日久生情。

    眼见着丈夫与儿子要吵起来的宋大人忙劝说道:“好了好了,既然轩宝不喜欢那便不喜欢,改明儿再让你父亲和你堂叔叔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每一次讨论这个话题,都被她三言两语给堵死的宋主夫冷着脸搁下筷子:“你就继续这样惯着他吧。”

    “娘亲愿意,儿子不介意。”他就知道母亲对他最好了,哪里同爹爹一样固执的认为,男人一旦到了舞象之年就成了没人要的烂白菜。

    因为这一件事,导致他在家宴上吃得都不多,偏生肚里却是撑的。

    谁让他在里面吃了一肚子气,要不是母亲与祖母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这边,他恐怕连一刻都待不下去。

    回到竹浅苑,一头扎进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又伸手去摸了摸她今天送给他的簪子。

    一支雕成竹枝的羊脂白玉簪,唯有尾部的一点胭脂为画龙点睛。虽然普通,却令他看了爱不释手,毕竟这是她第二次送给他的礼物。

    当他握着白玉簪笑得露出一颗尖尖小虎牙时,刚出去一趟的岫烟也提着红木攒花食盒推门走了进来。

    “岫烟见少爷前面都没有怎么吃,便吩咐厨房给少爷准备了点吃的。”见他仍是背对着他不回话,复加了句,“少爷哪怕不饿,多多少少也吃点。”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嘟哝了一声的宋谢临翻了个身,对着墙,且用绸丝被将自己盖上。

    深知打蛇要打七寸的岫烟轻悠悠地来了一句:“可这些吃食都是七殿下派人送来的,若是少爷实在不饿,岫烟只能退回去了”

    本生着闷气要装睡的宋谢临一听到是那人送的,连忙一个鲤鱼打滚的来到紫檀镂花圆桌旁。

    “本少爷只是现在不饿,又没有说等下不饿。”等他打开食盒,见着里头用细炭保温的吃食,这才露出了一点差强人意的笑。

    “算这人还有点良心。”

    “不过送吃的就算了,怎的还多了一张请帖。”宋谢临将请帖打开,只见里面还用柳筋体写了一首。

    【溯风解春意,映梅点窗瘦。】诗的后面则用烫金梅花小楷备注了时间,地点,以及举办游梅会的主人。

    岫烟见他久未出声,好奇道:“少爷要去赴宴吗?”

    “去什么去,本少爷现在看见她就是一肚子气,休想用这点吃的就收买本公子。”他嘴上义正词严的说不去,偏生那双眼儿就跟黏在上面似的。

    很快,便到了请帖上的日期。

    举办游梅会的是刚过束发之年的丞相嫡次子,此次更是大张旗鼓的邀请了长安城里未曾婚配,家世与他相当,或是才名远扬的女君前来做客。

    而他打的主意,彼此间心知肚明。

    踩着点来到丞相府的何朝歌刚一露面,便被候在门外的几位女君拉着入了席。

    她认识他们一个是户部尚书家的二小姐,一个是镇南侯外孙女,倒也没有挣扎的随他们入了席,在经过男眷那边,余眼忍不住去寻那一抹心尖白月光。

    她扫了一圈,发现穿白衣服的公子有很多,却无一人能穿得如他丰神俊朗,宛如谪仙落世。

    被人簇拥着离开的她,刚与入席之人擦身而过。

    男女眷是分开的,说是分开,也不过是在中间隔了一间侍养兰花的暖房。

    男眷那边在簇拥着玩飞花令,行酒令与投壶等乐趣,女眷这边却是开始了劝酒。

    酒席上,一连被人灌了不少酒的何朝歌只觉得脑袋昏沉沉得难受,就连看人的时候都出现了两个重影。

    在她站起身时,一个端着酒水过来的小童却不小心撞上了她的后背,洒出来的酒水也跟着弄脏了她一身。

    未等她被酒意侵占的混沌大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见一个青衣小童恐惧的跪在地上对她磕头。

    “殿下对不起,是奴才的错,还请殿下恕罪。”许是小童怕狠了,就连磕的头都一个比一个响亮,嘴里的哀求也像是泣血绝歌。

    “无碍,本殿去换一件衣服便好。”何朝歌见他仍是吓得哆嗦时,轻声安抚道,“本殿真的没事,更不会罚你。”

    看不过眼的一个女人出声道:“殿下虽说原谅你了,你怎么还杵在这里跟块木头似的不知道带殿下去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殿下着凉。”

    “张大人教训得是,还请殿下随奴到客房里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得知小命被保下的小童瞬间破涕为安,恭敬的做了一个请。

    湿了的衣服自然要换的何朝歌,也未多想的应了下来。

    只是换衣服的那间客房离梅林实在是有一段距离,在她身上衣服都快要风干的时候。

    带路的小童才终于停下了脚步,且说了一句,“殿下,到了,干净的衣服已经备好在里面了。”

    “嗯,辛苦你了。”

    进到房间后的何朝歌只觉得脑袋昏沉沉得难受,想来是先前饮的酒水过量,来的路上又吹了许久的冷风,这才导致酒意被吹上了头。

    走至三角梅屏风外,看见那张柔软又暖和的水滴红木雕花大床,便像是受了蛊惑一样走过去,并一头栽在里面睡得香甜。

    前面一直左右看不见她的宋谢临无趣的推脱了和他们玩投花令的邀请,提着袍角,屏退身后伺候的小厮偷偷来到女眷这边。

    谁知道会在路过假山后,偷偷听到了一个令他骨节攥至泛白,掌心皮肉瘀紫的计划!

    在客房睡着后的何朝歌因为在半醉半醒中,无意摸到了一具触感温热的躯体,导致她的瞌睡虫瞬间惊醒。

    艰难地睁开眼,见到躺在她身边,并被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衫,且同样昏迷不醒的户部尚书独子,以及随风传入她耳畔的脚步声与说话声时。

    也意在说明,今日的这场宴,是那鸿门宴!

    小腹处突兀的升起一股邪火,差点儿没有导致她翻墙的脚一滑,直接来了个狗啃泥。

    随着时间的不断游走,她整个人也像是被放在火炉里炙烤,身体更不断渴求着什么。

    未等她跑出梅林,便被假山后的一个人拉住了手腕,也将她给带进了假山之中。

    “是我,宋谢临。”

    她的身体在接触到带着凉意的东西时,瞬间像是丢失了理智般朝他贴近,更盯着那张可口的唇瓣不放。

    “你,你干什么………”话未说完,便被一个吻给堵住的宋谢临惊觉自己就像是那溺水的鸟儿,只有紧紧依附着她才不至于沉落深渊。

    因为这个吻,他竟贪心的想要更多,更多………

    那人却残忍的在他沉浸其中的时候,猛地将他推倒在地,粗糙的草地也刮伤了他的掌心。

    人更委屈的对着那脸颊透着不正常红晕的女人,控诉道:“何朝歌!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对,对不起,等晚点我再和你解释。”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何朝歌刚想要跑,但她的手却再次被少年给拉住。

    扭头间对上一张带着扭捏,并带着几分期待的小脸。

    “本少爷是自愿的,而且本少爷现在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做什么。”

    “你自愿是一回事,可我却不愿意。”为何不愿意,竟是连她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朝歌!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肩上一疼,随后两眼泛黑的晕了过去。

    心里却忍不住骂起了脏话,草,一种植物。

    等他醒来后,便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马车里。

    此时的游梅会早已结束,更没有他以为的丑事传出,倒也令他跟着松了一口气。

    却在回到家中,听到她意外落水,并发起高烧的那一刻,本坐着的屁股就像是长了针眼似的,一颗心也跟着跳到了嗓子眼。

    庶弟见他脸色突然变得不好,有些担忧道:“三哥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吗?”

    早已嫁人,今天回家一趟的二哥调侃道:“你三哥的身体好得跟猴似的,哪儿会不舒服。”

    “二哥就会取笑我。”

    接下来的一顿饭,完全吃得他味如嚼蜡,本想要趁夜翻墙过去的,却遇到了二哥同大哥与他秉烛夜谈,导致此计胎死腹中。

    等宋谢临艰难的熬了一夜后,随着天色微微放亮,便轻车熟路的翻了她家的墙。

    王府里的护卫对他的行为早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时还得收拾小尾巴。

    *

    “你来了。”刚喝完药,身上出了一身黏糊糊冷汗的何朝歌看见出现在房间里的少年,早已见怪不怪。

    “我自然是来看你死了没死,不过看你这样,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

    “承你吉言,我的身体确实好得很。”

    看她这模样,身体确实不像有什么大事的宋谢临这才放下了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愠怒道:“我今天来是想要问你,你那天为什么宁可要跳湖,也要拒绝我。”

    他到底是有多糟糕,还是有多不讨她喜欢!要不然怎么会输给了大冬天里的冷冰冰湖水。

    何朝歌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先是低头思索了下,才斟字酌句道:“因为我不想委屈了你,更不希望在那种情况下乘人之危。”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说的话他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又不懂了。

    “自然是,有些事须得在明媒正娶,三跪九叩后才能做。”

    宋谢临因着这一句话,瞬间涨红了脸,前面想要质问她为何打晕他一事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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