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爱吃我的软饭就好
谢景墨眼中也流露出了几丝不忍。他正想劝江篱,就见她对他轻轻摇头。
江篱转而对谢云南说道:
“这个孩子去与留,你自己决定吧,想好了就行。实在要生,镇国公府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小孩子。只是,毕竟你也知道他的身世特殊,能不提及最好是不提及。还有,三皇女那是知道孩子存在的,你以后要怎么跟她交代,你自己想清楚。”
谢云南松了一口气,连忙朝江篱磕了几个头:“谢谢江小姐!谢谢江小姐!”
江篱连忙阻止他:“好了,你起来吧。”
谢云南站直身子,就听谢景墨对他说道:“坐下说话吧。”
谢云南坐下来,才顿觉脚有点麻木。怀孕一个多月的时候他啥感觉都没有,现在才两个多月,好像突然一夜之间的,他就变虚弱了!
谢云南:“那,我如今该做些什么?”
江篱抓过谢景墨的手把玩着,随意说道:“你听景墨安排就好。平时,三皇女的信息过来,你该回就回,不知道怎么回,你就问问景墨再说。”
谢云南点点头。
“至于柳神医那儿,你既然喜欢,就好好学着吧。”
此时谢景墨和谢云南心中都是一动。别人家的妻主只会说,无才便是德。而他们家的妻主,对他们说:能有一门手艺,不是坏事。
他们虽然才初经世事,却也知道这话才是真理。妻主她,是真心为他们考虑的。
江篱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收获他们满满的感激,开始挥手赶人:“天晚了,你回去吧,早点歇息。”
谢云南连连点头,退出房间后贴心反关上了房门。此刻,他心头才真正放下,也知晓自己如今,算是被江篱他们真正接纳了。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谢云南满足摸摸自己的小肚子,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
因着这一段小插曲,江篱和谢景墨推迟了就寝的时间。
江篱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问谢景墨:
“景墨,咱家现在账上,有多少银子来着?”
接连抄了几次家,她也没仔细去算过。毕竟家里有男人掌控着,她只管往家里扒拉银子就是。至于有多少存银,她还真是没有概念。
之前从楼公子那儿收缴了两百万两,搜刮了谢府的不算,那是谢景墨的私财,然后是宁国公府
就听谢景墨淡淡说道:“也没多少,现银的话,还剩个十六文吧。”
什么?!
江篱震惊了!
她吓得都结巴了起来:“银,银银银子都去哪儿啦?”
谢景墨淡定地掰起手指头,细细说与她听:
“你从红楼楼公子那儿拿回来的两百万两,让咱母亲送去了隆则咔城改善军士生活了。从宁国公府拿来的,五十万两咱母亲寄去了江南受灾的地方,五十万两抚恤上京城里前两年战场上伤亡的士兵,五十万两分发了上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乞丐窝,五十万两……”
江篱越听脸色越麻木。
合计着她们奶孙俩人,一个拼命在外打家劫舍,一个拼命在家当散财童子……
“那,这些时日府里的开销怎么办?”
谢景墨翻出了小册册:“自我进了镇国公府,先后拿了八千两和一万两垫在公中账面上了,最近的大开销是母亲喝的药。但这属于必需支出,妻主想省点的话可以从旁的地方省。这马上入冬了,最近各院子的冬炭、棉衣、储备的粮食和蔬菜也该采办起来了。另,下个月是周和府的嫡女生辰,你往日素来和她交好,这礼物也该选上一选。哦对了,母亲还提到要筹措一笔银子给将士们过冬……”
谢景墨说了一通后总结:“我再从嫁妆里,垫上一万两吧。”
江篱震惊:……原来,吃软饭的人竟是我自己!
她瞬间对奶奶的败家速度和谢景墨的慷慨解囊肃然起敬。
冷静了半天后,江篱又问:“咱国公府的产业呢?那些铺子盈利如何?”
谢景墨摇头:“之前母亲没将府里的人遣散的时候,账上还有盈利的记录。将人遣散后,各家铺子的主事的,掌柜的纷纷撂挑子不干了,很多生意往来也没有了,就……目前我拿了银子在垫着支撑。”
嚯!这么说,原来镇国公府之前竟还靠着上京各世家养着!
现在江国公将探子们都赶出去了,世家们占不到便宜,自然也不肯继续给镇国公府送银子,就撤人的撤人,毁约的毁约了 。
江篱:……还真挺谢谢大家们对我家之前的鼎力支持。
抹了一把脸,江篱安慰谢景墨道:“你别愁,以后养家的银子我来想办法。之前垫上的,到时候折成银票给你。”
谢景墨含笑点了点头。
他很想说妻主我一点儿也不愁。
毕竟江篱欠他的,越多越好,他一点负担都没有。更何况父亲遗留的嫁妆众多,十辈子吃喝都用不完。不是江篱帮他拿回来,他也没有这等运气。
江篱迅速开动脑筋琢磨起来,如何挣银子养家。
盘点了镇国公府现在名下的铺子,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二间,主要是卖农具、杂粮这一类的。
铺子可以留着,只是需要先招到合适的人。谢景墨有些发愁,因为各大家之前撤走人的影响,现在就是有能干的人,人家也不愿意来趟这浑水,怕招惹麻烦。
老百姓们最怕招惹麻烦了。
江篱安慰她说道:“这事儿你不用操心,别忘了苏云亭,那家伙就是个百事通。咱总不能白白养着他,你明天找他去,准能要到合适还身家干净的人手。”
谢景墨点头,半边身子就倚靠上了江篱。江篱长叹一声:“景墨,我得吃上好长一段时间软饭了!”照着江国公花钱这个速度,她除了得赶紧多抄几家,还得想办法将支撑镇国公府的产业也搞起来。
“也不知道右少卿现在到了哪里,我明天得问问。”
谢景墨含笑搂住江篱:“妻主爱吃我的软饭就好。”
“当然爱吃了,我牙口不好,嘿嘿。”江篱眼睛亮了,就感觉搭在她后背上的手慢慢往下滑。
“那妻主,总得给我点甜头吧?”
“嗯”
烛火被吹灭,微凉的床铺很快被体温煨烫,床单被压皱,衣物四散落地,四只床脚虽然稳固,遭不住劳动强度大,很快吱呀吱呀,猛烈地东摇西晃起来。
江篱感觉自己就是像可怜摇晃在暴风雨里的小舟,她紧紧攀附着谢景墨的脖颈,偷得一丝喘息之机。
这男人,在姿势和力度上越来越霸道了。可该死的,带给她的迷醉和刺激也越来越上瘾。
晕过去之际,依稀听到谢景墨在她耳边轻语呢喃:“妻主,我够硬,你可以吃一辈子软饭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