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我丈夫吗?
舒晚回头望去,就见汤澜府邸的一队护院,朝这个方向走过来,手里还拿着电棍。
这么大的阵仗是院里出了什么事吗?
“少夫人。”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恭敬的男音。
舒晚回眸,就见圆头胖脑的闻达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侧,弥勒佛般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的神色,“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好像是有卧底潜伏,现在护卫正带人抓呢。”
“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房吧。”
闻言,舒晚想起了那夜的夜袭,那些人能那么准确的攻击进来,估计就是院内有人通风报信。
舒晚点头,“好。你家主子呢?”
她刚刚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她的新婚丈夫。
“少爷带着人在地下室检查重要文件有无丢失。”
既然是在忙正事,那舒晚也不好打扰,还是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她再去找他吧。
舒晚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卧室在主楼的五楼,能清晰的看到楼下院子里好几对人马正在搜查。
也不知道那卧底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这么长时间潜伏在秦二爷手下的家里。
舒晚走回卧室,将笔记本拿出来,准备处理一下达美最近的事务。
刚将笔记本打开,就看到一道身影从余光晃过。
舒晚一怔,连忙跑到阳台前,探头往下看去,就看到四楼的露台上,一个穿着秦家佣人服饰的男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朝着四楼直达地下室的通道跑去!
他手中刀刃的寒芒一闪而过。
没人会好端端的揣把刀从楼上跳下来,除非他就是闻达口中的那个卧底。
舒晚眼眸一厉,喝道:“站住!”
那人脚步踉跄了一下,却未停下,笔直朝着通地下室的通道奔去。
舒晚沉着脸,转身出了房门,一边走一边给闻达打电话,闻达的电话却打不通。
她又转而给新婚丈夫打电话,也是一样的,无人接听状态。
刚走到电梯口,看到一名端着托盘的佣人,舒晚立马抓住她的胳膊,“通知家里的护卫,卧底跑去了地下室,赶紧带着人下去!”
佣人有些被吓到了,颤着声音应下,连忙朝外面跑去。
看着打开的室内电梯门,舒晚犹豫了一秒踏进去,按了负二楼。
那人是见自己的身份暴露,想要刺杀她的新婚丈夫秦先生?
既然看到了,她就不能视而不见。
“叮!”
电梯门开,入目是昏暗的地下负二层。
舒晚之前并没有来过汤澜府邸的地下室,只听闻达说过负一楼是停车场,负二楼是酒窖,还有一些特殊的房间,只有少主跟他的手下能进去,汤澜府邸里的其他佣人都不能进。
顺着昏暗的走廊,舒晚一边向前走,一边观察着环境,同时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四楼直达地下室的通道,比她坐的室内电梯要更快。
所以那个卧底肯定已经在地下室里了。
只是舒晚不知道四楼直通地下室的那个电梯口在哪,只能先摸索。
地下室的通道不知为何设得非常曲折,弯弯绕绕,绕得舒晚头晕。
就在她再一次拐过一个弯时,忽然看到左侧有一扇门打开,里面有微弱的红光泄出。
舒晚谨慎的走过去,刚踏进门内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约莫九十平米的空间里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刑具,有些尖锐的刑具上还沾着鲜血,简直比古代审讯犯人的刑房还要可怕。
空气里散发着难闻的血腥气。
绕是舒晚身为一个医生,见过许多血腥的场面,还是有被吓到。
这里是不是就是闻达之前所说的那些特殊房间?
在秦二爷手下做事,她的丈夫手上是否也沾着许多条人命?
心头震颤,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凌厉的刀锋擦过耳际。
舒晚敏锐侧身,快速往后退了几步。
就看到刚刚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个穿着佣人服的男人,一脸戒备的盯着她,汹涌的杀意在眼底翻滚。
“我原先不想杀你的,是你自己不知好歹要撞上来。”
那人说完就不再废话,再次朝着舒晚扑过来。
舒晚比他的动作更快,指尖飞速蹦出一根银针,刺入他右膝膝盖下的一个穴位,那人瞬间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却还是踉跄着一刀刺了过来。
舒晚没料到他还能有力气反扑,刚想往后退,脊背却靠在了墙壁上。
眼见着尖刀离自己越来越近,舒晚刚抬腿,男人就一个侧身避开。
他的动作又快又精准,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就在尖刀离自己只剩几厘米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下一秒,面前男人的手掌炸开,紧接着就是尖利的惨叫声。
舒晚寻声望去,就见五米开外,穿着一身西装,剃着板寸头的男人,手握黑枪,面上的神情紧张而严肃。
见舒晚朝他看过来,他连忙将手枪收起,大步跑过来,“少……舒小姐你没事吧?”
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新婚丈夫,舒晚渐渐回神,点了点头,“我没事。”
徐阳上上下下又将舒晚打量了一圈,确定她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有两对下到地下室的护卫已经跑了下来,看到跪在地上痛苦,捂着手掌的卧底,直接将他按住。
见人被抓住,徐阳带着舒晚往外走。
舒晚刚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徐阳,“秦先生,我们谈谈。”
徐阳也跟着停下来,他有些紧张,看了一眼时间,微微蹙眉,随即开口,“舒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闭了闭眼,神情痛苦,“想必刚刚你也看到了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我为二爷办事多年,一直在刀尖上舔血,导致我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很难与他人组建亲密关系,所以才会对你避而不见。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的情真意切,徐阳自己都快信了。
对面的舒晚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直到看得他浑身发毛。
突然,舒晚开口了,“你真的是我的新婚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