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样
五年前那个女人也有幽闭恐惧症,所以才会误打误撞的进入他的房间。
难道是她?!
秦霆妄咬着烟的薄唇抿紧了几分,急于求证般抓起女人的左手,顺着手指一根根摸过去。
直到摸到最后一根尾指。
骨骼正常。
不是她。
五年前那个女人的左手小拇指比常人多出一个指骨。
原本热起来的血液再次凉下去。
真是可笑,他竟然还抱有期望,他都找不到的人,怎么可能被老头子寻来。
秦霆妄甩开女人的手,刚准备起身,就感觉到女人急促的呼吸在耳畔撩动,抓着他衣领的小手时紧时松。
体内的躁忽然被撩起。
狠咬着烟蒂,秦霆妄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准备点燃。
他想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样。
“砰!”
可惜手中的打火机,还没打着,背后的门就被外面的人狠砸了一下,连带着他跟怀里的女人都是一震,手中的打火机被甩出去。
艹!
秦霆妄眸底的血色翻上来,将女人放到一边,在衣帽间里摸索一番,摸到隔间抽屉里的手枪。
握在手中,刚要打开衣帽间的门,就听到外面的房门被人破开。
秋泽的声音传进衣帽间。
“都别动!”
混乱的手电筒光线一阵乱晃,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不多时,室内安静下来。
秦霆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人,打开衣帽间的门。
秋泽跟徐阳看到秦霆妄完好无损的从衣帽间出来,都松了口气。
秋泽先冲过来,“二爷,你没事吧?”
秦霆妄将手枪扔到一边,看都没看身后的衣帽间一眼,“把人送医院。”
秋泽先是一怔,随后才发现衣帽间里还躺着一个人。
虽然看不清什么样子,但是应该是个女人。
难道是二爷那位妻子?
“是。”
他刚要上前,一旁的徐阳突然挤过来,“泽哥,还是我去送吧,这里的人需要你来处理。”
徐阳跟秋泽虽然都是秦霆妄的手下,但是两人负责的内容不同。
徐阳主要负责秦霆妄公司工作以及日常生活,而秋泽则是负责秦霆妄对外的一些脏事。
秋泽没多想点头,因为这些事情一贯是他负责,继而看向秦霆妄,“二爷,这些人怎么处理?”
“带到地下室去。”
秦霆妄冷声吩咐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帮人被带走。
徐阳赶紧拿着手电筒进衣帽间,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他眉头紧蹙。
还真是舒晚。
幸好他机灵,不然今晚可就露馅了。
他赶紧找了两个人把已经昏迷过去的舒晚送进了离汤澜府邸最近的医院。
而汤澜府邸的地下室,痛苦的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天亮。
老爷子几乎一夜没睡。
秦萧泽过来时,就看到老爷子一脸憔悴的坐在后院的凉亭内。
“爷爷。”
秦老爷子抬头,看到穿着一袭浅灰色休闲装的秦萧泽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两个下人手中还拎着很多东西。
他有些错愕,强打起精神,“萧泽怎么来了?”
秦萧泽微微颔首,态度恭敬,“爷爷,今天是您75岁生日,虽然你没办宴席,但是我作为孙儿还是得来给你道贺。”
说着,他指挥一旁的两个下人,将带来的礼品放到桌子上。
昂贵的礼品应有尽有,还有一套明代的茶具。
老爷子看到那套明代的茶具时,神色才有些些许变化,露出一抹笑,“你有心了。”
虽然他看不上秦萧泽的生母,但是毕竟都是秦家的孩子,秦萧泽又孝顺,对这孩子,他实在是讨厌不起来。
秦萧泽笑得和顺,“这都是我们晚辈应该做的,父亲这两日去了国外,怕自己赶不回来,特意让我带了一幅画过来。”
他抬抬手,一旁的人将一个青釉长轴画打开。
古朴的画卷上是一个虎虎生风的老虎被金色的长龙缠绕,老虎咬向长龙的七寸,而长龙也凑近了老虎的脖颈。
两方似乎都拿捏住了对方的命脉。
秦老爷子脸色变了变,抓着拐杖龙头的手紧了几分。
秦萧泽像是没看到老爷子的脸色变化一般,继续介绍,“这幅龙虎相争图是父亲特意从国外买回的真品,他说您老爷子就喜欢这些古物。”
秦老爷子阖了阖眼,“把东西都收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他老眸在秦萧泽身上扫了两圈,缓声道:“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最近身体怎么样?”
秦萧泽垂首,“大哥那日并非真想要我的命,是我的身体太弱了,休息两日便好了。”
不待老爷子说话,一道阴冷低沉的嗓音在由远及近传来。
“看来我那日下手还是太轻了。”
闻声,秦老爷子跟秦萧泽一起抬头,就见秦霆妄半边身子染着血迹的走过来,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阴鹜。
老爷子看到他半边身子都是血,吓了一跳,从位子上站起来,“霆妄你……”
秦霆妄却毫不在意的坐在一边,接过佣人递来的湿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都是别人的血。”
他阴恻恻的抬眸看向一旁的秦萧泽,“刚刚剁了一个人的手,动脉的血一下子喷出来,溅了满屋,二弟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秦萧泽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他掩着唇似乎有些犯恶心,缓了一会儿才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秦霆妄薄唇勾着邪肆的笑,“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一大早过来是来捞人的。”
说着,他将沾满血的湿巾扔到石桌上,刚好扔到秦萧泽面前。
秦萧泽撇开视线,一脸担忧,“大哥,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是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说到这,秦老爷子有些愧疚。
他只是为了让舒晚跟秦霆妄能擦出火花,才拉了电闸,却差点害了二人。
一旁的佣人将昨晚的事情经过简单跟秦萧泽说了一遍,他一脸骇然。
“这帮人竟然胆子这么大,敢来汤澜府邸!”
“大哥,我让父亲再派些人手过来保护你跟爷爷。”
闻言,秦霆妄笑得更痞了,“让父亲的人来?”
“你是在故意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