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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恋爱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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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蒋青延过来了,贺争下意识看向闻阮。

    闻阮神色如常,“看我干吗?他来找你,又不是找我。”

    贺争观察她的脸色,见她确实没受什么影响才稍稍放心,他看向于扬。

    “他来干什么?”

    于扬:“他说来谈合作。”

    “谈合作?”贺争冷着嗓子讥诮道:“谁跟他合作啊,让他滚。”

    于扬得了令要走,闻阮朝贺争道:“姚天禹不可能找你合作,蒋青延敢来,只能是姚威的旨意。”

    贺争看着她不说话。

    闻阮继续道:“姚威让蒋青延过来谈合作,明显是想跟你缓和关系,送来的肯定都是不错的项目,你要是不想合作,就挑两个好的直接要过来,不要白不要。”

    她笑了下,眼睛亮亮的。

    “还能加深他们父子矛盾,而且蒋青延送过来,即便奉的是姚威的旨,姚天禹也会恼他,让他们狗咬狗,不是挺好。”

    贺争的想法跟她不谋而合。

    他只是不想让蒋青延来铭合,不想让闻阮见他。

    贺争嘱咐于扬,“你去告诉他,我三点去姚家老宅,你让他带着项目直接去老宅。”

    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贺争和闻阮。

    贺争指尖的烟还没燃尽,他没再抽了,直接按灭在烟灰缸里,侧身看向闻阮。

    目光落在她唇上。

    她红唇微肿,水润艳丽,眼角泛着红,潋滟面容透着粉,看着就很好亲的样子,贺争想起那个吻,眼底有晦涩的情意。

    他太气了。

    刚才会议室里,他想到了去年的荣立庆功宴。

    她站在台上,被心上人一句话钉在耻辱柱上,拿着话筒的手几次举起又落下,哭的肝肠寸断,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孤立无援,被那些人用各种异样的目光审判。

    刚才也是,她一个人说完那些话,等着众人的审判,若非她半分钟给他眨八百次眼睛,拼命给他暗示,他真想把她拽出会议室骂一顿。

    会议结束,他被一群人围着走,怕情绪会失控,也不敢往她那看。

    后来于扬过来说,沈逸帆去医院接程霜出院了,他就让于扬带她在公司转一圈,熟悉一下。

    好不容易把办公室里的人都打发走,他把她叫过来,是想好好跟她说的,结果门一开,他就失控。

    为什么失控?不知道,听着她清脆急促的高跟鞋声,鞋跟每撞击下地板,他心里的烦躁就多一分,悔就多一分。

    闻阮瞒着所有人去榕城大学的时候,他怨她,可是又想,这样也好。

    高中的闻阮太压抑了,离开海城,至少她自由了,脱离了母亲的控制,她会有崭新的生活,她应该肆意的活着。

    可是现在,她不自由,连私生活都要被格外关注。

    门开的那一瞬,贺争的身体快于脑子,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吻住她了,也不算吻,就是想发泄,想让她知道自己在生气。

    他没想到她后面会配合。

    她用娇软的唇舌引着他接吻的时候,他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断了,不自觉跟着她的节奏,慢慢亲她,感受她。

    最后再不停止,他真怕自己兽性大发。

    没想揍她的,她都主动跟他接吻了,他心情都好了,已经不气了,结果,她问他气什么。

    气什么?她就从来没想过,他会担心她,会心疼她。

    一句话,把他在会议室压得火气又重新挑起,别的地方他又舍不得打,只能在屁股拍两下。

    被于扬这么一打岔,贺争整个人冷静下来,他先道歉。

    “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亲你,还揍你,你要是生气,可以还回来。”

    还回去?

    怎么还?亲回去?打他屁股?

    闻阮刚才被他一顿数落,现在知道他是担心她,也没矫情的再追着这事。

    “算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刚才的话题?

    白月光?

    贺争立刻坐直身子,都聊到这了,她刚才还主动跟他接吻了,这是坦白的最好时机。

    “红绳是你送我的分手礼物?”

    闻阮愣了下,差点跟不上他的思路,“分手礼物?我没送啊。”

    贺争让她再好好想想,“一个蓝色的盒子,包装很精美。”

    闻阮按着他的形容又仔细回忆了下,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但里面是道歉信,那不是分手礼物。”

    闻阮对这事记得挺清楚。

    录取通知书下来,母亲大发雷霆,逼着她留在海城复读,她打算提前去榕城。

    不敢见贺争,但直接消失又不负责任,所以给他写了封道歉信,为显重视,还特意买了个礼物盒包装,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寄给他。

    结果刚寄出去,他就跑过来找她了,还是谈崩了。

    闻阮这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你说绳子是我送的?不可能,信是我自己写的,也是我亲自去寄的,不可能是红绳。”

    贺争急了,“就是红绳,就是你送的。”

    贺争对这事记得比她还清楚。

    毕竟当时挺怨她的,玩弄他的感情,玩完自己跑了,他恨的牙痒痒,收到那盒子的时候,在快递单上看到她的名字,他差点直接扔了。

    后来还是没舍得。

    盒子跟她说的一样,很精致,但是打开,确确实实就一根红绳,当时沈逸帆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那红绳,还打趣一句。

    “呦,像是庙里求来的,姻缘绳啊,谁送的啊。”

    他那时候想,什么姻缘绳啊,别是她玩弄他的感情,良心不安,花几块钱在路边小摊买的平安绳吧。

    他应该把红绳扔了或者烧了。

    可他就戴着了。

    一个非说是道歉信,一个非说是红绳。

    谁都认为自己的记忆没出错。

    争执半天,贺争先叹气,“闻阮,一根绳子,我还能骗你吗?我也没必要骗你。”

    闻阮啧一声,“那不一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追人的时候嘴里没一句实话,你白月光还没回头,你现在更想泡我”

    “等会儿,”贺争打断她,纠正她的用词,“泡,这个字很难听啊,我是喜欢你,正儿八经想追你。”

    闻阮呵了声,“都一样,昨晚我给你抹药,你起反应了,刚才你又吻我,我不傻,你现在对我有意思,但是经过蒋青延那事,我不会再跟有白月光的男人谈恋爱,所以你是故意把白月光这事按我头上,浑水摸鱼,幸亏我记忆力好。”

    贺争差点气笑了,“我真比窦娥还冤!”

    已经到饭点了,闻阮记得他刚才说中午有饭局,打算结束谈话。

    她凑近他,“我不跟有白月光的男人谈恋爱,但是——”

    她伸手,隔着衬衫在他坚硬的胸口戳了戳,美眸含笑。

    “我对你的身体很有兴趣,如果你觉得可以,在你白月光回头找你之前,我们可以试试……不谈恋爱的交往。”

    我对你的身体有兴趣。

    不谈恋爱的交往。

    贺争慢慢琢磨着这两句话,很快,脑子里闪过什么,从耳朵红到脸,整个人跟煮沸了般。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跟我谈恋爱,但是,你想睡我?”

    问题太暧昧,尾音都颤抖。

    闻阮正要开口,又有人敲门。

    是财务部总监,说好了中午的饭局贺总带他去,到了时间该走了,贺总这边迟迟没动静,他就过来问了。

    闻阮听到第一声敲门声就站起来了,临走前又弯腰凑近贺争。

    “晚上我在家等你。”

    她距离太近,两人几乎额头抵着额头,贺争不敢动,内心激荡,喉结滚了又滚,口干舌燥。

    “等等我干吗?”

    闻阮唇凑到他耳边,“不是说了要试试吗?你要是接受不了纯肉体关系,我就只帮你后背上药,你要是接受,”

    她顿了下,身子更往前,温热的唇瓣在他耳垂碰了下。

    “回去的时候,路过超市停一下,记得,买t。”

    贺争呼吸猛的一窒,俊脸爆红,被她碰过的耳垂更是整个红透,他瞪大眼睛看着闻阮,差点没敢认。

    这女人如今变了个人似的,太猛了!

    说话又直接又大胆,简直不让人活。

    怎么办?他要撩她的,现在完完全全反过来了,可她这样好帅,他一点没觉得轻浮,他还迫不及待!

    可是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好想马上到晚上!

    烈日炎炎,蒋青延被拒在铭合大厦大门前。

    他抬头看看这座三十六层大厦,视线落在最顶层,脑子里闪过于扬的话。

    “贺总现在没空,闻总监在他办公室,他陪闻总监喝茶呢,说让您下午三点直接去姚家老宅找他。”

    闻总监在他办公室,他陪闻总监喝茶呢

    蒋青延思绪飘远,想到这几年跟贺争打交道,贺争对他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不是商场上竞争对手的防备警惕,就只是单纯的厌恶他。

    工作之外,他没得罪过他,所以从前总不明白那份敌意是什么。

    现在,明白了。

    去年荣立庆功宴,今年荣立酒会,贺争总是第一时间护着闻阮,看似是跟姚天禹对上,其实,他只是想护着闻阮而已。

    贺争一定喜欢闻阮。

    这是蒋青延昨晚整晚失眠得出的结论。

    其实他今天不该来。

    昨晚姚曼睡着后,姚威把他叫到办公室,先问他关于闻阮手机号的事。

    他解释,说之前闻阮负责的项目被姚曼接手后,姚曼毁了两个合同,他想找闻阮问些情况,看能不能补救,手机号是他跟闻阮要的。

    姚曼确实毁了两个挺重要的合同,但手机号是薛绍给他的,昨晚闻阮把新手机号给林悦了,薛绍从林悦那看到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那串陌生的号码保存了。

    昨晚姚威听到他解释后没说什么,在姚威心里,闻阮是个没什么威胁的蝼蚁,闹不出多大事,贺争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昨晚贺争的身世曝光,他看的出来,姚威很高兴。

    他甚至提议让铭合和荣立合作。

    “既然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贺争是我姚威的儿子了,他们兄弟两就不能再明着打架了,斗了这么多年,该握手言和了。”

    姚威让他把荣立的项目都整理下,看有没有能跟铭合资本合作共赢的。

    仔细整理,得整理几天,但他现在就来了。

    为什么来?

    大概是半个小时前,姚天禹突然去了他的办公室,手机扔给他,几乎是幸灾乐祸的放了一段录音。

    “闻阮今天去铭合报到,这是她开会时说的,说她错把对你的恩情当爱情,说她爱的一直是贺争呢。”

    错把对你的恩情当爱情?爱的一直是贺争?

    呵。

    回到车里,蒋青延给助理陈奕要手机。

    昨晚姚曼把闻阮的号码删了,但他记得那串数字。

    他用陈奕的手机给闻阮发消息,【我在南街街口的那家中餐厅等你,有关章桐桐老公潘瑞的生死,想听就来。】

    【我是蒋青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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