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同花顺
短暂的插曲过后……
黑暗中，卢克和菲利普走出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到一处相对安静地方。
虽然不知道赌场具体在哪里，不过路克似乎也不太在意。
就算他不能去那里，也有人可以带他们去那里。
“您好，先生。您需要导游吗？”
一个人从巷子深处走来，低声说道。
卢克笑着，伸手递给他一枚……看上去像是五百多年前的金币。
“我想去赌场，这里有什么好地方吗？”
“当然了，请跟我来。”
看到卢克跟着导游走，菲利普皱了皱眉头。
他也很清楚，因为他已经跟随他的少主有一段时间了。
他家少主的样貌，足以堪称“没落贵族”的代表了。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他离开我们一年的时候就学会了这些吗？”
菲利普认识的那位少主，是一个温柔而真诚的男孩。
他很听长辈的话，从不学坏。
所以……当卢克说起祖先的雕像时，菲利普当时很是害怕。
“温顺的猫，总是第一个爬上小屋。”
但菲利普也只是皱着眉头，继续跟在卢克后面。
沿着墙边，一栋两层砖砌的房子出现在蜿蜒的小巷里。
那是“盗贼公会”所经营的赌场。
与其简陋的外观不同，它的内部宽敞而华丽。
地板上铺着大理石瓷砖，天花板上装饰着镶有宝石的魔法灯。
进口木材制成的桌子前，贵族与商人齐聚一堂，他们身着一堆半破的衣服。
他们对新人是谁，或站在他们旁边与谁掷骰子或交换卡片一点都不感兴趣。
卢克一边往里走着，一边向赌场里因为香烟汇聚而弥漫的烟雾挥了挥手。
“这就是“罪恶的洞穴”。”
“也是毁灭之洞。”
菲利普一直催促他离开，但卢克似乎并不在意。
他坐在桌边的一个空位上，冷笑着。
“我可以玩吗？”
“只要你有足够的筹码。”
路克立刻把卖掉雕像后剩下的2000比索放到了赌桌上，桌上的其他赌客看到这一袋钱，都笑了。
“主子，他们看上去都像是职业赌徒吧？”
“我知道！”
卢克被一声低语传来的警告惊呆了，纸牌游戏开始了。
一开始，他想着慢慢来，轻轻松松地开始。
是为了掌握和五百年前的规则，和现在的规则区别，不过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赌徒们实际上并没有使用“技巧”，但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就是把手风放进卡片里，但仅此而已。
过了一段时间，路克手中的资本增长到了5000比索，赌徒们这才开始行动起来。
“弗拉希，你那边？”
“四张牌。”
原本一脸得意张大嘴巴的赌徒，在看到路克的牌之后，也是张大了嘴巴。
他们确信卢克手中一定有一些较小的牌，因此结果令人惊讶。
“该死，这小子不只是个新手！”
“看起来他已经上场打了一点了，但即便如此，我们之间仍然存在巨大差距。”
赌徒们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开始施展招数。
正当他们用手不停地洗着牌的时候，卢克看见其中一个人抽出了一张牌。
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他刚刚打开了卡片。
“怎么回事？”
“呃呃！”
赌徒们，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卢克把所有的钱都卷走了。
从此以后，卢克不断获胜。
中间他有点损失，但损失并不大，而且赌注也不大，对他造成的损失很小。
相反，它几乎和盘子一样大。
“什么？已经这么多了！”
菲利普在少爷身后，见少爷赌技这么好，也是有些吃惊。
他认为，自己就算不会连续输掉赌局，也会在几场赌局之后就全部输掉。
倒是那些赌徒们，开始焦躁起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少主，你以前做过这种事吗？”
“嗯，做过一些。”
老实说，这不只是“一点点”。
500年前。
卢克或者说是苏御，曾经营一家赌场！
那只是在他与敌人开赌之前，利用赌场作为榨干敌人金钱的手段，除此之外……他还利用赌场来获取情报，以换取不偿还债务。
在这个过程中，他学会了不同于盗贼公会的纸牌技巧，并研究了自己将要拿到的纸牌的组合概率，这意味着卢克不仅仅是一名职业赌徒，而且赌徒往往都会使用技巧来预判对手的反应。
“呃，给我们拿点酒来！”
一名正在吸烟的赌客，一边捏着烟头，一边对工作人员大声吼叫。
一名赌场的男服务员，用托盘送来一些瓶子和零食。
但这不仅仅是酒精。
“哈哈哈哈哈，玩得开心吗？”
“哦……天哪，你是不是太认真了？”
一群脸上画着小丑图案的人，朝卢克和其他赌徒们走了过来。
其中一名黑发女子，袒露着乳沟，贴在卢克身边……将卢克抱得很紧。
黑发女子：“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你叫什么名字？”
卢克：“苏御！”
黑发女子：“哈哈哈，骗子……和魔王同名？”
……
喝了一杯酒之后，他继续与其它赌徒博弈。
此后，卢克已连续输掉四轮赌局。
他特意连续输牌——但输得并不多——就好像对手知道他手里有什么似的。
“少主，你运气可不好了，咱们就此罢休，好不好？”
菲利普心情很糟糕，低声说道。
但卢克为什么还在笑呢？
随即，他就将自己所有的钱都放到了桌子上。
“哦！少主，你别告诉我……！”
看到眼前的景象，菲利普感到很紧张，尽力不说话。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卢克就将菲利普心里想说的的话……说了出来。
“我要博最后一轮了，我的身体很疲惫了，我打不下去了。”
听到卢克这句话，赌徒们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难道他想一击制胜吗？
看到他们的不悦，卢克笑着说道。
卢克：“你们呢……打算怎么做？”
卢克：“全部投入……还是？”
赌徒：“我们也全投。”
正如卢克所计划的那样。
赌徒们一听卢克那嘲讽的话语，忍不住全押了！
赌徒们，确信自己会赢！
事实上，他们的策略，比任何其他策略都更确定、更可靠。
正是附在卢克身上的黑发贱人。
她低头看了一眼卢克手中的牌，信息正以他们自己的暗号传递着。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南大陆有句名言，一场不会输的游戏。
但游戏从一开始就变得奇怪了。
“这是什么？你不看看牌吗？”
“这就够了。”
卢克刚刚放弃了看他的牌。
赌徒们皱起眉头，因为卢克必须看自己的牌，这样黑发女孩才能让他们知道他的牌是什么。
但卢克却破解了他们的天眼计划。
卢克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看一眼自个手里的牌。
“好，我继续！”
卡片一张接一张地堆积起来，紧张感开始加剧。
终于，卡片分发完成了。
其中一个赌徒，紧张的……大口大口地将酒水喝下。
赌徒甲：“你至少打开卡看一下吧？”
赌徒乙：“嗯，不然你会输很惨的。”
卢克：“没事，我们一起开就行了。”
赌徒丙：“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但你赢不了的，因为我们中的一个会赢！”
算上卢克，赌桌上五个人同时对弈，倒是让赌徒的心轻松了一些。
赌徒丁：“天呐，上帝……这不可能……！”
按照计划，赌徒应该有概率拿到最高的牌！
但……在他即将把桌上的赌注扫掉时，他们却发出了尖叫声。
因为卢克的牌面，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大。
是同花顺！
卢克：“呵呵，谢谢你。”
卢克毫不客气，将奖金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赌徒甲：“去你的，你这个老千！”
赌徒乙：“你看上去很年轻，却敢在这里做这样的事！”
赌徒们很生气，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但在这一刻，卢克的眼睛里却透露出冰冷的寒光。
卢克：“作弊？话说回来，你们不是从手里抽牌的吗？而且你们……还有人帮你们看我的牌。”
赌徒们：“那…那是…！”
赌徒们难掩尴尬。
把婊子当成赌博的工具，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卢克：“你知道如果我在这里大声说出你的秘密会发生什么吗？”
赌徒中有一些是员工，他们是赌场的雇员。
如果赌场使用手段作弊的真相被曝光，那么赌场的声誉就会彻底崩塌。
这就意味着客人不会愿意再来。
赌徒们：“啊，这个！”
卢克：“行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如果有机会，我以后会再来看你们的！”
卢克卷走了赌桌上所有的钱，并嘲笑那些心怀不满的赌徒。
刚走进小巷，菲利普就已经按耐不住这份悬念，开口问道。
菲利普：“少主，最后一轮，发生什么事了？”
卢克能够预测对手的牌，就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在上一局中，少主连自己的牌都没有看一眼，就如此对待一个本该比自己高出一个级别的赌徒。
与仍旧欣喜若狂的菲利普不同，卢克却是一脸淡然地回答道。
“啊，这个啊……这只是数学的推算而已。”
卢克对这个游戏非常熟悉，他记住了卡牌里所有的顺序和牌的组合。
而且，他们的指甲，会在卡片的边缘或者背面留下淡淡的痕迹，所以他们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这样，他们就能知道自己手里拿着什么样的牌，以及可以玩什么花样。
这就是为什么卢克甚至不用看自己的牌就能充分利用这种情况。
卢克：“喜欢作弊的人很少会去拿同花大顺，如果牌面输的几率很小，那么对手就会开始怀疑。”
菲利普：“我知道了，不过……赌博的钱加起来，也就只有一万比索……那剩下的两万比索怎么办？”
卢克：“我要去别的赌场。”
他不能去已经去过的地方了。
显然，盗贼公会会举报此事，所以他会被禁止。
于是，两人离开小巷，开始在街上徘徊，寻找另一家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