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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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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宋如琢和双喜,剩下宫娥太监见慕长歌要自己上马,也都围了过来。

    慕长歌的脚已经伸进脚蹬子去了,她立即笑着喊道:“宋公子,双喜,我没事,我是来学骑马的,不是来玩的,要是我连马都上不去,还怎么学骑马?”

    “殿下,您是第一次骑马,马儿的性情还没摸清楚呢。”

    宋如琢喊了一句后,就接着说道:“臣学骑马的时候,可是牵着马在马场上走了好几圈,才上马去的,殿下您还是多牵着马走一会儿,跟它熟悉了再上马吧。”

    双喜也连连点头,说道:“公主,您就是想上马,也不要自己随随便便就上去,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办。”

    见两人担心的样子,慕长歌心里好笑又无奈,他们把自己看的也太娇气了吧,哪有上个矮马就好像她立即就要出事似的。

    她难道真的那么娇弱?

    慕长歌手里牵着缰绳,昂着头看向宋如琢:“那你牵着马,我自己上去,这马小的很,又不像父皇和皇兄们骑的马那样高达,马磴子还不如一个凳子高呢,我自己能上去。”

    宋如琢正想再说什么,却被慕长歌轻轻瞪了一眼:“我就想自己上去。”

    她说这话的语气,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宋如琢的脸立即就红了,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慕长歌了。

    他没再说话,而是从慕长歌手里接过缰绳来,又亲自扶住了马,才看向慕长歌:“公主你上马去吧,臣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慕长歌没说话,就要上马,双喜赶紧走过来要扶住慕长歌的胳膊,慕长歌却躲开了:“双喜,你扶着我我更不好上马了,在宫里的时候我在凳子上站着玩都没事,上马你怎么就害怕了。”

    慕长歌不让扶着,双喜自然没什么动作了,等慕长歌上了马,双喜才问道:“公主,您什么时候站在凳子上玩了,我怎么不知道?赵嬷嬷和首琴她们也都没说过,难道她们也不知道?”

    慕长歌上了马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了,立马闭住嘴巴不说话了。

    双喜本想唠叨几句,一想到宋如琢还在这儿了,只好把话给咽了下去,还是等回去以后,再好好跟公主说说。

    慕长歌上了马,宋如琢就牵着缰绳在前面走着,双喜就带着人走在后面,走出去没多远,慕长歌就指着马场的一边说道:“双喜,你们都去那边等着吧,马屁股后面跟着这么多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骑马呢。”

    双喜没立即答应下来,而是朝着宋如琢问了一句:“宋大公子,您一个人在这儿行吗?”

    宋如琢停下脚步,声音很是认真:“矮马本来就性情温驯,这匹马又是马厩的矮马中性情最温驯的。再说还有我在,我是不会让公主出事的。”

    双喜没想到宋如琢会这么认真地跟他解释,他刚才说那样的话,其实也只是随口就那么一问,宋如琢的骑射可是连陛下都赞叹过的,他怎么会让公主真的出什么事呢。

    宋如琢这么认真地解释,反而让双喜的心里更加欢喜起来,他知道宋如琢是个可靠的,可只要接触的越多,就知道他越可靠,对公主的事情也越上心。

    “那就好,那咱家就先带着人过去了。”

    双喜说完又朝着慕长歌说道:“公主,您有什么事情就喊小的,我们就在那边。”

    慕长歌笑容很大,点点头:“我知道了,双喜你过去吧,别忘了给我们准备好茶水点心。”

    “这个公主你就放心吧,刚来马场我就吩咐人准备了。”

    说完,双喜带着宫娥太监朝着慕长歌和宋如琢行了一礼,才朝着远处而去。

    等人都走了,慕长歌才坐在马上吩咐宋如琢:“师傅,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说“师傅”两个字的时候,慕长歌咬字重了一些,尾音还隐隐有些上扬,就好像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似的。

    这两个字一出,宋如琢的脸就彻底红了,就像是两团火烧云落在了白玉之上,还有着继续蔓延的趋势。

    见他的脸红了,慕长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怎么跟个调笑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一样,那个芝兰玉树的宋家郎君,此时成了被调戏的人了。

    宋如琢没回话,而是深呼吸几口,等自己脸上的红色退去了一些,才牵着缰绳朝着前面走去,速度也快了一些。

    他一边走,一边跟慕长歌说着骑马需要你注意的事项,走了半刻钟,宋如琢就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了慕长歌,让她握着缰绳慢慢走。

    “公主您千万不要心急,也不要贪快,只有熟悉了缰绳对马儿的作用,才能学骑马呢。这会儿公主您只要牵着缰绳慢慢走就好了。”

    慕长歌点点头,手里握着缰绳,用了没多长时间,她就适应了这个节奏,却还是没有让马儿走得太快。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话题不由得就拐到了西胡使团身上。

    宋如琢虽然不是朝廷上的官员,可他的祖父是朝廷重臣,父亲的官职也不算低,他知道的事情,比慕长歌这个深宫中的公主知道的,要多得多。

    说到西胡使团,慕长歌的脸色严肃了一些,在马上脊背也挺直了一些:“宋大公子,西胡的大王子阿勒同是个什么样的人?西胡王对他很是喜爱吗?”

    宋如琢走在慕长歌身边,听她语气严肃起来,立即转脸看向她,却看到慕长歌的脸色也很严肃,全然没有了刚才轻松肆意的表情,而是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公主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吗?”宋如琢问道。

    慕长歌摇摇头,微微拧着眉毛,表情认真地看向宋如琢:“你知道阿勒同多少事情?”

    慕长歌没等宋如琢说话,就继续说道:“说不定他以后会是我的夫君呢。”

    她这句话跟刚才认真的语气不同,说的很轻很轻,宋如琢的脸色却一下子就变了。

    他的眼睛先是睁大,接着气息也变得不稳起来,急切问道:“长歌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大越最受宠爱的公主,陛下怎么可能舍得你去和亲。”

    和宋如琢认识这么久,慕长歌还是第一次见他变脸,完全没了往日里故作老成的稳重,就连公主都不喊了,直接喊她的名字了。

    她心里甚至有些自嘲似的感动,宋如琢能变脸,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很不一般。

    “我是从阿勒同的话里,猜出来他有和我们大越和亲的意思。”慕长歌握着缰绳稍微使了一点点劲,马儿又开始朝着前面慢慢走去。

    “父皇舍不舍得我,这个有什么关系呢?”慕长歌的语气很轻:“他是我的父皇,可也是大越的昭明帝,我跟江山太平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哪怕我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宋如琢不傻,刚才只是听到慕长歌那样说,太过震惊之下才一时失态,过后就很快反应过来了。

    是啊,陛下是很疼爱三公主,可是这些疼爱跟江山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若是西胡人真的给出了陛下无法拒绝的条件,把长歌嫁到草原上去又有什么呢。

    帝王,从来都是最看重利益的。

    宋如琢不再问什么,而是跟慕长歌细细讲解起来阿勒同的事情来:“阿勒同是西胡王的长子,是西胡王后所出,他的母族乌桓部是草原上一支强大的部落,当初西胡王和弟弟争夺王位的时候,乌桓部在其中出了大力气。”

    “现在阿勒同渐渐长大,勇猛无比,比起西胡王,乌桓部当然会支持阿勒同了。阿勒同的勇猛对他是好事,对西胡王却不是什么好事,西胡王正当壮年,和阿勒同之间自然是暗流涌动”

    宋如琢说的很是认真,慕长歌听的也很是认真,若是真的要去和亲,那她的一线生机就在这里。

    宋如琢说完自己知道的事情,马儿刚绕着马场走了半圈,慕长歌把这些事都记下了,正想抬起头跟宋如琢说话,却见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显然心情也不算很好。

    慕长歌一直都知道,宋如琢是个很俊美的人,额头饱满鼻梁高直,朗目疏眉面如冠玉,不骄不躁举止有度,端的是一派世家公子的气度。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一点也无损他的容貌,反而有一种别样的俊美。

    慕长歌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像快了一些,扑通扑通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如琢不说话,慕长歌只好出声安慰他:“好了,你也不要想了,说不定我只是杞人忧天呢,西胡根本就不想跟我们和亲呢。”

    “就是和亲,说不定也不是我去呢。”

    慕长歌的安慰,并没有让宋如琢紧缩的双眉舒展开,他看向慕长歌,定定问道:“若是西胡真的像陛下求亲,陛下要长歌你去呢?”

    慕长歌歪着头看着他,忽然笑了:“那我除了去,还有什么其他的出路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亲要女儿嫁人,女儿能不嫁人吗?更何况父皇还是君,我是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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