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不是不容易?
武岳闻言更是直接大喊:“九殿下大才!”
其实这句话好不好武岳压根分不清,他也就是认字能认全,其他的完全白费。
别看是贵为国公,但那也是祖辈蒙阴,靠他自己是打不出国公来的,每次打仗他都是得听别人指挥,他就负责莽,其他一概不管。
但是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真的猛,反正每次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还能顺便拿下不少军工。
之所以出声夸赞,主要也是武岳觉得之前郑渊让他露脸了,他也得回一个而已,至于是不是说的真好,那他不管,反正没人敢当面骂他。
武岳这一嗓子也让郑钧回过神来:“老九,说的好啊……”
祝明山更是激动的涕泪横流:“老臣……老臣愧对陛下!愧对九殿下啊!!这……这逆子!老臣回去就打死他个孽畜!!”
“哎哎哎~”郑渊连忙阻止:“老大人!不至于!不至于的!打一顿得了,不至于要了性命。”
祝明山一抹脸,憨厚一笑:“哎!老臣都听殿下的。”
郑渊顿时一愣。
嘿!?这老家伙给他下套是吧?
借着自己的口给祝菁保命?他也不怕玩脱了?
郑钧见状轻笑一声。
能在朝堂上活跃到如此年纪依旧平安无事,祝明山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物,鬼着呢,他早就把郑渊的心思摸清了。
老九啊老九,你想跟他玩,你还太嫩了点。
郑渊哪里知道,从他暴打祝菁的时候祝明山就看出他的性格来了。
周围全是羽林军跟金瓜武士,要刀有刀,要锤有锤,却偏偏抢太监的拂尘打人。
而且还是亲自打,就说明郑渊心地善良,不愿意轻易取人性命。
不然的话,只需要随意指派两名羽林军,上去几脚就能要了从小娇生惯养的祝菁小命。
虽然最后将祝菁贬为白身有些出乎祝明山的预料,但是最后他也想给自己这老年得子的儿子一层保险。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让郑渊亲口说出祝菁罪不至死。
如此一来,哪怕因此案震怒的陛下,也不好因为这点小事驳了郑渊的面子。
祝菁虽然成了白身,但是最起码性命无忧,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郑钧看着众臣,面无表情的问道:“既然都看完了,那便说说吧。”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毕竟此事不小,牵扯也有些大,若是说的不能让陛下满意,天知道会被怎么处理?
此时祝明山忽然拱手开口:“陛下容禀,老臣看完诉状,虽然也心生愤慨,但是不知此事是否是真实的,可有人证物证?”
听到这话,陆蒹葭激动的站起来:“怎么可能是不真实的!民女就是汴州长史陆鸣之女!民女可以作证!”
祝明山面容平静的摇了摇头:“这不够,此事已牵扯到六部之一,万万不能听你一家之言。”
陆蒹葭一时语塞:“民女……我……”
此事已经过了四年,莫说没有证据,就算真有,恐怕也早已经随着时间推移消失殆尽了。
“啧!”
郑渊抱着肩膀轻啧一声。
“逼逼赖赖的……哪那么复杂?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不是真的把汴州官员抓回来不就一清二楚了?”
郑渊转身对着郑钧一拱手:“父皇!儿臣请旨!给儿臣五百精兵!儿臣立刻动身前往汴州将涉案人等尽数带回!”
郑钧冷声呵斥:“胡闹!朕跟你大哥他们还没死呢!何时轮到你出头了!?滚一边去!”
随后郑钧转而看向祝明山:“祝爱卿言之有理,但是此事非同寻常,影响十分恶劣,并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过九皇子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朕决定,派遣羽林军前往汴州将诉状中提到的一切人等尽数抓捕归案,哪位爱卿愿意效劳?”
听到这话,一众武将顿时来劲了,武岳更是噌的一下站起身,拽过一旁一白面小将大声道:“陛下!俺儿子可以胜任!”
那白面小将是武岳的长子武昌,今年刚三十岁,正是壮年。
或许是娘亲基因过于强大,武昌面容白净秀气,丝毫不像武将。
但是武昌打仗的本事确实不俗,凭借自身实力以及武岳给赚回来的军功,二十多岁便跻身从三品武将,被册封靖远县侯。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县侯不能继承,让这本就不怎么值钱的爵位含金量更是打了个折扣,但是也是让很多人艳羡的事情了。
此时武昌面色涨红:“爹!你这是干什么!?这事让儿子去作甚?那不是大材小用吗?”
武岳一点没惯着武昌,张嘴就骂:“少他娘的放屁!其他人去老子不放心!你去才能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一个该死的狗官逃脱!”
郑钧皱着眉打断道:“好了!你们父子二人消停会!成何体统?”
“朕决定了,武昌为辅,刑部为主,羽林军在旁策应,任何胆敢阻拦者,不问缘由!不问身份!无需上奏!杀无赦!”
武昌脸上划过一丝无奈,跟随刑部官员躬身行礼:“臣遵旨!”
郑钧点了点头,将视线投到吏部官员身上。
察觉到郑钧视线,吏部官员心一抖,知道终于轮到他们了。
“时间不早了,说吧,陆鸣的贪墨案是谁经手的?是谁批准的?”
一阵诡异的沉默。
郑钧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看来他这朝堂之上不干净啊。
郑渊低声道:“父皇莫要生气,看儿臣的。”
郑钧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这儿子,不知道这小子能有什么好办法。
只见郑渊背着手缓步走到吏部官员跟前,吏部官员见状下意识躲闪,生怕郑渊对她们动手。
郑渊呵斥道:“你们躲什么?本宫真要打你们早就动手了,还能让你们有机会躲?都给本宫站好了!”
闻言哪怕吏部官员不愿意,也只好乖乖站在原地,毕竟不远处陛下还看着呢。
郑渊走到众人中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拍拍那个,给人感觉就好像是在挑选牲口似的。
“啧啧啧……你说说你们,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不容易吧?”
郑渊凑到一个吏部官员面前问道:“是不是不容易?”
那官员闻言却不敢回答,只能回以一个僵硬的笑容。
郑渊挑了挑眉:“你们不说本宫也知道,在场诸位最低都是从三品,是常人究其一生也难以达到的高度。”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