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骨骸分类
次日一早，科考队的人分坐在四辆车上，王攀开一辆，刘乐开一辆，李冰开一辆，杜教授开一辆。不知道为什么翟教授、李教授都坐到刘乐和杜教授的车，李冰一人开物资车，把施羽一个人留在王攀开的车里。他心想，一定是昨天团长的话让他们心领神会了，这是特意撮合他和施羽。施羽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上了王攀的车，队伍准时出发。
车队出发没多久，无人区里的骨骸就让孙施羽惊到了，她转头看向王攀说道：“这里的骸骨有这么多吗？”
“对啊，这里的动物死了之后会自然风干，有的是让其他动物杀死的，它们就会把他们的肉吃了，剩下的部分也会自然风干；还有的是被盗猎的人把有价值的东西拿走，尸体就不管了，例如藏羚羊绒这些。”
“这里有盗猎的吗？这些人太可恨了，为了点钱就盗猎！”她气愤地说道。
“可不是一点点钱，那些东西在黑市的价格根本想象不到，其实我觉得之前那个广告很对，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其实买这些东西的人和盗猎者一样可恶，大部分买回去估计就是为了装饰自己的房子，或者做成服装等，咱也不知道他们都不会害怕做噩梦吗？”
“如果我们碰到盗猎的怎么办？”施羽问道。
“能抓到就抓，然后交给本地警察。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些人知道猎杀动物的罪名有多大，尤其是无人区里的动物，基本上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被抓基本就是死刑，所以他们都是亡命徒。为了不被抓，他们会射杀一切，包括人。”王攀说道。
“难道他们就无法无天吗？”施羽问道。
“无人区就是这样，他们可能都不会出来，一直待在里面，里面也只有少数的救助站，时不时地还会被袭击。法在这里形同虚设，所以我们如果碰到他们，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他们顽固抵抗，格杀勿论！在这里善良一文不值。”王攀认真说道。
施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本次任务第一个目的地就是上次科考队失联的地点，三人轻车熟路地驾驶着改装的猛士直奔目的地，赶到时已经晚上9点了，这次的速度和上次比时间差不多。这一路上的风景让这几个没来过可可西里的教授着实惊艳到了。
下了车，他们几个教授就七嘴八舌聊了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实地考察无人区，对他们来说处处都是惊喜。王攀打断了他们的兴奋，安排大家马上扎营，和上次一样，几人把车围成一个圈，把帐篷围着中间，李冰和刘乐按部就班地布置营地附近的防护，营地周围品字形布置雷区，从第一次来的20米加宽到40米。
这次x博士提供了防护营地的特殊地雷，不需要掩埋，可以远程控制开关，地雷可以根据震动自动引爆。只要地雷范围5米内有震动，地雷就会自动引爆，而且地雷中心有一个红外光射灯，有东西在地雷上方5米内也会引爆。因为这次的地雷安全简单，很快李冰他们就布置妥当。
警戒带也不用再使用绊绳加照明弹，x博士给了10根60公分长的金属棍，拉开可以最长到2米。这10根金属棍分别固定在营地周围，只需要在营地电脑里启动开关，这十根棍子就会射出红外光射灯，光束围成一个不规则的红外线圈，红外光肉眼是看不到，所以可以做警戒带使用。
等这些都布置好以后，王攀还是安排他俩在警戒带内用传统方式又布置了一圈绊绳和照明弹，不是他对现代科技的不信任，只是想装一个双重保险。
所有一切都布置妥当，几个人在帐篷里围坐下来，王攀问道：“大家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里晚上气温会很低，没有特殊情况就不要外出。”
施羽说道：“这次x博士给我们准备的冲锋服，理论上可以阻挡零下50的气温，应该能抵抗得住外面的低温，我刚才问过大家，吃完特效药后都没有任何不适。”
王攀让大家再次检查自身的武器，晚上要和衣而睡，毕竟上次他们就是在晚上被袭击的，他安排好轮岗，他依据选择站第一班岗，死盯着监视屏，而且他对4号屏幕过度关注，以此可见上次的袭击在他内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还好第一晚安全度过，翌日一早他就命令李冰和刘乐收拾行装继续出发，而他带着几个教授去了旁边失踪营地再次看看。时隔几年，失踪科考的队营地的帐篷依旧在那里，只是已经破败不堪，帐篷的布比上次多了很多破痕，帐篷本身是橙色的现在也已经蜕变成了土黄色。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地面经过多年风沙的洗礼，也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这时李冰和刘乐也都已经打包好装备驾车来到了是失踪营地附近，一共4辆车，按着记忆的路径沿着之前发现遗体的位置走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个骨骸堆，骨骸堆让这几个教授很是吃惊。从下车以后，翟教授就拿着相机到处拍着，生怕漏拍任何一个细节。
王攀仔细盯着骨骸堆问道李冰和刘乐：“你们两个有没有觉得这堆骨骸变大了？”
李冰和刘乐仔细看了看，确认了他的看法。王攀把这一变化告知给杜教授，他正盯着骨骸堆仔细观察着，捡起来了一根骨头仔细研究，他说道：“哦，我明白了。你们看这些骨头不太正常，这么一大堆骨骸，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
“不是自然形成的，还能是人为堆砌的吗？那不是吃饱了撑的。”王攀反问道。
杜教授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我们先把这堆骨头摊开吧，我看看都有什么动物的骨头。”
听了杜教授的话，几个人手脚并用的把骨骸堆尽量摊平，杜教授没怎么看就下了第一个结论，这些骨骸基本确定不是人为的。他捡起来一些绒毛拿在手里给几人看，随即说道：“这个就是藏羚羊的低绒，如果是人为的，这个绝对不会留下来的。大家知道盗猎者猎杀藏羚羊主要就是为了它的绒毛，所以既然它还在，八成不是人为的了。”
杜教授仔细分辨着地上的骨骸缓缓说道：“这地上的骨头有牦牛骨、藏羚羊骨、藏野驴，还有鹿骨，其他还有一些鹰骨、雕骨，剩下的残骸没有仪器我也不好确认。”
几个人越听越惊诧，刚才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一级保护动物，如果是人杀的，那他枪毙十次都不够。如果不是人为的，又是什么东西能猎杀这些凶狠的动物？
翟教授对着地上的骨骸又是一阵拍摄。等所有的骨骸都记录好，杜教授又挑选了几个自己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骨骸装入密封袋中，打包带走，作为以后的研究样本。
至此，上次任务走过的所有路线均已走完，王攀决定带领队伍进入戈壁滩，朝着远处的一座雪山探索。因为根据1943年的探索报告中，他们曾经进入了雪山，现在这个位置，只有戈壁滩里的那座雪山是距离最近的，所以王攀决定带领队伍进雪山探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