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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
木谦芷翻了翻我桌子上的那些文件,【怎么说我都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不能看你一个人忙活吧,再说要是你整破产了呢。】
我沉默了会,磕磕绊绊的才说出:【祝你新婚快乐。】
她目光还在文件上,随口接了句:【现在说,是不是晚了点?】
【抱歉。】心里的苦涩蔓延上来,我觉得舌尖都是苦的。
【迟家他们研发的那个产品有问题,现在大规模投入生产只会赔得血本无归。】
又过了大半个月,我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迟家在生产的时候偷工减料,现在已经崩盘了。
这段时间,木谦芷一直在收集迟家窃取商业领的证据。
迟家的生意一直都不干净,这次让她抓到了不少实证,直接把迟槐林送进了监狱。
迟安那个酒囊饭袋,得罪过不少人,现在没了父亲的庇护,仇家纷纷找上门,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整天东躲西藏的。
我和木谦芷走出公司,就看到他冲了过来。
我本能地推开了她。
【裴淮,你下地狱吧。】我听到了刀刺进肉里的声音,还有木谦芷撕心裂肺地喊我。
再次醒来,鼻息间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模糊地视线清晰起来,木谦芷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你不用内疚,再怎么说,你也是我老板。】
木谦芷眼睛肿着,眼里面都是红血丝:【离心脏就差两厘米,你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没什么力气,但不能让她在这儿守着我。
我转移了话题:【你老公呢,我怎么说也算得上你的救命恩人吧,他就不知道来谢谢我,我可是救了他老婆啊。】
【我没结婚。】
【什么?!!】我猛地起身,疼得我倒吸一口凉皮。
她赶紧过来扶着我:【你赶紧给我躺下,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根本顾不上,眼睛直勾勾地看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我这才知道那个所谓的相亲对象是她的表弟。
我抱着她怎么也不撒手,声音闷闷地:【我还以为我把自己的老婆弄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