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章 士郎的固有结界
英雄王的目光流露出诧异。
有对士郎冠绝群雄的箭术，也有他面对自己作战方式改变的惊讶。
“没什么好惊讶的英雄王，才这点宝具而已，还是说你的宝具都被archer打烂了？”
很好，士郎也学会了战斗中嘲讽敌人。
“无聊。”
吉尔伽美什抬手。
数百个门扉顷刻打开，围在士郎身边。
当事者表情没有任何动摇。
下一秒，百剑齐发（滑稽）。
快速拉动弓弦，十连“天诛地灭”！
又是同样的方式。
兄弟打架。
几百把宝具相撞，落地。
声音实在吵闹。
士郎决定还是投影吧，装也装了，该给面子的还是要给面子。
这点宝具，英雄王还是不放在眼里。
箭术的确值得称赞。
不过，要是攻击无穷无尽的话，他就不信还能做到这么完美。
宝具全部落地，再消失。
吉尔伽美什刚想来一波不会停下的宝具雨，却看到士郎伸出一只手。
已经去过三次的他可太熟悉了。
“怎么了，不是很狂妄吗杂修。那残破的心像使用出来又能干什么？”
“你试试就知道了。”
士郎不受干扰。
“此身……”
“本王偏不如你所愿！”
在剑制里天天吃亏，吉尔伽美什可不愿意再进去。
凶猛的攻击，等级高的宝具全部拿出。
用菊花盾再挡个试试。
“遥远的理想乡！”
奇迹之盾出现。
吉尔伽美什：“？”
不该是菊花盾吗？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士郎念咒。
天天对着他，这是紧箍咒吗？！
“此身，不再是为剑定制而成。”
没错士郎的业不再是单纯的剑，还有箭！
“心如琉璃，身经千锤。”
内心的脆弱不言而喻，就算身体经过了千锤百炼，士郎还是没能迈步向前。
“常独自一人持弓而练。
寻不到理由亦忘记理想。”
曾经练习弓道的理由逐渐丢失，正义伙伴的理想也被忘却。
“历经诸多痛苦得不到答案。”
经历了很多，看到了很多，心中还是没有想要的答案。
“故如我所求。
即此身定制为——
“自由的世界！”
湛蓝色的天空掩盖溶洞，绿意盎然的小草摇曳。
狮子在咆哮，老鹰在啼鸣。
吉尔伽美什抬抬眼看去。
没有任何生命。
是错觉吗？
“居然不是那残破的心像？”
“当然不可能是。”
士郎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吉尔伽美什闻声看去。
红发少年肆意奔跑，身边的是……狮子？
他不可能看错，刚刚这个世界绝对没有生命。
“他确实不是生命，或者说和真正的生命有所区别。”
像是回答英雄王的疑问，狮子一声咆哮，化作圣剑来到士郎手中。
是誓约胜利之剑。
“原来如此，武器变化出来的，这就是你的世界？”
吉尔伽美什打量片刻，眼神轻蔑。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士郎点头：“我认可你的想法。”
“什么？”
吉尔伽美什皱起眉头。
固有结界。
是心像所构建的世界。
被否认，不亚于自己的想法不被认可。
这种时候不应该反驳吗？
为什么这个杂修……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英雄王。”
士郎松开誓约胜利之剑，她再次化成狮子，奔向远方。
“这个世界，
是自由的延伸。
是无限可能的未来。
在这个世界，每个人的选择，想法，做法，都没有对错。
只要是出于你们自己的行动。
就不能被否定。
因为……你们是自由的。”
说着，士郎展开双臂。
“武器，在这里面也有自己的选择，没理由无生命的东西就一定没有未来，赝品就超越不了正品。
这就是我的世界，一个真正自由的地方。”
“简直滑稽之大。”
吉尔伽美什嗤笑道：“活在这个世界，是不会有纯粹的自由。”
“对，没有。”
士郎继续赞同。
这下英雄王眯起眼睛。
士郎坦然面对。
“想要使用全知且全能星的话也可以，随意。”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英雄王嘲讽，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打开门扉，ea进入手中。
不过一秒，化作了贝努鸟（bennu）飞向高天。
“（benben）！”
一道不可思议的叫声。
时间开始流动，真理开始运行，一切创造由此发生。
士郎的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变动。
平原退却，高山耸立，大海奔腾。仿佛一切的起源，在此刻展现。
这一下，吉尔伽美什彻底淡定不起来。
“怎么可能！？ea竟然……”
“贝努鸟”乌鲁克象征起始的动物。
传说它代表着创造与复兴的力量，是创世后的第一种生灵。
具有深远的意义。
士郎看着一切的发生。
目光澄澈而平静。
“这就是ea自己的选择，吉尔伽美什。”
抬起手，贝努鸟安稳落下。
“我说过，在这个世界，武器也有自己的选择。作为ea，它不希望这个世界被摧毁，因为在这里它感受到了自由，由自己意志所支配的行动，那是曾经无法拥有而产生的奢望。”
“如今，这样的世界出现，第一次挥动翅膀，第一次感受到高天，第一次发出喜悦的呼喊，第一次俯瞰大地，那样的自由，那样的鲜活，正是它诞生在这个世界的证明。”
“……”
沉默。
吉尔伽美什真的沉默了。
无法理解。
看不到。
全知全能之星也没有答案。
是的，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答案。
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无限可能。
第一次，吉尔伽美什正视眼前的少年。
引以为傲的千里眼被限制，撕裂世界的宝具用来创世。
……天之锁！
吉尔伽美什看着前方。
山脉耸立，深入云层。
贝努鸟四处游荡。
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吗……
“你们，是自由的！”
关键时刻想起士郎的话。
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而后不屑地大笑。
“哈哈哈哈，本王居然会有这种时候。”
“那么，就让本王看看你这个世界的能耐吧！”
黄金的门扉再次打开。
当金色锁链出现在这个世界。
立刻化作了一道美丽的身影。
神明造就的人偶，是自然/协调一体化的大地分身。
曾在得到心灵以后，以人偶之身重归大地。
从没有害怕过死亡，只是害怕自己死后挚友又将孤身一人。
恩奇都。
无性别的美丽。
甚至超越了常识。
它就站在英雄王身前。
面对昔日的挚友，两人都没说话。
但士郎仍感觉到不妙。
记得没错的话，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貌似……不打不相识？
与士郎想的毫无差别。
大地变成武器，贝努鸟重新变回ea。
吉尔伽美什飞至天空。
数以万计的门扉打开，数之不清的宝具射出。
大地开始改变，由魔力凝聚出无数的兵器拔地而起。
“民之睿智（ age of babylon）！”
绚烂地火花炸开。
蓝天此刻变成黑夜。
没有选择阻止，士郎坐在山巅看起烟花。
百万烟花大赏，你值得拥有。
不需要阻止，这是由他们的意志支配。
贝努鸟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开天辟地，乖离之星！”
“世人啊，冀以锁系神明（enuma elish）。”
绝对毁灭的碰撞。
却没有对士郎的世界产生任何打击。
因为世界，也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