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作就不会死
祁煜不置可否：“拿回去烧烧看，试一试就知道了。”
几人分别拿了煤块，准备带回去亲自试验过后，确认没问题了再拿出去售卖。
回了羊圈旁的木屋，祁煜给姜塘棠写信，同时把无烟煤传送过去一块：“塘棠，我们已经挖出来不少黑乎乎的石块，这就是你所说的无烟煤吧。”
姜塘棠拿着煤块看了看，她说：“就是这个。”
考虑到他们可能是第一次烧煤取暖，姜塘棠提醒道：“相比于普通煤炭燃烧时浓烟滚滚，且伴随着有毒的烟雾。”
“无烟煤燃烧时不冒烟，但是，无烟煤中也是含有碳元素的。”
“若是不完全燃烧，会产生一氧化碳。一氧化碳与体内的血红蛋白结合，会导致组织缺氧，引起中毒症状，严重者可致死。所以，以防万一，你们的房门窗户不要关的太死。”
祁煜将这句话读了好几遍，不知道姜塘棠是不是把字写错了，他不知道血红蛋白为何物，但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祁煜回复：“嗯，在烧无烟煤的时候，我们会通风良好。”
“烧无烟煤就在灶台旁，灶台上面都有烟囱吧，也可以把气体排出去。”
姜塘棠又嘱咐了几句，祁煜看着画筒里不断传过来的字条，知道她这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危。
祁煜回复她：“塘棠放心，我们一定会多加小心，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祁煜几人接连睡下，打算明日一早起来就开始烧煤。
……
次日，
外头寒风凛冽，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雪，今早起来，积雪厚度高达一尺，屋里屋外都是冷得刺骨
祁煜拿了几块无烟煤，放在屋子里面烧。
李壮彪下意识地就想要反对，他曾经在乡下老家看到过有人捡煤块烧，结果烧了之后是浓烟滚滚还毒死了人。
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老家里的人就算是看到了遍地的煤块，都没有人去捡着烧了。
而且，没有专门的排放烟气的管道，这一屋子的人不都得被毒死？
李壮彪皱着眉头，嘴巴张了张又合上，虽然心中有诸多怀疑和不安，可这次挖煤烧煤的主意是仙女姜塘棠提出来的，他怕被打脸，咽了咽口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窗户打开了，站在门旁边。
若是发现浓烟，他会立刻把门打开，抱着祁煜冲出去，他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祁煜的生命安全。
煤块在炉火中静静地燃烧，发出橘红色的火焰。
李壮彪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这，真的没有滚滚浓烟啊？！”
张仲苓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要么怎么叫无烟煤呢？”
李壮彪也走到煤炭盆旁边坐下，整个屋子渐渐地被一股温暖的气息所包围，几人都不由地有了困意。
张仲苓舒服地微微眯起了眼睛：“好暖和啊！暖融融的我想睡觉”
“这和暖贴不一样，暖贴是贴在哪里哪里暖和，贴到的地方还有些烫，可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是冷的，冻手冻脑门儿。”
“可这无烟煤就不一样了，浑身都暖和，不冻手、不冻脑袋，不冻鼻子……这是御寒圣物啊！”
“仙女真是我们的福星！”
几人试验过了这无烟煤后，确保安全暖和，可以大范围的推广使用。
如此一来，日后生活在严寒环境中的民众们，再也不用忍受刺骨的严寒。
冻死的事情在北海再也不会发生，横尸遍野的景象在北海再也不会看到。
慕容耀池和祁煜几人商议了一下，将无烟煤以一斤十文钱的便宜价格卖给大多数的民众，让所有的百姓冬天都有御寒之物。
至于连十文钱都拿不出来的孤儿寡母的穷苦人家，慕容耀池则是让人将无烟煤偷偷送到门口，给他们免费用。
除此之外，慕容耀池让人将形状规整的无烟煤挑选出来，制作成煤饼、煤球，简单包装后以三百文一斤的价格卖给各地的家境殷实的富户。
而剩下的一些碎煤块会被加工成型煤，将煤炭研碎后，用黄土等粘合剂加工成兽形。
这些型煤会被装在特制的精美盒子里，以十两银子一块无烟煤，甚至更高的价格卖出去。这样的煤炭一般会被官宦大户人家用来温酒。
如此一来，差异化的售卖，既能赚到钱，也能解决百姓之困。
晚上，祁煜给姜塘棠写信：“塘棠，我们挖出来好多无烟煤，以一斤十文钱的价格售卖”
姜塘棠算了一下，十文钱大概是2角5分钱，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可以买得起的。
因为天气寒冷，慕容耀池家族的销路很广，很快就将无烟煤推广了出去，一时间，各个豪门世族也不甘落后争相购买。
如此一来，慕容耀池买地所花的费用很快回本。
开采几乎没有什么成本，运输成本也不高，不到几日的时间就赚了数百万两银子，而且这个数字随着开采售卖还在不断地增长。
整个北海都忙着挖煤运煤，慕容家的人以及北海的青壮劳动力一天三班倒的工作。
原本仿佛在冬眠的寂静北海，到处都忙碌了起来，充满了活力和希望。
外头很是嘈杂，还在小院儿里打叶子牌的伍穴听到风声之后坐不住了。
他将叶子牌怒甩在桌子上，心疼的厉害：“岂有此理，他们买地才花了万两银子，如今数百万数千万的赚，把我们当傻子不成？！”
伍穴带着几个之前一起在北山住的兄弟们去找慕容耀池和祁煜要说法。
祁煜正在和慕容耀池商议无烟煤的事情，生意做大了难免会被官府注意到，需要将和官府的关系打点好。
慕容耀池说：“大人，这开采煤矿和售卖都是大人和仙女的主意，我实在没脸皮赚这笔钱，不如以后的进账都给大人和仙女。”
祁煜摇摇头：“我们早晚都是要离开北海的，这里的民众淳朴心思单纯，有无烟煤这样赚钱的东西会惹得不少人眼红，慕容家家大业大，以后北海的百姓还需要你们来守护。”
正说着，外头传来了吵嚷的声音。
伍穴带着人在外头喊：“祁煜，慕容耀池，你们黑心肝的！”
“荒山里头有无烟煤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么好的发财机会就被你们平白占了，你们这是抢钱，抢了本该属于我的钱，我要你们还钱，现在就还！”
祁煜和慕容耀池出来看，气急败坏的伍穴拎着菜刀就要朝着祁煜砍过来。
李壮彪挡在祁煜面前，推了伍穴一下：“你个拎不清的！为什么要告诉你？慕容兄买下来的是荒山，这地在你手里那么多年，你怎么没说看看这片地，拿铁锹挖一挖呢？”
“整日好吃懒做的，如今别人发财了你开始眼红了，地契都签了，买之前这地是你的，可如今这地已经不是你的了！”
伍穴双目猩红，怒道：“给我分成，不然，我今儿就把你们羊圈里的羊全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