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魔难除
祭坛深处，空气仿佛凝固了。张莫的脑海里，老者的每一句话都像惊雷般炸响，震得他思绪混乱。林风，那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兄弟，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竟然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不可能！这不可能！”张莫猛地摇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想起林风曾经的眼神，那些真诚与热忱，难道都是伪装吗？
莫灵儿同样震惊不已，她紧紧握住张莫的手，试图给他力量。然而，她自己也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林风，那个总是面带微笑，温文尔雅的男子，怎么可能是邪恶组织的一员？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老者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林风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误入歧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为了颠覆这个在他眼中充满不公的世界。”
老者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利刃，无情地撕开了张莫和莫灵儿心中的伤口。他们曾经坚信的正义，此刻却变得模糊不清。难道，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助纣为虐吗？
“前辈，那这场灾难，到底是什么？”莫灵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一场浩劫，一场足以毁灭整个大陆的浩劫。而林风，他要阻止这场浩劫，即使付出一切代价……”
“阻止浩劫？他疯了吗？”张莫怒吼道，“难道这就是他残害无辜，掀起腥风血雨的理由吗？”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未来那一片混沌与黑暗。
“张莫，我们……”莫灵儿看着张莫，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张莫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脑海中不断闪现的，却是林风的身影，以及那些被他伤害的人们。
“我们该怎么办？”王胖子打破了沉默，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安。
赵灵儿也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张莫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看向老者，沉声问道：“前辈，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老者看着张莫，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缓缓伸出手，指向了祭坛深处的一扇石门……
“前辈，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张莫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然而老者只是沉默地指向那扇石门，仿佛其中藏着一切问题的答案。王胖子和赵灵儿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张莫如此迷茫的样子。林风的背叛，老者的预言，这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将他们的思绪紧紧缠绕。
“胖子，灵儿，我……”张莫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内心深处，他仍然无法相信林风会变成这样，但老者的神情又不像作伪。难道，他们真的错信了林风？难道，他们一直以来坚持的道路，都是错误的吗？
“张莫，我们都相信你。”赵灵儿轻声说道，她虽然也感到困惑，但多年来对张莫的信任，让她选择站在他这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
王胖子也点了点头，重重地拍了拍张莫的肩膀：“没错！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张莫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心中稍感安慰。然而，林风的事情，老者的预言，始终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真正平静下来。
“前辈，我们想先离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莫灵儿向老者行了一礼，语气坚定。她知道，此刻的张莫需要的是安静，是独自思考的空间。
老者微微颔首，没有阻拦。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能靠他们自己去面对，去抉择。
张莫和莫灵儿转身离开了祭坛，没有回头。王胖子和赵灵儿对视了一眼，也默默地跟了上去。大殿外，阳光依然明媚，鸟语依然花香，然而，他们的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灵儿，你说……我们真的做错了吗？”山间小路上，张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莫灵儿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他们就这样，沿着山路慢慢地走着，任凭思绪在回忆中飘荡……
离开祭坛后，张莫和莫灵儿一路无言，他们穿过山间小路，走过潺潺溪流，最终来到了一片开满野花的山坡。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花香混合着青草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然而，此刻的他们，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
“灵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张莫在一块岩石上坐下，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轻声问道。
莫灵儿在他身旁坐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回忆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当然记得，那时你还是个毛头小子，误打误撞闯进了我的修炼之地。”
“是啊，那时的我，对修仙一无所知，是你，一步步引导我，帮助我，才有了今天的张莫。”张莫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柔情。
“你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莫灵儿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不，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迷失在修仙的道路上了。”张莫摇了摇头，握住莫灵儿的手，十指相扣，“灵儿，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相遇，到一起修炼，一起冒险，一起对抗邪恶势力，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温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联手对付妖兽的时候吗？你那时还很弱小，却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
“还有那次，你为了救我，不惜身陷险境……”
一件件往事，如同放电影一般，在他们脑海中回放。他们意识到，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什么阻碍，他们对彼此的爱，对正义的坚持，从未改变。
“灵儿，我们没有错。”张莫突然站起身，语气坚定而有力，“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修仙界的和平，为了守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莫灵儿也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错，我们不能被眼前的迷雾所迷惑，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内心，相信我们所选择的道路。”
张莫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是神秘组织的所在地。他转过头，看向莫灵儿，眼中充满了决绝：“灵儿，我们回去。”
莫灵儿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
夕阳西下，两道身影，向着远方走去，他们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定……
夜色如墨，星光黯淡。张莫和莫灵儿的身影在崎岖的山路上快速穿行，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灵儿，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张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他知道与虎谋皮的危险，但此刻，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莫灵儿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我们没有退路了，只有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才能还修仙界一个太平。”
他们一路疾行，终于在黎明前赶回了神秘组织的据点。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原本森严的守卫，如今却如同虚设，整个据点一片死寂，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小心！” 张莫一把拉住莫灵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一些兵器碎片，显然这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大厅，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背对着他们，站在大厅中央。
“你是什么人？” 张莫沉声问道。
黑袍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一张苍老而阴沉的脸，正是神秘组织的首领。
“你们终于来了。”首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一直在等你们。”
“你把这里的人都怎么样了？” 莫灵儿质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他们？ 他们都已经死了。” 首领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 莫灵儿握紧拳头，正欲发作，却被张莫拦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莫直视着首领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首领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想和你们合作。”
“合作？” 张莫和莫灵儿都感到十分惊讶，他们不明白这个神秘的首领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没错，合作。” 首领的目光转向门外，“他已经答应与我合作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缓缓走进大厅，来人正是林风。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残忍，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林风！” 张莫和莫灵儿同时惊呼出声，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林风竟然会与这个神秘组织的首领勾结在一起。
“好久不见，张莫，莫灵儿。” 林风冷笑着看着他们， “现在，我们可是盟友了。”
“你……” 张莫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他无法理解，林风为何会背叛他们，与这个邪恶的组织为伍。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首领打断了张莫的话，“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走到大厅中央，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缓缓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石头。
“这就是我们想要的东西。” 首领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有了它，我们就能……”
他的话戛然而止，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而压抑。张莫和莫灵儿意识到，他们再次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这一次，他们的对手更加难以捉摸……
“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首领的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容，伸手按向了那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石头。 大厅里，寂静得落针可闻。
张莫和莫灵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林风的背叛，神秘组织首领的出现，以及那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石头，都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你想用它做什么？”张莫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首领没有回答，只是阴冷地笑了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缓缓将手放在那块石头上，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
“不好！”张莫心中警铃大作，这股能量波动让他感到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仿佛来自远古洪荒，又像是来自未来时空。
莫灵儿也感受到了这股能量的强大，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哈哈哈……” 首领突然狂笑起来，“有了它，整个修仙界都将臣服在我的脚下！”
“你休想！”张莫怒吼一声，手中法诀迅速掐动，一道金光直逼首领而去。
“不自量力！” 首领冷哼一声，手中那块石头光芒大盛，瞬间形成一道屏障，将金光挡了下来。
“这股力量……”张莫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块石头竟然如此强大，竟然能轻易挡住他的攻击。
“张莫，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天之骄子吗？”林风在一旁冷嘲热讽道，“现在，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
“林风，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莫灵儿怒视着林风，眼中充满了失望和不解。
“背叛？哈哈哈……” 林风狂笑起来，“我只不过是选择了更强大的力量罢了！你们以为，凭你们那点微薄的力量，能阻止这一切吗？”
“力量？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张莫突然冷静下来，他直视着林风，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为了力量，就可以出卖朋友，出卖自己的灵魂吗？”
“你……” 林风一时语塞，他不敢直视张莫的眼睛，仿佛那里有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内心最丑陋的一面。
“张莫，你不用再浪费口舌了。” 首领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臣服于我，要么……”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死！”
张莫和莫灵儿都没有说话，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眼神坚定而决绝。他们知道，一场生死之战，在所难免……
“很好。” 首领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手中的石头光芒再次暴涨，一股更加强大的能量波动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