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养出来的姑娘家怎么都这么...特立独行呢
顾南晴说完这几个字就看着老太太,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好像料定了老太太会妥协。
果不其然,老太太脸色一僵,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真的摆了摆手。
“罢了,你且先去吧。”
顾南晴走后,老太太自个儿坐那生闷气,平日里不离手的佛珠也不拨弄了,眼见着是真的为顾南晴发愁。
云芷柔坐在下面安静的喝茶,听她们话里的意思,这已经不是老太太第一次提要把顾南晴记到自己名下了,但是顾南晴自己不应,而且态度很是坚决。
云芷柔想到这,忽然有点担忧顾颖。
镇远侯府这风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啊,养出来的姑娘家怎么都这么特立独行呢?
顾南婷整个一个心理扭曲的蠢货,天天想着怎么伙同婆家算计侯府。
顾南珍,因为情伤自苦多年,好容易想通了跑出去从军了!
顾南晴就更别提了,瞧这架势就差剃度出家立地成佛了!
倒不是说女子一定要嫁人生子才算是圆满,萧静婉不是也过得很快活么?
只是这一个个的也太命途多舛了点。
“芷柔,你怎么了?”
老太太气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云芷柔端着茶杯也不喝,皱着眉一脸担忧的样子。
“母亲,我怎么觉得咱家的姑娘”
云芷柔嘴比脑子快,反应过来立马就闭上了嘴。
老太太却噗嗤乐了,“你这也太杞人忧天了。”
“你不知道南晴,那孩子出生的时候身子就不好,几次差点就没了,还是当时的冯神医出手才保住了一条命。”
“后来兰”老太太面露嫌恶,略过了那个名字,“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游方道士,说是这孩子命中带煞,须得养在庙里由佛气镇着才能养大。”
“不过倒也是神奇,自从南晴被养在云怀方丈门下之后,身子骨倒是真的强健了起来,只是性子就难免清冷了点。”
“她七岁的时候,你公爹就想让人把她接回府里,寺中毕竟清苦,可她不愿意,当晚就发了烧被梦魇住了,怎么都叫不醒。”
说到这老太太也觉得愁,顾南晴和顾逸景是同天生的,李氏都怀上了,她这婚事还一点影都没有呢!
“罢了,不说她,你来是有事和我说?”
“母亲,我来问问,三叔那边咱们是怎么个章程?这事儿我是不是应该给侯爷写个信说一声?”
云芷柔也愁啊,顾逸轩这时候在哪她也不确定,让镖局的人带信过去,一来那边受灾危险,二来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人。
可若说直接派个人去,还未必有驿站来的快,而且这时候侯府未必就没人盯着。
“我已经写好了给老三的信,这事儿你别插手,逸轩那边”
云芷柔能想到的事,老太太自然也能想到。
“就把昨夜的事如实说了,别的就不要讲了。”
“是,那我回去就写信,今儿就送到驿站去,我再和赵宏说一声,看他们有没有别的办法。”
云芷柔顿了顿,“对了,母亲,听雨轩我做主先不修缮了,只改个名字。”
“侯府现在你做主,左右那边也无人居住,”老太太说放权就是一点都不管,“改了个什么名儿?”
“残山梦。”
云芷柔对着老太太笑了下,残山梦最真,老太太定是能明白的。
老太太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果然是个聪明的。”
聪明的云芷柔正眼巴巴的等着顾毅下学,主要是写信这个事儿吧,她实在是做不来,让她拿毛笔,未必有鸡啄的好看。
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承认自己的无能,人生都会变得畅快许多。
顾毅一进门对上云芷柔那个眼神转身就走,实在是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母亲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样子他可太熟悉了,上次差点没真的被罚跪祠堂去!
“毅哥儿啊。”
云芷柔见顾毅要跑,使了个眼色给门口的丫鬟,立马顾毅就被拦住了。
顾毅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头,那小脸比吃了十斤黄连还苦。
“母亲。”
云芷柔走过去揽着顾毅的肩膀往屋里走,“怕什么,母亲还能为难你不成?”
顾毅:为什么大人说这种话的时候如此坦然,一点都不心虚!
好在云芷柔说只是写信,顾毅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不得不说,顾毅虽然年纪小,但是这一手字确实是深得父亲真传,已经可见其中风骨。
顾毅听到云芷柔说听雨轩烧了,顾蕊香死了的时候,握笔的手一僵。
昨夜出事儿的时候,云芷柔特意吩咐了不让惊动顾毅,小孩子就应该好好睡觉,所以他还不知道。
不过云芷柔的心思没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顾毅的不自然。
李姨娘虽然常年不出门,但还真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那听雨轩里真的有一具烧焦的尸体,身形和顾蕊香很像,今儿已经一并送到京兆府去了。
只是不知道,齐王的人是想顾蕊香‘活着’还是真的‘死了’。
说实话这事儿有点晦气,云芷柔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人是烧死的还是死后送进去的。
想起李姨娘的那一身僧尼的纱衣,云芷柔心中不禁胆寒,这人修的哪里是佛,分明是自己的欲望。
顾毅陪着她吃过饭就先回自己屋子去了。
门刚关上,他的脸就沉了下来。
“顾清!”
“主子。”
顾清闪身出来,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为何不叫醒我!”
顾毅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脸上冷意森然。
昨夜是顾蕊香先逃走了,若是歹人打算趁乱来救人,伤者母亲和祖母怎么办!
“顾十说,夫人不让。”
顾清低着头,感觉到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连纠结都没有就直接把顾十给卖了。
“主子,是算计好的。”
顾十用气音说道,还伸手指了指云芷柔屋子的方向。
顾毅身上的冷意收敛了一些,但是他还是有点犹豫。
放火烧自己家院子这种法子,赌的成分太大了,而且得算计的极为周密,这真不太像母亲能想出来的
母亲那个性格和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