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马经理爆改清冷白月光
周一,马喻才一进大门。
“马经理!!!”
尤姐立刻端着咖啡凑了上来,瞪着眼睛,惊呼,“你被谁打了!?”
办公室里的人登时抬头亮起了眼睛,都围了过来。
马喻才去诊所上了药,出门前也犹豫过要不要贴个创可贴挡挡伤口,然后嫌太丑了没贴。
伤疤是男人的象征,不如大大方方展示。
而且贴上去比不贴还疼。
他嘴角的伤口看起来比较严重,肿已经消下去了,但是青青紫紫的颜色更多了。裂开的伤口红中带紫,脸颊也青了一块。
那人打得也是真重。
马喻才摆手,“小小的车祸。”
尤姐问:“我有云南白药,马哥你要不要?”
马喻才看着围上来的人,想笑一笑,刚扬起嘴角,痛感非常明显,感觉差点裂开,他连忙住嘴,“唔!啊……不用不用。”
马喻才捂嘴,轻声细语道:“……你们回去吧,不用担心。”
“刘骥越,殷子月,到会议室来。”
马喻才带了资料,和两人落座会议室。
“我们待会…去画展待命,之后几天直接去画展就行,不用来公司打卡了。”
马喻才慢吞吞说话。
刘骥越嗯嗯两声,还是没忍住问:“马总,你周末干嘛去了?”
殷子月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视线悄悄盯在马喻才脸上,还有他脸上的伤,眯眼。
难道是周五晚上那个男人打的?
马喻才叹了口气:
“在路口晃了下神,撞着别人车了,车主下来就给我一拳。”
殷子月:“那就好。”
话音刚落,殷子月就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将脑中想法脱口而出了。
他立刻停下了敲键盘的手。
他抬头看向两人,果然,都盯着自己。
马喻才一脸困惑和茫然,刘骥越一脸震惊和看戏。
殷子月硬着头皮解释:
“……太好了,只是皮外伤。”
马喻才看了他一眼,没有追究,咳了一声,低头看着手机,道:“好,我们去帮忙布置画展吧。”
芝野发来了微信:“师傅已经把东西搬过去了。”
马喻才将他们俩带上车,去到了承办画展的美术馆,戴上了工牌。
师傅正好在一幅一幅往室内搬。
马喻才刚一进去,就被芝野喊住了。
“马先生?你的脸……”
马喻才干笑,又忘了自己嘴角有伤,赶紧闭嘴,捂嘴解释:“不好意思,受伤了,这次展我上不了了……”
“上不了?”谁知芝野双眼一亮,“谁说这样上不了?刚刚好!”
芝野扭头就把他拉到隔壁,化妆师正在给几个残疾模特化妆,马喻才赶紧微微弯腰打招呼。
芝野把他交给了一个化妆师:“姐,这个交给你了。”
马喻才问:“我脸上有伤也要……?”
芝野和化妆师都是双眼放光。
马喻才刚被摁着坐下,这边芝野已经交代道:“我需要一个白月光清冷破碎妆,粉底给个白点的,但是不要死白,也要有血色……脸上的妆要凸显他这个伤势。”
马喻才不太听得懂。
白月光……清冷……破碎……?
这些词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
两人越说越激动,化妆师一拍手掌,“懂。干!”
在化妆师的笔杆上脸之前,马喻才在镜中看见严继尧的身影,猛地站起来,“模特也够了,我别上了还是——”
话没说完化妆师一把给他摁下了,力道大得马喻才肩膀生疼。
化妆师微笑道:“天呐!哥,你底子这么好,让我还原一下你的帅气呗,肯定不比明星差。”
马喻才闻言嘴角一翘,被彩虹泡泡吹到天上去了,“是么,那行吧。”
他这辈子的缺点就是自恋了。
化着化着,马喻才睡着了,直到兜里的手机响起。
他迷迷瞪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化妆师立刻掰正他的脸,“别动。”
马喻才见是殷子月的电话,接通问:“怎么了?”
殷子月道:“马经理,现场都布置完了,你去哪里了?”
化妆师正要画唇妆,马喻才嘶了一声:“你轻点。”
殷子月:“……嗯?”
马喻才:“我在隔壁,你协助一下芝野老师。”
挂了电话,妆也差不多了。马喻才正要走,化妆师又啪一下给他摁下,“等会儿,我拍几张。”
拍完,马喻才起身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因为他的眼镜被摘下了,芝野不允许他戴上。
马喻才贴近了眯眼仔细观看。
感觉没什么变化……除了白了点。
马喻才一转身,看见其他模特身上的衣服可谓是千奇百怪,张牙舞爪,脸上的妆也是五颜六色,浓墨重彩。
对比一下,突然就懂了什么叫白月光清冷破碎妆。马喻才庆幸自己脸上的妆没那么炸裂。
马喻才以为自己是帅哥得到了青睐。
实际上,只是因为他的气质更加的内敛,不夺目,更像是精致的玉,和过于夸张的妆容并不适配。
马喻才戴上工牌往前走着,刚进美术馆,拐角就撞上个人。
“不好意思。”
马喻才匆匆道歉,继续往里面走。
对方张嘴:“马哥?”
马喻才转头,眯眼辨认了一下,瞪大眼睛:“刘骥越。”
“小马哥,你化妆了?”
马喻才简单解释了一下,“芝野在哪?”
刘骥越指了个方向,“就大厅中央那儿。对了小马哥,有幅画我觉着像你呢……”
马喻才已经匆匆离开了。
芝野果真在大厅,这个展厅已经布置好了,马喻才一走进去就感觉不一样。
虽然是他亲自参与了设计,但实地看见,依然会感觉有些震撼。
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与平时所接触到的事物截然不同,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入目的景象充满了强烈的扭曲感。原本应该平整的墙面此刻却布满了无数扭曲的人形画像。这些人形画作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精细描绘,而是以最简洁的线条勾勒而成。每一笔都带着极简主义的风格,却能生动地展现出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动作和姿态。
通过这种简洁而有力的表达方式,画面中的人物似乎挣脱了现实的束缚,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展示着他们的存在。
大堂内的光线被调至极暗,几乎可以说是一片漆黑。然而,那些线条人形却是鲜艳的血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般醒目。它们的色彩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有时甚至难以一眼看清全貌。
只有在特定的角度,当光线恰好照射在墙壁上时,才能清晰地看到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绘画。
芝野的画幅非常巨大,占据了整个墙面。它们的尺寸让人无法忽视,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同时,她使用的色彩也异常丰富多样,从明亮的色彩到深沉的色调,无一不在墙面上交织出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这些色彩相互碰撞、融合,营造出一种奇幻而富有张力的氛围。
悬挂在墙上的芝野作品犹如一股强大的力量,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马喻才放缓了脚步接近芝野,芝野扭头看了他一眼,双眼亮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上手开始扒马喻才的衣服。
“嗯?芝野老师你——”
芝野直接把他外套扒了下来,扭头从自己的工具桶里抓了一把颜料,道:“蹲下一点。”
马喻才蹲下,芝野一巴掌拍在马喻才肩膀上,红色的颜料立刻印在了上面。
“我衣服!”马喻才瞪大双眼。
芝野还往下拉长想让颜料拉出了滴血的效果。
紧接着,芝野又动手在他身上点点画画,最后还给他脸上涂了点血红色的颜料。
马喻才看着自己报废的白衬衫,呆了。
芝野还看着他思索,“不太对……”
芝野又扭头拿出剪刀,从自己的黑裙子上直接剪了一剪子,撕下来一块黑布。
“这个系上。”
马喻才:“啊?系哪?”
芝野二话不说把他的手给绑起来了,嘴里念念有词:“待会儿你就当个假人,可以动但是不要说话,要不我还是把你嘴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