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昭国
一辆马车正在偏离官道往旁边的小道上快速的奔跑着,看着那速度,就知道马车的主人有多着急。
马车旁有四五个身穿灰色短打像是护卫的人骑着马,他们身上都有着不同的伤,很是狼狈,分别在马车左右两边和后面,还频频往后看,好似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
在小道上跑了一段路,一个左边的护卫喊道:“孙管事,好像没有追过来了,此路如此颠簸,夫人小姐们恐怕受不了了,要不歇歇再赶路。”
就听驾着马车的中年男人问马车里的人,“夫人,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里面一个冷冽声音女声低声应道。“嗯。”
接着又吩咐道。“萧山。”
“在,”在马车后面的护卫答道。
“你往后行百米处探探,看是否有人跟上来,若发现可疑,立刻来报。”
“是。”萧山应声打马而去。
接着女人又吩咐到,“萧河,萧川。”
“在。”左右两边各一人答道。
“注意四周,”女人吩咐道。
“是。”两人答道。
女人又道:“萧木,你去寻找水源。尽量寻平坦些的地方。”
“是,”右侧一人应声而去。
萧山快马加鞭往回赶,“吁”他拉住缰绳,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样?”孙管事连忙问道。
“没发现异常。”萧山回答。
“先原地休息一会儿吧。”孙管事喊道。
听到孙管事的喊声,大家都松了口气。
此时,马车内传出轻微的咳嗽声。
一个四十来岁穿着青色短打的婆子泪眼婆娑的说道,“夫人,小姐终于要醒了。”
“我看看,”于是满眼温柔的看向躺在吴妈妈怀里的女孩,“这一路我的曦儿受苦了。”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女孩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面容姣好,原本有些小孩婴儿肥的脸,这些时日也明显消减。从腰上到胸口上缠着厚厚的棉布,应该是受伤了,路上颠簸,怕再受伤,才会被吴妈妈抱在怀里。
渐渐有了意识的沐云曦听着两人的谈话。
“我不是被罗强开车撞死了吗?这是在哪?医院吗?她们是在说我吗?曦儿?是我吗?这也不是我那吸血老妈的声音啊?她也不会这样叫我。”不管沐云曦脑子里百转千回,可是没人听到她的心声回答不了她。
突然,一阵疼痛袭来,“头好痛,还不如让她死个干脆呢!”沐云曦心想。
“啊!”声音嘶哑,疼痛让她叫出了声。接着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涌现在她的脑海里。
沐云曦不敢置信的想到,“我这是赶上穿越潮流,重生了?”
这里是个历史架空的时代。沐云曦所在的国家,处于南面,叫昭国,也叫南昭国。北面有胡刹国,,西有神秘的幽都,而东面则是一片无尽的汪洋,据说,去探索的人无一回来过。
被穿越的女孩也叫沐云曦,“沐云曦,十三岁,家中嫡长女,父亲沐诚是幽州知府,官居正五品,是个宠妻爱子的好男人,无妾室通房。
母亲萧瑶,青州富户萧家二小姐,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弟弟和七岁的妹妹,弟弟叫沐云霄,妹妹叫沐云悦,此次出事是因为陪母亲回娘家探亲,外祖父来信,说是外祖母病重,恐危矣,这才带着沐云曦回青州娘家。
她们去年秋收时节赶去的青州,也就是去年九月份去的青州,今年二月才赶回幽州,从幽州到青州一个单边乘马车就得要月余,一个在南边,一个靠北边,辛好母亲赶上见外祖母最后一面,外祖母是拉着母亲的手去的。
如今外祖母也是儿孙满堂,外祖父没有妾室,一生只有外祖母一人,想来外祖母是幸福的。沐云曦只有两个舅舅,大舅萧鼎,小舅萧逸,外祖父家是做丝绸布匹生意的。
参加完外祖母的葬礼,母亲也伤心过度病倒了,母亲是有些身手的,看来外祖母离去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养了半月才见好转。
青州靠北边近,冷得也早,还没进冬月就下雪了,路上不好走,积雪一直不融,只好留在外祖父家过年了,但因外祖母的离世这个年是忧伤的。
都二月了青州还是冷得刺骨,出来太久,母亲盛是挂念幽州的弟弟妹妹,但我知道,母亲更思恋爹爹,雪才融化了一些,母亲就要赶路了。
你说为何不带上父亲和弟弟妹妹?
“父亲沐诚是一府城知府,事物繁重,实属走不开,而且总有人给使绊子。
沐云霄,当时也才十岁,因太过调皮,父亲不想母亲劳累,直接送到开私塾的好友那里去了,也太远,需要经过七八个府城才能到青州。
沐云悦更小了,此去青州正是最冷的时候,南边气候好,去了北边身体适应不了,不得整日生病呀!
那为何带上沐云曦?
“因为啊沐云曦从小习武呀!豆蔻年华的她已经学武六年了。”
她学武是因为她爹觉得,女孩子还得是像她娘一样会些功夫傍身比较好,因为他就是在上京赶考的路上被几个乞丐抢劫,然后遇到了刚及笄却不想说亲打着行侠仗义旗号的萧瑶。
整理清楚这些记忆,意识回笼,沐云曦慢慢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美妇人担忧的看着她。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真好看!再仔细一瞧,发现她居然跟前世的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她与我又不完全相同。她浑身散发着一种温柔似水的气质,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而我呢?由于长期从事那份需要保持冷静的工作,整个人都变得不苟言笑、严肃刻板起来。
反应过来这是这里沐云曦的娘。
萧瑶,今年三十三岁,但瞧着何该再年轻些,二十七八的样子,盘着妇人的头发,只一支兰花玉簪插在发髻侧边,她面容清雅秀丽,美丽之中又透着一丝慈祥的温柔。她的眉目精致如画,仿佛出自名家之手,一笔一划都洋溢着古典的韵味。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智慧与敏锐的光芒,满是坚定。
风姿绰约的她此时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毫无血色可言;原本梳理整齐的秀发,此刻也变得有些凌乱不堪,但即便如此,却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那令人惊艳的美貌。只见她身穿着一袭素雅的绣衫罗裙,尽管裙面上有些脏污,但她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坚毅又不失优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