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过了一扇门就到了汉末?
昏昏沉沉。
眼皮重达千斤,抬不起来,当然睁不开眼。
刘基能听清屏风外传来断续祷告的女人声:“七十二位全神保佑我儿刘基平安。”
“老天爷,我家老爷为儿子散尽家财,舍粥舍面救灾民,看在他积阴德的份儿上,保佑我们儿子平安吧!”
“求老天爷发发慈悲……”
深情的祷告声入耳就沉入了心底,令刘基升起莫名的感动。
他是孤儿,从小没享过母爱,却能感受到女人传达出来的浓浓的慈母情
女子和其丈夫为祈祷他平安,散尽家财救济灾民,是何等深沉的爱!
感动得刘基涌出了硕大的泪珠。
眼睛慢慢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半旧的顶帐,老旧的风格见所未见。
大床前是遮挡视线的古朴屏风,画像和纹饰都以儒家故事为主,岁月拂拭下,颜色越加暗淡,质感也越显厚重。
屏风挡不住音波,祷告声清晰入耳。
就在此时,脚步声响。
沙沙!
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夫人,敬舆怎么样?”
女子听见男子的话,赶紧起身回答:“夫君,孩子可能没醒。”
男子沉默了片刻,声音越加的凝重:“老天,为什么降大灾给我儿,老夫愿意代他受罪!”
“甚至,愿意代替我儿受死……”
“只求你放过我儿。”
男子有些激动,声音很是诚恳。
刘基听后,热泪从眼眶里滚落,身子颤抖起来。
“夫君!”女人声音有些慌张,她应该是拉着男子的手,“您是咱刘家的天,你们父子都会好起来的。”
刘繇苦笑。
好起来?
五天后,钦差就来视察救灾了。
家中粮食仅够维持支撑两天。
钦差见刘家没有给灾民放粮……
能和他们干休?
女人神色越加恐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爷,借粮办的如何?”
刘繇摇头叹息,乱世中米粮是保命的根本,黄县的富户当然都不借给。
女人神情越加的慌张,借不来粮食,给灾民放粮支撑不了五天,钦差查到,岂不是……
女子惊得满脸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欺君之罪!
四个字好像闪电划过脑海,声音都有些沙哑:“老爷……”
女人的意思很明显,借不来粮食,家族保不住!
……
刘基脑海里晕晕乎乎,用了半天劲儿勉强转动,才慢慢地理清了状况。
医院放假几天。
女友随团旅游,宅在职工宿舍无所事事的他眼前出现一扇虚幻的门。
好奇心害死猫,他随手一推。
悲剧了。
有了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河水边动弹不得。
这扇门吸光了他的精气神,被人抬着回到刘宅就浑浑噩噩的。
他只能听见祈祷女子疼惜的呼唤。
只能感受女子发自内心的疼爱。
只能吃划破了喉咙的苦涩麦饭……
模糊里,他感受到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浓烈的母爱。
现在,看床上的帐布,躺着的古朴木床,格挡中间屋子的老旧屏风,还有拙朴的房屋,刘基突然明白。
穿过那扇门,他进入了个陌生的时代。
头边放一卷竹简。
他动用全身的力气,勉强翻身,查看。
篆字写明:记事簿。
他翻动了记事簿,分明看见:建宁二年四月望日,灵帝御温德殿见一条大青蛇从梁上飞下。
建宁四年二月,洛阳地震。
光和元年,雌鸡化雄,张角造反……
中平二年,帝先后派皇甫嵩、张温前往凉州平定叛乱,贼势越大。
中平四年,凉州沦陷,凉州刺史耿鄙、汉阳太守傅燮先后战死。
中平五年……
根据记事簿记载,今年是中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88年,张角黄巾军起义后的第四年。
这年十月,汉灵帝将在京都洛阳举行了阅兵式,自称为“无上将军”,骑马持剑检阅军队。
明年,189年,汉灵帝死。
紧接着190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只因为袁术坑陷江东猛虎孙坚闹意气,孙坚洛阳偶得玉玺独自吞下,十八路诸侯分崩离析,诸侯争霸拉开序幕。
他刘基过了那扇门,神奇的到了汉灵帝死前的那一年。
作为三国迷,他学医七年,除了主业,就泡在三国里,很快就推算出身在的时代。
就在此时,脑海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
“叮!”
寒潭滴水,清脆悦耳。
“恭喜宿主,双穿门奖励大礼包,请问宿主是否打开?”
刘基一怔。
双穿门?
可以双向穿越?
当即,心头就蓄满了浓浓的热望。
这边虽然有疼他爱他入骨的父亲母亲,能享受亲情,他毕竟是21世纪的人,不习惯汉末的住所、食物,还有这里的——
人际关系。
呆在汉末,他见不到相恋八年的女友。
时空分隔的距离太远,就令刘基分外想念。
归心去似飞!
刘基渴望回到属于他的时代。
脑海里意念产生:“打开大礼包!”
随着他意念传达,脑海里喷涌出一股股狂暴能量。
《金龙戟法》大圆满传递。
双穿门扩大到载重一吨。
刘基的身体颤抖着,一股股能量加持身上。
金龙戟法在脑海里演练,霎时间成为刘基的本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招一式都进入化境,返璞归真。
另一方面,他眼前再次出现双穿门。
不再是独扇小门,是别墅样的双扇大门,宽足足有22米,高连带门头足足有24米,看向里面,连带50立方的空间。
刘基感受到,只要意念允许,他随时能穿越回原来的社会。
刘基手抓着床单,由于激动的过头,控制不了力量,床单被抓烂了。
嗤啦!
床单撕裂的声音满屋子清晰可闻。
女人显然听见了:“是敬舆房中的声音。”
她急匆匆扑向了房间。
三十七八岁的年龄,带着福相的美丽女子,她一脸的焦灼。
看见刘基睁开了眼,面部的焦灼转变,好像春风吹醒了大地,露出欢喜的容颜。
她用手擦拭眼眶,没让泪水流出,回头对屏风外喊了一声:“老爷,大郎醒了。”
“谢天谢地!”
刘繇就要越过屏风来到屋子里,管家急匆匆进屋。
“老爷,不好了!”
“四邻八乡的灾民都来讨饭吃,人多了一倍……”
管家满头大汗,慌慌张张赶来禀报。
这件大事处理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灾荒年的灾民比猛虎还要可怕,真的吃人!
刘繇沉默,脸色凝重的好像暴风雨前的天色。
原本灾民千人,家里存粮也只够喝两天稀粥。
灾民数目增添一倍……
存粮更难支撑五天。
钦差到后,无粮可放。
刘家大难来了。
他该怎么办?
无奈中的刘繇听见屏风后面儿子的声音:“爹!”
“开仓放粮!”
“人数增加一倍,两天的粮食一天放完。”
“支撑五天。”
“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