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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夜间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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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栖霞山前,周青峰对太虚观外门弟子这个身份还挺期待的。来了之后发现

    在外头迎宾的是‘外门’,挑粪种菜的是‘外门’,洗衣扫地的也是‘外门’。

    这外门弟子也太多了。

    “观里厨子也是外门弟子吧,蒸馒头的手艺不错。”

    入夜了,郭铭德让随身仆童跑一趟厨房,领了一大口袋热腾腾的馒头过来。

    托丘处机的福,全真教是免税赋徭役的。栖霞山周边好些农田都是太虚观的产业,交给佃户耕作,因此粮食不缺。

    能在观内混个编制,好歹能吃喝不愁。

    但这也就是米饭面食管够,想要肉菜自由就不容易了。

    因为缺饲料,养鸡养猪的规模都太小,长肉也慢。鸡瘟猪瘟也会让养殖户几天内倾家荡产。

    牛肉就更别想了,极少能吃到。

    鱼肉则压根没养殖的,全靠渔民捕捞。多的时候几天吃不完,没有就真没有。

    实际上这是个啥都缺的时代,老百姓普遍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者比比皆是。

    周青峰坐在雷神殿的台阶前,就着凉水吃了七八个拳头般大小的馒头。因为缺乏油水,他还是觉着不太饱。

    郭铭德也如此,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又是练武的,光靠一肚子碳水实在不顶事。

    “平常肚子饿了咋办?”

    “能咋办?忍着呗。”

    “你可是富家大少爷,不应该夜夜欢歌,酒池肉林么?”

    “屁我们家是经商的,又不是当官的。蒙古鞑子只认拳头,家里老爷子天天担心家业被毁,对子侄要求极严。

    我几个兄长多吃几口菜都挨骂,想纳妾得老爷子同意,若流连青楼,染上赌瘾,直接打死,半点不留情。”

    “那你真信孙长庆能戒掉赌瘾,管好你在江宁的货栈?”

    “不信,我没见过赌瘾能戒掉的。那赌约不过戏言,你还当真?不过你堂兄代理县尉,赌约就得当真。”

    郭铭德时而戏谑,时而较真,周青峰也搞不清这家伙哪句真话,哪句假话。或许他没真假,一切见机行事。

    天已黑,太虚观内也安静下来。偶尔有巡山的师兄师弟提着灯笼,带刀走过。其队列齐整,犹如军列。

    全真教已经演化成为半军事化的情报和巡查机构,内部管理相当严格,人多势众,还非常有钱。

    周青峰前日杀赵县尉一家,遇到的护院家丁也就十几个,水平参差不齐。

    而太虚观负责监察整个集庆路几十上百万人口,光是护法会就有两千多人。

    这支人马日常操练,具装齐全,弓马娴熟,战斗力比同等人数的鞑子正规军还强。

    “因为全真教树敌太多,天天侦缉天下,走到哪都惹人厌,能不自强么?”

    “别说江湖上的反贼对咱全真教是又恨又怕,就连各地官员也是如此,蒙古人都不例外。”

    “说来像个笑话,蒙古鞑子对自己人比对异族还狠,从大都朝堂到地方权贵,内斗不休。”

    “咱本是朝廷的一把刀,可这些年想握刀的手越来越多,刀子自己就有想法了。

    唉天下局势越来越乱,谁也不知尽头是什么?”

    明月悬空,夜冷风凉,师兄弟两个坐着聊天,说些典故,打发时间。

    到了亥时,也就是夜里九点多,掌管雷神殿的古德古师叔乐呵呵的递给周青峰一张入门帖子和翠玉牌。

    “妥了,妥了,从现在开始,你周青峰就是我全真教第六代内门弟子,驻地栖霞山太虚观。”

    帖子上墨迹未干,写着周青峰的姓名、籍贯、性别、生辰八字,家庭成分,师父那一栏写着‘静林观妙玉’。

    翠玉牌相当于身份象征,区别于外门弟子的紫竹牌,材质上就高一等。

    郭铭德一听‘六代弟子’,顿时跳起来,“我才七代外门弟子,他就六代内门弟子?

    岂不是说他不但入了内门,跟师叔你同辈,我还的叫他师叔?这倒反天罡了。”

    “谁让你诚心不足?就值几片金叶子。”

    古师叔训斥两句,又乐呵呵看向周青峰,“只要你能拜入静林观妙玉门下,咱们就是师兄弟的辈分。师兄够意思吧。”

    郭铭德悲愤莫名,捶胸顿足,“怎么能这样?我带这小子是来吃苦的,现在他真骑到我头上了。”

    周青峰也颇意外,伸手要接入门帖子和翠玉牌。古德却快速收回,严厉喝道:“小子,咱丑话说在前头。

    你出了大大的诚心,我也帮你入了内门弟子。

    咱两不相欠的。你那颗珠子,我不管其来历如何,反正我从没见过,也没拿过。

    你若是在外人面前提及我拿了你的珠子,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寻机要你性命。”

    若是寻常金银,拿了也就拿了。可那颗珠子看着就极其贵重,定然有不可告人的来历。

    古德还是有诚信,换个心狠的定然要杀人灭口,免得被有心之人追索。

    郭铭德也受了警告,不许把珠子的事外传。三人很有默契,不再提珠子的事。

    “跟我走,去见见你的师父。她此刻应该还在观里。”古德一招手,领着周青峰朝太虚观后山跑。

    郭铭德想去看热闹,却被轰走,不许跟着。

    夜深人静,树影摇晃,观内偶尔有钟磬之声传扬。松柏之下不时能见着打坐养气的道士。

    古德告诫道:“后山乃清修之地,不可喧哗。遇到他人打坐,莫要靠近扰动,绕行便是。”

    栖霞山八百多公顷,太虚观的后山绵延几十个山头。

    古德带着周青峰掐了个‘缩地成寸’,一步十几米,快如奔马。

    就这样,两人也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停在一座极为偏僻的山间道观前。

    道观大门极小,犹如一间不起眼的山神庙。

    台阶碎裂,门板斑驳,加之天太黑,灯笼又小,光亮不够。周青峰甚至没法看清道观前的门匾。

    古德上前敲门,好半天才传来一声清脆询问:“夜已深沉,诸事已毕,谁在外头?”

    古德整了整自己的毛糙头发,特意理了理道冠,咳嗽半声清了清喉咙,说道:“雷神殿主事古德求见妙玉师叔。”

    观内安静许久,清脆的声音答道:“师父外出云游,不在观内。请回吧。”

    听着主事的不在,古德语气立马变了,“门内可是墨青师姐?师弟古德来了,还请开门说话。”

    清脆的声音答道:“墨青师姐陪师父外出,也不在。”

    “啊?”古德顿生疑惑,“妙玉师叔和墨青师妹都不在,那你可是墨灵师妹?”

    “我我我是幼薇。”清脆的声音弱了几分,说话断断续续。

    古德气势高涨,重重的拍了几下门,怒气喝道:“这静林观在黄册上只有妙玉和墨青、墨灵三人。

    你口称师父,师姐,却不在名册上,是哪来的骗子?

    快开门。我乃雷神殿古德,执掌太虚观上下人事卷册,今晚定要查个明白。”

    古德把门敲的邦邦响,把门内的人吓得够呛,一会竟有哭声传出。他继续喝道:“再不开门,我就要砸了。”

    没一会,门栓响动,大门吱嘎打开。门后站了个十来岁的女子,穿着简单道袍,垂泪不止。

    古德在门外观望,确定里头没别人。但他一步不敢迈入,只敢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年轻道姑扶着门,哭声道:“我是幼薇,确实是妙玉师父前些年收的弟子。”

    “师叔收弟子,当来我雷神殿备案。没有备案便不算数。你这样的只能算仆役。”

    道姑哭哭啼啼道:“师父说,雷神殿古德是个贪财小人,不给钱不办事,莫要理他。

    只要我不出观门就不怕。他若敢来聒噪,激活门前雷符,打杀出去。”

    古德差点气死,倒是瞧了眼门前,上头确实贴了张轻飘飘的黄裱纸符篆,画了好些歪歪扭扭的符文。

    那符篆看着不起眼,却让古德深深忌惮,不敢迈步进这静林观。他一把将周青峰拉过来,“你这小丫头莫胡说八道。

    妙玉师叔向来宽厚,怎么会说要打杀我?

    天黑了,我也不与你计较,倒是有个徒儿送来,你替妙玉师叔收下再说。”

    话没说完,古德一把将周青峰推进门内。

    道姑尖叫一声,惊恐道:“你这人好生无赖,怎么推个男子进我静林观?出去,出去,快快出去。”

    古德手快,把大门一关,在外头喊道:“全真门人皆有教养后辈之责,哪里分什么男的女的?

    妙玉师叔有十年没接收我雷神殿的指派弟子,今个就是捅到掌门那里,也是我占理。

    今晚天黑,我不跟你争执。这位青峰师弟就交给你了,待妙玉师叔回来,我再来理论。”

    这话说完,就听外头传来‘嗖嗖’的脚步声,正是‘缩地成寸’远离的动静。

    等静林观的大门再次打开,夜黑风冷,树叶沙沙,哪里还有古德的影子?

    年轻道姑更急了,瞧了周青峰一眼,指着门外喊道:“你快出去,这是我女子清修之地,从来不许男子进来。

    你若胆敢乱来,我我我就用雷法轰你。”

    周青峰也不抗拒,只‘哦’了一声,乖乖的走出观门。那门迅速关上,紧跟着便是门栓落下,牢牢紧闭。

    年轻道姑这才松口气,拍了拍胸口,念了几句‘好险好险’,然后侧耳倾听外头动静。

    门外万籁俱寂,只有风声、蛐蛐声,还有轻微呼吸。

    年轻道姑等了好一会,发现呼吸声并未远离,又忍不住焦虑起来。她不敢开门,而是搬来一张梯子搭在墙头,提着灯笼朝外看。

    静林观的山门台阶上坐着个孤零零的人影。

    年轻道姑犹豫半天,开口道:“喂你快走啊。天黑,很晚了,这山林又冷。别坐在这,去追古德那混蛋。”

    周青峰回头瞧了眼,叹气道:“我不认识路,更追不上。天黑走山路也不安全,等天亮再说吧。”

    “哦说的也是。”年轻道姑觉着周青峰还挺讲道理,至少叫他出去,他没死皮赖脸的留下。

    一阵凉飕飕的山风吹来。

    周青峰在观门外寻了个避风的地方,双手抱臂,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他也觉着冷,于是将佛宝玉佩取出贴身带上,会有些许暖意。

    年轻道姑趴在墙头上看,梯子下很快冒出好几个年龄更小些的道姑,叽叽喳喳的询问发生了何事?

    “是雷神殿的古德古师兄来闹事。”

    “什么古师兄,明明是见钱眼开古无德。”

    “师父走时说甭理他,只要我们不出观门就行。”

    “只是那古德带了个小师弟来,说是要入我们静林观。”

    “我让他出去,他倒也听话。可这会天黑,他躲在外头避风,只怕得熬一夜。”

    听了故事,观里的道姑全都气鼓鼓的声讨无德师叔胡闹。可时间长了,她们又开始关注在观外的小师弟。

    观门是不敢再开的,于是她们轮流爬上梯子,提着灯笼朝外看,就为了看一眼缩在角落的周青峰。

    “他好像年龄不大,不吵不闹,怪听话的。”

    “他会不会冷?外头风寒,要不扔床毯子给他。”

    “问问他饿不饿?厨房里还有些米粥,热一热能暖身子。”

    “要问你问,我才不问。他被坏师兄带过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堆道姑叽叽喳喳,叫幼薇的年轻道姑最终拿了主意,隔着墙给周青峰一床被子御寒,再送些馒头热粥。

    “喂,小子,我们给你些吃喝被褥,方便你过夜。你天亮后可得走哦,不许赖在我们门口。”

    “好。”周青峰答应的可痛快了。

    道姑们先递出个篮子,里头放着刚刚热过的食物。周青峰就在墙下吃,狼吞虎咽。

    围墙上的梯子从一张变成四五张,墙内的道姑们轮流爬上来,就为了提着灯笼喊周青峰的‘吃播’。

    “哇这小子长的还怪好看的。”

    “也不知是谁家孩子,被古德戏耍。”

    “问问他是哪里?为什么会被送到我们这来。”

    周青峰也不隐瞒,就说自己给古德送了礼,想进内门。

    可因为根骨太差,别家师父都不要,于是大半夜的被塞到这静林观。

    这下墙头顿时吵做一团。

    “原来是靠送礼混进来的,可怜他做甚?”

    “别家都不收,定是根骨差无可差,凭什么要我们收?”

    “定是那无德师兄贪财,故意来为难我们。他送个女子来也行,偏偏送个男的。”

    周青峰无心听墙头吵架,他真有点冷。吃了些碳水‘夜宵’也还是冷的难受。

    此刻节气已入深秋,山野中寒气浓烈,沁入骨髓。一床薄被根本不抵事,他手脚已经感觉发僵。

    一群道姑在墙头看他裹着被子,来回跺脚,知道是冻得厉害,又叽叽喳喳的开始出主意。

    比如说点个火堆。

    周青峰被这主意气绝——深秋时节,老林子里天干物燥,你们不怕被山火烧死,我还不想蠢死呢。

    再吃点‘夜宵’?

    周青峰正后悔为什么要喝热粥,喝了一肚子水,满满饱腹感,一会就尿涨。

    叫幼薇的道姑出了个主意,“小师弟,你会打坐不?要不我教你打坐吧。

    只要你能意守丹田,凝神静气,天地万物皆可为你所用,自然不怕区区寒暑。

    道家苦修之人为磨练意志,精进修为,还特别喜欢在大冬天的山林松木中打坐呢。”

    这话倒是提醒了周青峰。他的那块佛宝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提供暖意,仿佛天然的暖宝宝。

    他全身上下都冷,唯独胸口不冷。而且他前天杀了赵县尉,还得了三十点灵韵,一直存着没用。

    用薄被铺地当个蒲团,周青峰盘腿坐下,打开虚拟屏幕,寻找可以学习的技能。

    年轻道姑说‘打坐’,还真有个‘基础打坐’技能,算是道法修行的基本功。第一级便要二十点灵韵。

    看周青峰盘腿,墙头上几个道姑的声音便自然小几分,窃窃私语着。

    “幼薇师姐,你这样教,他能学会吗?”

    “我们在静室学了几个月都难以入定,这外头寒风凌冽,冻都冻死了,怎么心如止水?”

    “要不给他一道灵符吧。”

    “师父说过,静林观的符法不传外人。”

    周青峰已经听不到这些议论,他在点击一级‘基础打坐’后,精神很自然的超脱,有种神魂离体的飘飘然。

    他双眼微闭,但灵识开启,眉心仿佛生出第三只眼,注目天地。有一尊宏大佛像出现在他面前,拈花微笑。

    若是佛家之人在此,定要顶礼膜拜。可周青峰心思杂,看到佛像,莫名想起玩‘黑猴’时听的唱词。

    “还记得盂兰会上,世尊说过,众生之苦,多因不守戒律,放情纵欲。

    要我说,放屁”

    ‘屁’字一出,佛家偶像骤然瓦解,化作一轮红日高挂天际。

    日光倒不刺眼,只是暖暖的照耀,如清泉汇聚,化作灵力注入周青峰体内。

    因为不懂,只当是普通红日,也就习以为常。所以周青峰无思无虑,反而契合‘断除妄想,明心见性’的打坐本意。

    可那轮红日是大日如来本相,有光亮普照,真理绝对的意思。一切根源来自那块贴身佩戴的佛宝玉佩。

    周青峰一入定,其四周无序的空间仿佛净化。

    风声、蛐蛐声,树叶摇晃声,落叶沙沙声,全都消失似的。

    连墙头几个探头探脑的道姑也受影响,只觉杂念平息,清心寡欲,有飘然出尘的心境。

    叫幼薇的道姑二话不说,连忙下了梯子,也不挑地方,就在静林观门后盘腿坐下,迅速入定。

    其他道姑慢了一步,但见幼薇师姐如此,她们也有样学样,点了几张护心灯,组成‘七星阵’,逐一入定。

    道姑们摆阵时很自然的要找阵眼。‘七星阵’的阵眼很特别,不在阵内,而在阵外的‘紫薇星’上。

    虽然隔着一道山门,可阵眼就选了门外的周青峰。

    当阵法成型,坐在天枢位的幼薇立马感受到来自门外‘紫微星’传来的灵力细流。

    这细流从天枢到天璇,再到天玑、天权,延续到玉衡、开阳、瑶光,再返回到紫薇,达成循环。

    幼薇几乎狂喜,打坐看似不起眼,却是日常功课,是一切修为的基础。

    自己平日修行久久不得寸进,瓶颈就在打坐上,可现在瓶颈不自觉间被打破,修为直线攀升。

    阵内其他六女也是如此。

    她们都是外界流离失所的女子,静林观妙玉师父外出云游时发现她们资质根骨都不错,带回观内培养。

    可妙玉和两个师姐常年在外,以至于留在观内的一群师妹缺少指点。

    幼薇修为最高,也就练气二级。另有两个练气一级,其他的压根还不入流。

    平日打坐,要凝聚一丝灵力都难。

    现在有‘门外汉’相助,灵力如涓流,细而不绝,既不超出七个年轻道姑的承受范围,又让她们不费吹灰之力获得好处。

    就这还说‘根骨差’,太过自谦了。

    周青峰在门外,获得的好处也不小,因为他啥也不懂,并无任何基础知识。

    他能轻松打坐,还能见到大日如来,甚至因为不喜欢佛家,靠心中一份执念,打破了大日如来化身,直面自然本质。

    可他终究根基浅,犹如小儿持金于闹市,哪怕不被抢也不知道怎么花。

    钱这东西,不花就是废纸。灵力也是如此,不流转便毫无用处。

    七个道姑则学了一肚子‘花钱’的理论本事,偏偏没钱可花。

    双方算是一拍即合。

    周青峰就跟央行似的,一个出钱七个花钱,得到的好处又得回流到他体内,以此循环往复。

    这算不算‘供给侧’和‘消费侧’改革?把修行经济搞起来,做大做强。

    七个道姑中,四个不入流的最先突破,灵力从头顶‘百会’入,从尾椎‘命门’出。

    沿脊柱而下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修为的根基便打下了。

    至于幼薇和另外两个师妹,厚积薄发,打坐到天亮齐齐跃升一级,也是欢欣鼓舞。

    倒是周青峰颇为郁闷,不管他从那轮红日中汲取多少灵力,不管他从七星阵中循环多少回

    上中下三处丹田就像无底洞似的,多少灵力存进去都没反应,连个水漂都不冒。

    倒是被评价成s级的‘天残地缺’功法自然而然的在运作,不断加速灵力冲击力度,磨练其经脉。

    周青峰的修为就像大海里的波浪,一会冲上练气五级,堪比市井高手;一会又消失无踪,变成不入流。

    等到天亮时,打坐观想中的红日骤然放光,亮度猛增百倍万倍,酷烈无比。

    周青峰仿佛被火焰炙烤,瞬间承受不住,自然而然的受惊退出。

    而此刻,天边微亮,有一丝鱼肚白。他坐在观前台阶上,默默注视林间。

    阳光先是照亮山顶红枫,紧跟着落在七彩树梢,几分钟后穿林落下,光斑照在他身上。

    再过一会,静林观老旧斑驳的山门打开,几个俏丽的小脑袋齐刷刷的探出来,用既陌生又好奇的目光看在周青峰后背。

    周青峰这才起身,拱手道:“多谢几位师姐赠被送饭,还指点修行之道,助我熬过漫漫长夜。

    昨晚来的孟浪,打搅师姐们清修,非我本意。师弟知错,这就回去,不再叨扰!”

    这下是道姑们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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