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当面对质2
一个老人感慨道:“这孩子还真能忍,手都烂成这样了居然还是二等工分。”
“是啊,我记得乔知青和顾知青盖房子的时候,她也积极帮忙干活,看起来不像是会占人便宜的那种人啊。”
“我就说林晓梅不是好人,说不一定就是想把江艳秋赶出知青点,故意传的谣言。”
“人都被她逼自杀了,她还偷人家钱,现在还反咬一口说人家故意陷害他。”
……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赵村长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因为江艳秋跳河自杀前,他媳妇王兰花也就凭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数落江艳秋一番,追究下来也有责任。
不过他心里明白,江艳秋将他拦在这里,就是要让他当众把这件事处理清楚,不然以后江艳秋在村里就难以生存。
就在这个时候,知青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赵兰兰和林晓梅看到知青点门口的人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人的眼皮不禁直跳。
他们走近一些,便听到江艳秋说道:“我自杀真的和林知青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想不开。不过那些事情我真的没有做,只是兰姐见我伤太严重,就说她先帮我洗碗,等我手好了以后再帮她做其他事情。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大家上工都很累了我怎么好意思还让别人干活。
但每顿饭后都有许多辣椒需要清洗,我的手接触到辣椒水伤口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于是,我同意了兰姐的建议,并拿出一盒友谊牌雪花膏作为对她的感谢,等我手好了以后再给兰姐做其他的。
我从未要求林知青帮我做任何事情,我不知道她为何要说我是地主老财主压迫她。
地主老财主可是剥削劳动人民的坏人,是应该被枪毙的。她这么说岂不是想让我死吗?
如果大家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去问问兰姐,也可以喊林知青来当面对质,看看我是否曾叫过林知青帮忙洗碗或做其他事,或者林知青主动给我做过其他事。
王知青和刘知青也能作证,我们一直都是一起搭伙吃饭的,每次饭后都是兰姐给我洗碗。”
赵兰兰一听雪花膏就心虚得不行,立马强装镇定地解释道:“村长,碗的确是我主动要给江知青洗的,我当初也是这样走过来的,现在看到江知青我就想到当初的自己,我们刚来时都经历过这些,知道新知青刚来时有多么不容易,我也想帮帮她就像帮我自己一样。
而且我并没有想要什么回报,只是单纯地想帮忙而已。但是江知青却不愿意让我义务帮忙,她说等她收拾好了再给我干活,还特意拿了一盒友谊牌雪花膏来感谢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传言说,江知青像地主老财主一样使唤我们,这真的不是事实啊!”
赵村长脸色阴沉地看着林晓梅,语气严厉地问道:“林知青,你对此有什么想的说?”
林晓梅想都不想矢口否认,一脸无辜地回答:“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江艳秋知道没有证据是林晓梅说的,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继续说道:“无论是谁提出的疑问,只要能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另外,关于粮食的问题,我并不想追究自己每月三十斤的口粮为何不到二十天就吃光了。毕竟王海洋知青比我晚到一天,同样的口粮,他也没有买过额外的口粮,可他却还有剩余我的却没有了。
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毕竟我一直在吃其他老知青种植的蔬菜,多付出些粮食也是应该的。
记得我中暑的那一天,林知青说口粮已经用完了。本来我打算去购买一些,但兰姐说先把她的借给我,等我身体病好后再去村里,我想想都是一样的就让兰姐。
我没有想过白吃兰姐的粮食,却被人说成是我白吃大家的粮食,现在粮食多珍贵,白吃人家的粮食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只有土匪才会不劳而获!
一会儿被说我是地主老财主,一会儿又被指责我是霸占他人财物的土匪,这都是要吃花生米的罪人。
让我怎么活下去,反正迟早都是死,还不如早日结束生命,这样也不会牵连家人和村里。”
江艳秋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众人纷纷对林晓梅表示不满。
大家开始为江艳秋打抱不平说:“林晓梅怎么能这样呢?地主、老财、土匪这些人都罪该万死,但她却直接给人家扣上这么大的帽子,这让别人怎么活下去啊!”
“就是,今天下跪求饶的时候理直气壮地说是江知青逼她才拿人家钱包想吓唬,这怕是真的想偷钱。”
“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被她当众羞辱,不自杀才怪,她还反咬一口人家陷害她。”
……
面对众人的指责,林晓梅一脸坚定地反驳道:“我没有说过那些话,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然后她的辩解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
这时,有人提出了另一个疑问:“江知青和王知青一起来我们大队,借的口粮也是一样多的,为什么王知青还有口粮,江知青就没有口粮了,难道一个女知青比男知青还能吃吗?”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沉思。
仔细观察江艳秋,她身材瘦弱,皮包骨头,实在不像是个能吃的人。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这时有人提出说:“而且村里借给知青的粮食都是三十斤,就算用粮食抵菜钱,一天也用不了两斤粮食啊。”
林晓梅和赵兰兰站在一旁,显得十分尴尬。
她们两人都喜欢王海洋,因此在做饭时特意没有多拿他的那份粮食,担心他吃不饱。
江艳秋这位新来的知青,她整日沉浸在悲伤之中,根本没有留意到粮食有多少的问题。
他们口粮虽然都是分开装放在厨房里,但拿多少都是由煮饭的人拿。
林晓梅每次拿江艳秋的粮食都会多拿一些补贴王海洋,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拿,没控制住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