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 章 罪有应得
一男一女手拉手,足足冲出去三里地。
此刻,他们已经身在郊外,四周是一片荒草地。
小莲被男人从炕上拉来,光着身子啥都没穿。
好在春天不是很冷。
停下,两个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四孩将衣服递给她。
“小莲你穿上吧。”
咣!
女人却抬手又是一耳光,将他抽出去老远。
“滚!别脏了俺的身子。”
“小莲,我没办法啊!”
“滚!分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就当不认识!”
女人再次火山爆发。
她快速穿好衣服,才发现鞋子没穿,脚丫也是光着的。
回去拿鞋已经来不及。
金老板一定派人守株待兔,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小莲,你原谅我好不好?”四孩抓着女人的手再次求饶。
“你让我怎么原谅你?爱上一个可以把自己女人押上赌桌的男人,算我瞎了眼!”
小莲终于认清四孩的本来面目。
这种男人要不得!
窝囊废,怂包蛋,好赌成性,经不起半点考验。
你咋不去死?!
四孩只能再次下跪。
“小莲,我不是已经把你救出来了吗?咱们重新开始!”
“可我了解了你的真面目!咱俩完了!以后永远不见!”
说完,小莲拔腿就走,要跟男人分道扬镳。
四孩抓住她的手,还想解释。
可女人又把他推倒在地上。
瞧着女友悲伤的身影,四孩万念俱灰,再也没勇气站起。
春风很暖,吹动他的长毛头发,却暖不了他的心。
竹篮打水一场空,出来半年,等于啥都没捞到。
有家也不敢回。
因为马子明一定会派人找麻烦,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此刻的四孩身无分文,根本不知道上哪儿去。
一直到天光大亮,这才走上公路。
他顺着公路前行,身影很佝偻。
走啊走,行啊走,日出又日落,根本不知道到了那里。
渴了就喝渠沟里的水,饿了就跟人讨点吃的。
半个月后来到一座乡村。
哪儿有个养鸡场,里面的鸡咕咕嘎嘎乱叫。
实在饿得不行,只好进去鸡场找吃的。
“里面有人吗?好心的大哥大嫂,给点吃的吧,求你们了!”
四孩将脑袋探进养鸡场大门。
却怎么也想不到门口有条狗,是狼青。
那狼青很厉害。
“嗷呜!”只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脚脖子上。
“啊!救命!救命啊!”四孩只能大声呼救。
“谁呀!”一声呼喊,从屋里出来一个女人。
三十岁左右,短发,脸上有麻子,单眼皮,皮肤黝黑。
“嫂子救命!救命!”四孩好像看到救星。
女人立刻将狗喝开,帮他检查伤势。
四孩的腿上血淋淋的,出现好几个牙印。
“后生,你是谁?哪儿来的?”
“大嫂,我是剪子岭人,出门打工,老板跑了,工资没要到手,只能讨饭回家,快要饿死,你行行好给点吃的行不行?”
四孩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是装的,真的好饿!
发现自家的狗将他咬伤,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快进屋,我帮你上药。”
“谢谢嫂子!”
四孩站起,在女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进屋。
屋子里很乱,到处弥漫着饲料的味道。
女人赶紧拿出纱布帮他裹缠伤口。
然后端出一碗热乎乎的汤面。
四孩狼吞虎咽,就是爹老子被枪毙,也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饱喝足,他打个饱嗝,放俩响屁,精神抖擞起来。
女人问:“兄弟,你在那座城里打工?”
“x市,那个老板是黑心肠,带着工程款跑了!”
“真是可怜,你以后有啥打算?”
“准备讨饭回家!”
“如果不嫌弃,你留下好不好?我的养鸡场正好缺个工人。”
“真的?你一天给我多少钱?”
“五块钱中不?”
“没问题!”四孩差点跳起来。
他根本没地方去,留在这里帮女人养鸡,管吃住,还有工资拿,简直太美了。
“好!就这么定了,等你伤好再干活。”
女人白捡一个员工,同样乐得不行。
自此以后四孩留下,住在鸡场的饲料房里。
女人帮他准备了被窝。
经过打听,才知道附近的村子叫文庄村。
鸡场也不止一处,七八家人的鸡场在一块。都快连成一个村子了。
女人的名字叫素梅,长相一般,没男人。
她男人被一个送饲料的妹子拐跑了。
离开就没回,只剩下素梅一个人守活寡。
五天的时间,素梅对他很好,天天做好吃的。
第六天,四孩可以干活了,主动请缨。
“嫂子,我不能光吃你的,有啥活儿您吩咐,我马上开工!”
素梅点点头:“好,你去把鸡粪推了吧,俺是女人,干不动!”
“放心,别管了,交给我!”
四孩立刻动手,跳进鸡粪池子。
女人还递给他一件雨衣。
进去鸡粪池子,他才明白咋回事。
原来上面是鸡笼子,几千只鸡吃喝拉撒全都在笼子里。
下面的池子专门用来储存鸡粪。
目前鸡粪足足一尺多厚,必须全部推出去。
刚刚跳进去,吧嗒!哗啦!上面跟丢炸弹似得。
一泡泡鸡粪浇在他的脑袋跟肩膀上。
怪不得女人给他一件雨衣,原来是阻挡鸡粪用的。
四孩从小娇生惯养,那吃过这种苦?
一边叫屈,一边萌生退意。
真是罪有应得!
将两个池子的鸡粪推完,他累得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好像散了架。
晚饭都没吃。
夜里不能睡觉,还要粉碎饲料,开电磨。
直到凌晨一点,饲料磨完,这才跌倒在被窝上。
澡也懒得洗!
四孩朦朦胧胧睡着,忽然,一条女人的身影进去饲料房。
黑暗里,粗糙的小手一点点摸向他的脸,还有脖子。
忽悠,他打个冷战睁开眼。
“嫂子,你干啥?”
四孩瞧清楚了,竟然是素梅。
素梅说:“兄弟,俺男人被狐狸精拐跑,身边空虚,难受!”
“你想我咋着?”
“咱俩报复他吧,我给你加钱。”
“加多少?”
“一天十块可以不?”
四孩知道他想干啥?当然是跟自己睡觉。
这样素梅才能达到报复那个负心汉的目的。
“不行!每天十五块!你给我月薪四百五,我啥都听你的!”
素梅想不到四孩会讲价格。
虽说舍不得,但想到以后不再寂寞,只好点点头答应。
“就这么办!”
话声刚落,女人就将他裹缠。
素梅十分焦渴,根本不嫌弃四孩一身鸡粪味。
为了生理的需求,她啥都顾不上。
养鸡场的饲料房里躁动起来,传出四孩的惨叫。
素梅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