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楚余年归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 楚余年归来
“什么纺织店?”文澜愣了一下失笑,“当然要找个店面开食楼啊,你想什么呢?”
姜盐也愣住,半晌才道:“说开就开啊…”
“钱、店面、客源、菜谱都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想愿不愿意来我这边干,愿意的话就先学学新菜色,等食楼安置妥当就干活,不愿意便罢。”
鼻腔中全是香味,姜盐觉得自己就像狂风里的小草,左摇右摆。
他挣扎道:“我回去再想想,也和我婆娘商量商量。”
“行。”
……这一想就是许多天。
文澜闲来无事出去物色新人选和铺面,没等找到合适的,一封请柬辗转从黎山戏院到了她手里。
“我可没有偷偷去见老东家那边的人,是周老板找到我,想让我搭个桥。”刘管事摊手笑道。
这人还是一身黑,长衫摆荡,克制又风流。
“老家伙反应挺快。”文澜一目十行的看完请柬,轻笑一声,“请柬我收了,你知会他一声。”
“好嘞,需要我跟着去吗?”
文澜一挑眉,反问:“你想去吗?”
刘管事拱手:“全凭二姑娘吩咐。”
“等这事定下吧,你再考虑要不要过来。”
到了约定的日子,文澜带着弟弟去周氏食楼赴宴。
偌大一包厢,只坐了周一道和一个中年男人,就算再加上文澜和文遇也显空旷。
“二姑娘肯赏光,真是周某之幸啊!”周一道见她进来立即起身拱了拱手。
文澜同样回礼,“哪里哪里,周老板的耳力我才是佩服的紧,恐怕整个黎山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耳朵吧。”
“二姑娘说笑了,请坐请坐。”周一道伸手请人坐下,笑眯眯道:“不知道二姑娘和小公子喜欢吃什么,我擅自点了几道,二位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我马上让后厨现做。”
文遇:“来一个冒脑花。”
周一道:?
“什么?”
“不会做就算了。”周一道的商业笑容在脸上半掉不掉,勉力扯了扯脸才重新将笑容装回来,“我们黎山乡野之人见识浅,确实没听过小公子说的这道菜,不然你再说个别的?”
文遇抬起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他一下。
周一道心里一哆嗦,暗道说错了话。
好在文遇也没想再为难他,老老实实往文澜胳膊边上一靠。
“我弟爱开玩笑,菜就这样吧,相信周老板今天请我来也不是为了吃饭。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这块生意的?”文澜从炖肉中挑出一块姜,夹在眼前仔细端详。
周一道身边的中年男人见状忙道:“二姑娘多心了,姜盐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啥事在心里都藏不住,是他和别人说的时候叫我听到了,就和我们老板提了一嘴。”
“你是?”“在下食楼掌柜。”
文澜放下姜,上下打量了他一回,转过目光向周一道:“合作可以,但食材要用我指定的供货渠道,菜品也要照我的方式做,利润我拿八成。”
方才还很稳重的食楼掌柜倒吸了一口凉气,扭头去看周一道时扭得太急,脖子嘎巴一声。
周一道迎着文澜平静无波的脸,斟酌半晌,为难道:“二姑娘,八成,实属太多了。”
“姜盐学会那道鱼怎么做了吗?”文澜转而问道。
周一道和食楼掌柜对视一眼,掌柜稳住表情,招呼道:“来,大家先动筷吧,生意上的事慢慢谈,不急于一时。”
周一道手里是现成的最好地段的食楼铺面,加上多年在黎山经营积累的名声,还有现成的掌柜、厨子、跑堂的…文澜则有独一无二的技术和香料。
双方互相试探。
一顿饭吃的拉拉扯扯,最终文澜让出一成利,周一道许诺在食楼留出个包间,她想什么时候来吃饭都行。
同周一道合作确实省了不少麻烦,店面人员运货一应事全不用文澜亲自操办,只需要在周氏食楼现有的基础上换一批食材,再由文遇传授菜谱即可。
为此周一道还特地将后厨掌勺全叫来给文遇认识,姐弟俩见到姜盐的时候,后者低眉顺目扭扭捏捏,憋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儿。
并且在周一道说让文遇教他们做菜的时候,几个掌勺都没什么不满的意思,文澜揣测一定有姜盐这个大嘴巴的功劳。
日暮食楼打烊,文遇教几个掌勺炒菜,文澜陪着。白日就在客栈同卫雅准备些大婚时要用的东西,或者替她和文洵传情达意。
传了几次她又不自觉的想起慕容晏来…也不知道楚余年查的怎么样。
春耕这个月过的飞快。
文家地种完的那天,淅淅沥沥的下了场小雨。
楚余年就踩着这场小雨回到了黎山。
到文家转了一圈没找到文澜人,才寻到客栈来……进屋之后先风卷残云的扫荡光了文遇刚炸好的土豆条。
小萝卜头黑着脸,抱胸坐在圆凳上眼神儿阴阴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楚余年嘬了嘬手指头,嘿嘿一笑。
“我觉得你最好是有正事要说,不然容易倒霉。”文澜真诚的提醒。“唔,真香。”楚余年回味了一下,又看向卫雅,“听说卫姑娘马上就成亲了,恭喜恭喜。”
卫雅假笑着应付了一下,她也还没吃几根土豆条呢。
“好了,先说你的事儿。”他伸手在文澜跟前敲了敲。
“晏九那个狗东西虽然狗,人品奇差,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但在男女之事上还算洁身自好,和青楼妓馆什么的没瓜葛,身边这么多年也就一个谢大姑娘,不知道怎么看上他的。”
“你传信说的那家青楼我也打听了,里边的老鸨十娘和拥城太守有关系,拥城太守,据我所知是晏九的老朋友。”
楚余年看着文澜。
知道内情的文遇也看着文澜。
对事情不清楚的卫雅听的一头雾水,“晏九是谁?他怎么了?”
文澜在思考。
半晌,她对卫雅道:“说来话长,稍后我和你细讲。”又问楚余年:“那雕花令牌呢?如何?”
楚余年先露出了个不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