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恐怕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第317章 恐怕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裴墨程发现,何家马场里所养的马匹,不止数量惊人。
另外,还养着一大批的战马!
那些战马个头很高,脖子略长,身姿矫健,形态是很典型西戎战马。
那些西戎战马的数量很可观,裴墨程无法去细数,但粗略预估了一下,恐怕不少于三千匹。
何家的马场里,若只是养普通的马匹,事情还没那么的严重。
但,他们养了战马,还是西戎战马,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西戎这些年亦是野心勃勃,对云庆国西部,以及西北部的一些城池虎视眈眈。
裴墨程当初出事,便是和西戎人打的那一场仗。
裴墨程和西戎人交手过很多次,之前几乎从来没有败过,这些年来,西戎人在他手里吃过不少的亏。
西戎人原本盘踞在天月湖附近,后来在与裴墨程的交锋下,退守到了长崖关外。
安分了没多久后,于两年前,他们忽然间再一次东征,且整整派了三十万大军压境,企图重回天月湖,并且占据西部的几座城池。
裴墨程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第一时间率兵前往。
一开始他们打得颇为顺利,将西戎军队击得连连败退,但就在孤阳山那场战役中,出了事。
裴墨程当时率领了一万的士兵,计划绕过西戎主力军,去往他们的后方烧掉他们的粮草,切断他们的后勤补给,以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但没想到,西戎敌军不知如何得知了他们的作战计划,竟然在半路埋伏了大量的兵力,对他们发动了突袭。
裴墨程和他率领的一万士兵,最终被西戎军队困住,与他们僵持和周旋了数日之后,才终于等来援兵……
裴墨程没有瞒着魏宁瑶,将他在何家马场发现了战马一事同她说了。
魏宁瑶听后眼底顿时划过一抹浓浓的惊讶,“你说什么?你在何家马场发现了大量战马?还是西戎战马?”
这何家未免也太大的胆子了吧,竟然在马场养战马?
还有,那些战马若当真是西戎的战马,何家又是从什么途经获得的呢?
西戎的战马不会对外售卖,按理说,外人不可能随意买得到,更何况还是数量如此多的战马!
可,那些战马若不是买回来的,那何家人又是怎么获得的?
忽然间,魏宁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交易!
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魏宁瑶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抬眸看向身旁与她紧挨着的男人,问他道:“墨程,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你觉得,何家马场里的那些西戎战马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如何获得那些战马的?”
裴墨程敛了敛眸子。
他没有立马回答魏宁瑶的这些问题,而是在继续回忆当初与西戎的那场战争。
马那场战争,墨羽军损失极为惨重,他所率领的那一万将士,最终活下来的不足三千人。
另外,也是那场战役,让裴墨程险些成为一个永远无法再站起来的残废,他自然永远都不会忘记。
许多的细节,还依然印在他的脑袋里。
裴墨程先前一直不敢去回想,但如今何家马场里偷偷圈养的那些西戎战马,让他又不得不去回忆那些细节……
裴墨程自然也想到了,何家马场里的那些西戎战马,很有可能是他们与西戎人存在着某些交易得来的。
而那些交易,又很有可能与他当初在孤阳山被困一事有关。
当初他们之所以会遭遇伏击,是因他们军中出现了叛徒,将情报透露给了西戎军队。
至于叛徒是谁,先前裴墨程虽然一直派人在调查,但尚未有结果。
这一次,裴墨程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来。
他麾下的副将,严应。
裴墨程连忙下了床,曲起手指朝房间左侧的墙壁轻轻叩了叩,片刻之后,住在隔壁的啸东便出现在了他们的房间里。
“王爷,您唤属下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啸东今晚也跟着裴墨程一道去了白家村的马场,他还以为天亮之前,王爷都不会叫他了,所以躺下了。
没想到,才刚刚躺下,却又听到了王爷的叫唤。
啸东心里有些苦,但他也知晓,王爷这时候叫他过来,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因而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立马就过来了。
裴墨程淡淡的看了眼啸东,开口道:“本王记得严副将的夫人,好像是通州人,并且姓姜?你去查一下,她与何远庚的夫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啸东原本还稍稍的愣了一下。
严副将?哪位严副将?
很快,他便明白过来,裴墨程说的是谁了。
“是,王爷。”压下心头的惊讶,啸东连忙领命而去。
啸东一走,屋内便又只剩下魏宁瑶和裴墨程两人了。
魏宁瑶撩开被裴墨程方才放下来的床纱,朝他看了过来,稍稍迟疑了一下开口问他道:“这什么严副将,是什么人呀?”
裴墨程朝床榻又走了回来,倒是没有瞒着,同魏宁瑶说了一下此人的身份。
“他是墨羽军中的一名副将,曾经随我一起参加了孤阳山的战役。”
魏宁瑶闻言眼底顿时划过一抹复杂。
“他是墨羽军中的副将,还随你一起参加了孤阳山的战役?你可是怀疑,他的夫人与何远庚的夫人是亲人关系?”
“若她们是姐妹或者堂姐妹,那么这位严副将,与何远庚就是认识的了……”
“你可是怀疑,是严副将当初出卖了你们,他给何远庚透漏了你们的行军消息,然后何远庚拿着这个军情同西戎人换来了那些战马?”
魏宁瑶说到这儿,一阵心惊。
而裴墨程眼底则泛起一抹冷意,他自然希望不是这样。
严应算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且曾经还替他挡过一刀。
另外,裴墨程用人的原则是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他先前从来没有怀疑过严应。
但如今,他不得不往他身上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