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酒都没味
今天宗门任务终于完事儿了，秦天心里嘀咕：这啥破宗门啊，任务这么多，哪有时间修炼啊。秦天自己太随性了，根本就没好好修炼。
秦天和阙福在宗门附近找了个挺安静的酒楼，到处都飘着仙气，感觉跟外面都隔绝了。阙福点了几道仙膳，两人面对面坐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不一会儿，仙膳端上来了，香味扑鼻。阙福拿起筷子，自己就吃起来了，看秦天没动，就说：“咋啦？想啥呢？”
秦天微微皱着眉头，问：“今天不等婉儿了？”
阙福淡淡一笑：“婉儿去神剑城找夏璟了，今天就咱哥俩。”
秦天疑惑道：“她去找夏璟？你俩马上要结婚了，这时候咋能走呢？”
阙福满不在乎地回答：“神剑城又不远，坐传送阵今天晚上就回来了，不影响婚礼。”
秦天点了点头，也开始吃仙肴。
阙福放下筷子，盯着秦天看了一会儿，然后问：“要不今天喝点？你看我带啥了？”
秦天摇了摇头：“火焰果仙酿啊，可今天不想喝。”
阙福又看了秦天一眼，说：“看你好像有心事啊，这仙酿可是你的最爱，真不喝点？”他看了看酒坛，接着说：“这时候婉儿应该还没走远，要不传音让她回来接你，要不趁这个机会去见见夏璟……”
秦天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你和婉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啊。”
阙福一听，换了个姿势，不以为然地问：“咋啦？吃醋啦？醋都不要灵石啊？”
秦天叹了口气说：“你俩真是神仙，能把一个想死的人劝得真去死！”
阙福一脸无辜地反问：“我们啥时候劝你去死了？”
秦天有点生气：“这饭你还吃不吃？不吃就赶紧走，我一个人吃也行。”
秦天这怒火却让阙福叹气，他摇了摇头说：“你还是这么急脾气。每次一提到夏璟，你就这么激动。难道她真成你的心魔啦？”
秦天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阙福刚才那些话是试探他呢，一时都不知道咋回答了，又陷入了沉思。
阙福招手叫来一个小厮，让他拿两个杯子过来，轻轻地给秦天倒上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好像是故意避开这个话题似的问：“最近和秀衣宗的安然仙子进展咋样啊？看她好像对你挺有好感呢。”
秦天摇了摇头，轻笑道：“老阙，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和她不过就是互相解解闷罢了。”
阙福戏谑地问：“解心灵的闷还是解身体的闷啊？”
秦天无奈地笑了笑：“随你咋理解。”说完，秦天端起面前的仙酒，一口喝光。
阙福也喝了一杯，接着追问：“你跟我说实话，夏璟仙子走了这二十年里，这药王城就没有一个让你心动的女的？”
秦天犹豫了一下，回答：“没……没有。”
阙福摇了摇头，说：“看你可不像是个痴情的人，也许这些年你的心都没定下来。你喝杯酒，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说不定有新发现呢。”
秦天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阙福说的，喝了一杯酒，然后开始集中精神，回想这二十年身边的女的。可是仔细想了想，还真没发现对谁有心动的感觉。秦天更愿意把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当成修仙路上的试炼，而不是感情的寄托。
秦天记得每次和那些女修试炼，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安静的试炼之地，那种宁静和祥和根本没给秦天带来心里的安宁。
秦天往往会第一时间整理好心情，结束试炼。那阳光下的宁静，好像只是告诉秦天修炼之路的孤独和艰难，而那些试炼过程中的温柔和暧昧，在心情平静的时候早就没了。
要不是那次试炼碰到妖物中毒，就连安然那个美若天仙的仙子，秦天都不会跟她有啥关系。这二十年稀里糊涂的，半梦半醒，因为夏瑾每次都在梦里把秦天疼醒，秦天都忘了心动是啥感觉了。
“真的吗？”阙福举起仙酒跟秦天轻轻碰了一下，又关心地问。
秦天只是摇头，轻轻抿了一口仙酒，不想说话了，心里也不想再想起任何女修。
可是，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奇怪，秦天不想想的时候，梦璃那美得像梦一样的脸突然在秦天脑子里出现了。
秦天像个丢了魂的凡人，盯着阙福身后的柱子发呆，心里像海浪一样翻腾——难道，梦璃就是阙福说的那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修？
秦天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这太荒唐了。和梦璃才认识没多久，就算她美若天仙，也不至于心动啊，因为对女修的幻想和冲动，在漫长又艰苦的修炼岁月里早就没了。
阙福还在等秦天的答案，可秦天不想再跟他纠缠“感情”这个对自己来说没啥意义的词了，就又选择了沉默。
……
两人喝完一壶仙酒，继续吃仙膳。窗外的天也不知不觉黑了，洞府外的月光还是老样子，照着这片仙域的晚上。
秦天和阙福各自拿着酒杯，享受着饭后的悠闲时光，继续聊天。聊着聊着，阙福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调侃道：“今天有点奇怪啊，天都这么黑了，你咋还这么淡定呢？你不是要去酒馆找找心动的感觉吗？”
“哪也不想去，等会儿回洞府修炼。”
阙福好像被秦天的回答惊到了，惊叹道：“你被人夺舍了吧？这样的你我都不认识了。”
秦天被阙福的问题问住了，那个放纵不羁的晚上，确实被一个刚出现在秦天身边的女修给夺走了。
秦天不着急回答阙福的问题，倒是特别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开一个困扰好几天的疑问。
秦天一直不明白，开着极品飞舟的梦璃为啥会选那个简陋的洞府住。
秦天可不信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说缘分也太勉强了。毕竟前几天还因为扔了她的东西跟她闹别扭呢，她后来还把秦天扔到荒郊野外，这世上好像没有这种互相折磨的缘分。
半晌，秦天对阙福说：“跟你说个挺奇怪的事儿。”
阙福看了秦天一眼，笑道：“这事儿跟你不想去酒馆有关系不？”
秦天点了点头，然后把这些天和梦璃因为那个洞府发生的各种奇怪的事儿，有选择地告诉了阙福。
阙福听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确定她开着极品飞舟，却住进了你那个简陋的洞府？”
“千真万确。”秦天认真地回答，“你帮我分析分析，她到底有啥目的啊？真看上我了？”
阙福摇了摇头，笑道：“反正不是看上你，也不是为了抢你的腰子或者害你性命。”
秦天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说：“说不定还真是因为前世的缘分呢。这二十年虽然没啥出息，但说不定前世做了很多好事，她就是以前受过我恩惠的仙子，现在来报答我呢。”
阙福一听，忍不住笑了：“报答？那你说说，她是咋报答你的？大晚上把你骗到荒郊野外，让你一个人走回来，这算啥报答？”
秦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阙福说：“你这家伙，真让人无语。”
阙福笑了笑，站起来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说：“其实有个女修出现，转移一下你对过去的执念，也不是啥坏事……”
还没等秦天回应，他又说：“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得跟宗门长老商量结婚的事儿呢，先走了。”
秦天看着阙福离开的背影，端起酒杯，发现杯子是空的，陷入了沉思。
他说的话，秦天有点不明白。为啥梦璃的出现能转移对夏璟的情绪呢？
……
离开客栈后，秦天拿出一壶普通灵酒，一边喝一边跟着修仙界的风走，听着风轻轻说话，想着自己的事儿，慢慢往洞府走，这时候也没喝出普通灵酒和刚才的火焰果仙酒有啥不一样。
回到洞府，走进石门，洞里一片黑。秦天打了个法诀，看了看四周，洞里冷冷清清的。梦璃，那个漂亮的女修，好像还没回来。
秦天无聊得很，坐在蒲团上，拿出玉简，开始看修仙界的典籍。没有了以前的放纵不羁，晚上好像变得特别长。都不记得啥时候像现在这样，晚上像个刚修仙的人似的，对着玉简找乐子……可是真没啥意思。
才过了半个时辰，秦天就被无聊折磨得心烦意乱。想拿出灵酒，又想到约法三章，就又放回储物戒了，陷入沉思，时间过得特别慢。
秦天从储物戒里拿出魔琴，翻开琴谱，开始弹仙曲。要说每个晚上除了放纵，弹琴就是秦天喜欢干的事儿，能打发时间。
一曲弹完，正准备弹下一曲的时候，洞外终于有动静了。接着，石门开了，秦天看到了提着裙摆，美得心都醉了的梦璃。
虽然两人有点误会，但秦天不是小心眼的人，所以也不会故意说她不美。这个女修，好像是天地创造的杰作，女娲捏人的时候肯定在她身上花了不少时间。
秦天放下琴，笑着问：“回来啦？”
“嗯。”梦璃应了一声，就往自己的修炼室走。
“梦璃，等一下。”秦天大声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其实就是无聊得不行，不想一个人待着，想让她陪自己说说话。
梦璃转过身来，没什么表情，不过真的很美，跟秦天对视：“有事儿吗？”
秦天看着梦璃，心里越来越疑惑，她咋能这么美呢？
然后，秦天嘴没个把门的，问：“你说你咋这么美呢？不会是个妖怪吧？”
梦璃眉头一皱，冷冷地对秦天说：“请你有点分寸，别让我有把你打出去的冲动，行吗？”
秦天马上站起来，身上带着一股酒气，语气有点激动地说：“仙子，你答应让我住一个月，我又没犯错，不准把我赶出去。”
梦璃没理秦天的辩解，虽然闻到了酒气，但没看到酒瓶，只是语气还是像冰一样：“就算我不是什么大妖怪，你就这么点修为，要是想把你扔出去，还是很容易的。再说你不想住这儿，你可以走啊，我又没意见。”
秦天摇了摇头，坚决地说：“我为啥要走？再说了，你都答应让我在这儿暂住了，我也遵守承诺，没违反那三个原则。所以，搬家的事儿以后别再提了。”说着，秦天从蒲团上站起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秦天虽然嘴硬，但心里因为她那句“离开这里”有点失落。
秦天正想拿出酒壶，想在酒里找点安慰，可是想到答应她不在洞府里喝酒，就没拿出来。
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难过。一阵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风，让秦天一下子清醒了。在这阵风中，好像看到了夏璟那模糊的身影，突然想起马上要在阙福和婉儿的婚礼上见面了。
心里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这三天，可能比两人分开的二十年还难熬。到现在秦天都不明白，两人用最美好的时光经营了三年的感情，为啥最后没个好结果。
就算要分手，至少也得给个明白的理由啊。然而……
秦天闭上了眼睛，手指划过琴弦，琴声带着一点点忧伤，听得秦天眼角都有点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