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重回师门
晚间的山林里,凉风习习。
后山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风中都弥漫着桃花的香气。
楼言穿枝拂叶的从桃林里走过,在中间看到了一个亮着灯笼的凉亭。
四角亭里摆放了好几个灯笼,照得周围如梦似幻,微弱灯光下,还能看到随风飘落的花瓣。
“真是美景,怪不得你要我晚上来。”
楼言走进凉亭里,见厉骤今日难得穿了一身便服,里面是白色的里衣,外面是水红色的袍子,腰间围着宽腰带,将那把细腰衬得不盈一握。
厉骤长得白,平素端正挽起的黑发今日散落下来,更显得风情万种,精致面孔上是浓艳的五官,叫楼言一时看得有些移不开眼。
她怀疑厉骤是在引诱她。
于是她当真就不客气,将本来站着倒酒的厉骤,直接就拉到自己怀里,手掌摩挲着他纤细的腰肢,不舍得松开。
厉骤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还是没有推开她,只骂了她一句色胚。
这根本不能叫骂。
楼言被他说得更是兴起,拿起桌上酒杯,就往厉骤的嘴边喂。
“来,尝尝你亲自倒的酒。”
“……”
厉骤轻笑一声,顺从地张口将酒喝了两口进去。
喂酒的人眼巴巴看着他询问,“好喝吗?”
厉骤瞥了她一眼,“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喝这种俗气的酒。”
楼言故作神秘,告诉厉骤,“在京城有一种名叫美人醉的酒,味道极好,只是我还没喝过白云山的美人醉,今日可要好好试一试。”
“美人醉?我怎么没听白云山还……唔。”
楼言将人吻住,像是几百年没喝过酒的一样,誓要将每一滴酒都卷入自己口中。
许久未见的思念如洪水般涌来,厉骤被她吻得发晕,但依旧是甘之如饴。
最后软软靠在楼言怀里,干脆主动拿起她的手,去解自己腰间的腰封。
楼言并不惊讶,之前在永州,两人在山林中度过的日日夜夜可比这些地方刺激多了。
肌肤相亲带来的快慰和欢喜是无与伦比的。
楼言紧紧将人拥住,缓缓将吻落在他脸颊上。
厉骤闭着眼睛,但还是会顺着她吻的位置凑过去,像极了认主的小幼崽。
“此次回灵州,你怕是一时半刻……唔不会得闲了。”
楼言轻缓将人拥进怀里,让两人的距离更近。
“你随时可以来看我,或是……”
楼言想说成亲。
她突然就回想起多年前,她带着厉骤逃出昆吾派,那时厉骤说想聘给她,她却并没有考虑过成亲的事。
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她愿意成亲了,但厉骤是昆吾派的掌门,怕是不会同意与她成亲。
身为男子,为了坐稳这个掌门之位,他付出了许多心血,楼言也不愿意剥夺他的权力。
若成亲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所有权,那倒是大可不必,她知道厉骤心中有她,只有她。
“或是……哈或是什么……”
铺天盖地的空白席卷过头脑,楼言喟叹一声,低头亲了亲厉骤的唇。
他颤着手指,圈住楼言的脖颈,主动亲了上来。
好一会,那令人害怕的快意才褪去。
“阿骤真厉害。”
楼言毫不吝啬地夸赞,将厉骤夸得羞恼无比,朝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哈哈笑起来,十足的没心没肺。
还是跟以前那个楼言一样。
两人都要知晓彼此的心意,因此也不再提其它,倒是好好享受了一番这里的美景。
楼言将熟睡的厉骤抱回了房,看着他的睡颜发了会呆。
故地重游,哪怕忙碌了前半夜,后半夜她依旧是精神抖擞,半分困意都没有。
她此刻就在白云山,自然是要回去看一趟师傅她老人家的。
许久没有回过山上了,楼言说走就走,留下书信,从厉骤房里出来,就直接上了山。
山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布置着许多法阵,只是法阵似乎并不相同了。
之前的法阵都是楼言自己布置的,这次却变了。
许久没有解法阵玩的楼言耐着性子一连解了三四个,还救了两个被困在法阵里的野人,这才上了山。
难道是师傅她老人家心血来潮,将外面的法阵都换了?
走到木屋前,已经是晨光熹微了。
“师傅。”
楼言知道,按照师傅的作息,这时候也该起床了,便直接在门口喊了起来。
只是师傅房间的门紧紧闭着,没有动静。
怪了。
之前师傅将司钰和月垂晚带回来治病,后来他们治好病下山了,如今师傅她老人家应该就在山上才对。
难不成是下山买东西去了?
楼言打算回自己房间看一看,毕竟是许久没回来了。
只是她推开门,又是一个法阵。
楼言呆愣片刻,心想师傅居然已经无聊到这个地步了。
要不……将师傅忽悠去灵州帮她打打工?
这是一个比较简单的小法阵,只是用了些巧思,解起来比较复杂。
半刻的时间,楼言才找到阵眼,竟然是一块碎银子。
“师傅不是最不喜欢身上带银子么,说是觉得俗气,难不成年纪大了,就喜欢上俗气的东西了?”
楼言嘟嘟囔囔,从外间绕到内间。
她进门就嗅到一股子好闻的香气,如今这香气越发清晰,抬眸的瞬间,便和榻上一双清澈无尘的双眸对上了。
那双眸没有聚焦,但是生得实在漂亮,面容干净绝色,眼睛的主人更是浑身都洋溢着仙气。
“是大女吗?你回来了?”
“……”
楼言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月垂晚在她房间里睡觉已经不是最令她震惊的事了,月垂晚怎么没穿衣服呢??
他随意坐起身,又长又黑的青丝披散着,削尖的下巴透着一种病态的美感,双唇淡薄,浑身肌肤都是如凝脂般白皙。
肩膀处垂着长发,雪白的绸被随着他坐起身的动作滑落在腰间。
或许是因为没有听到楼言的回答,他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腰间的绸被又滑落一截。
楼言赶紧侧身过去,但是脑海中一直都是月垂晚那身白嫩的肌肤。
让她想到了自己前世喜欢喝的一种鸡尾酒,纯净酒水中央荡着透白的冰块,冰块上缀着两颗艳丽得像是要滴水似的樱桃果肉。
“大女,我好像嗅到了血的味道,你受伤了吗?”
“……!!”
楼言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没出息的跑了。
“我没事,对不住了月公子,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