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曾经故人
周玄毫无疑问得了第一。
楼言这才想起自己替他买的见面礼，用来当做贺礼也不错。
“祝贺公子，公子琴技真是一绝，这魁首当之无愧。”
楼言将装簪子的小盒子递给周玄，周玄还有些受宠若惊。
周记笑着臭不要脸地朝楼言伸出手，“我的呢？我没有礼物吗？”
楼言戏谑道：“你也上去弹一曲，我给你挑礼物去。”
“……”
周记嘟囔了几句，这才消停。
包间里正是热闹之时，却突然有敲门声传来。
“关月！给本公子滚出来！！”
楼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寻思关月是哪个倒霉蛋。
“大女，这像是舒鹊的声音。”
周玄眉头微皱，不知这舒鹊又折回来做什么？该不会是带了一堆人来寻仇？
楼言站起身，“我去看看。”
打开房门，毫不意外的又看到了舒鹊那张略带骄纵的脸蛋。
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没了方才的狼狈，整个人看上去又是世家极其受宠的小公子的模样。
他略一抬下巴，尖尖的下巴耀武扬威地朝着楼言。
“你方才不是不服么？明日早晨，本公子在清湖街上设下擂台，不死不休，你可敢来？！”
楼言皱着眉，已经不太能理解这个小公子的脑回路了。
他明明就打不过自己，但是自尊心又该死的高傲，竟然想跟她打擂台，难不成是想用什么阴险的手段？
可他今日的偷袭一样也是无果。
楼言眉眼冷漠下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
舒鹊被她带着杀意的眼神吓到，不过只是一瞬，他很快就再次挺直身板。
“怕？本公子从来不怕任何人！！明日早晨，谁不来谁是狗！”
说罢，他气势汹汹带着他的家仆离开了。
身后周玄慢慢走来。
“这舒鹊过于蛮横了，竟然比别人口中的还要无理取闹。”
楼言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甚至都开始在心里怀疑，这舒鹊不会是个和季隐一样，喜欢被别人打的死爱慕吧？
周玄担忧着看向楼言，问道：“大女可要去？”
楼言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她态度十分坚决，“不去。”
都什么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他说不去的是狗，难道她就真变成狗了？
再说，她楼言又不是没有变过狗。
还挺好玩的。
嘻嘻。
第二日，楼言直接假借右相的名义去了舒府。
虽然宁向柏没有授权让她这么做，但她现在是在为他做事，借用一下也没什么。
只要拿到口供就好了。
尊师重道一直都是这个世界很重要的礼义准则，舒行这般纨绔的人也是一样。
更何况有谁听到老师来家访会不害怕呢？
楼言被一个男仆恭恭敬敬领进去，来到一间装潢极为华丽的院子。
地面上金光闪闪的，看上去好像是金砖……
舒行老老实实坐在正厅，本打算接见师长，谁知进来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子。
“宁相人呢？”
她甚至没有搭理楼言，直接问一旁的男仆。
男仆面色为难，“大女，门口只有一位啊。”
这回答瞬间点燃了舒行的怒气，“你敢骗我？”
楼言微微拱手，学着宁向柏严肃的模样，开口道：“大女，右相派下官来问大女一件事，右相虽没有亲自来，但是大女说的每一句话，下官都会代为转达。”
听到宁向柏没有亲自来，舒行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轻蔑地看了楼言一眼，顿时把脚翘上了主位的座椅扶手，开始本性暴露。
“关月是吧？将军府的外家女。”
楼言平静答道：“正是下官。”
舒行轻嗤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端起来往嘴里送。
“呵，真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这舒府了，来人，把她扔出去！”
说罢，院里就围上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女人，个个身量都比楼言要高，看上去就不好惹。
楼言丝毫不慌，掏出自己的笔墨，还有一张白纸，直接就在桌子上铺开。
“十一日前，舒家京郊别院失火，死亡十三人，大女那天下午到的京郊别院，可有看到什么异常之事？又敢问大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别院？有没有人看到？当天的随从可在？”
那几个围上来的府卫面面相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命令。
舒行更是怒不可遏，“谁让你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本大女了？？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她捆起来，扔出去！”
话音落下，那几个府卫才敢动作。
见楼言长得清瘦，那几人只打算将她强行拽出去，谁知楼言竟直接从袖口抽出来一把戒尺。
戒尺颜色鲜亮，极为显眼，她掏出来的一瞬间，就看到舒行已经开始发抖了。
周玄说得果然不错，舒行惧怕宁向柏。
她手持戒尺，专往关节上敲，三下五除二就将围上来的几个府卫打得动弹不得。
舒行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看着楼言嘴唇发白，身上还在发抖。
楼言拿着戒尺走到她面前，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
这回舒行结结巴巴的，将她的问题都回答了一遍。
楼言不仅轻易就拿到了舒行的口供，还让她在口供上按了手印。
真是有意思，宁向柏看上去长得那么漂亮一个人，竟然能把舒行这么跋扈的人折磨出心理阴影来。
还只用了短短几天。
就是不知道那几天发生了什么。
问完口供的楼言，也不打算在舒府过多停留，直接就打算离开。
只是她走得还是慢了些，十几个府卫拿着棍棒将她团团围住。
“你真该死！竟敢恐吓本大女！来人，将她拿下，丢入府牢里去折磨至死！！”
舒行追出来，嘴唇还是苍白的，脸色却被她气得涨红一片。
那些府卫纷纷动手，楼言也只好接招。
若是被送进舒府的地牢里，宁向柏肯不肯来捞她都不一定。
这十几个府卫的武功，可是比之前那几个高强许多，楼言不敢大意，小心应对着。
她在思考，若是自己在舒府杀了十几个府卫，宁向柏会不会亲自把她抓进刑部大牢。
“住手！”
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
声音并不大，只是十几个府卫顿时就都停了手。
楼言疑惑朝着那女子看去，是个样貌跟舒行有两分相像的女子，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袍，长发束起，眉眼清隽，面容冷清。
“舒浅？你来管什么闲事？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