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洞房花烛
或许是楼言的相貌太符合天牛寨寨主的心意,不过半个时辰,她就猴急地跑进来,想跟她洞房。
还将想闹洞房的手下统统拦在门外,不许她们打搅好事。
手下们笑着调侃几句,却也不敢真违背命令,只能出去席间喝酒。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停在门口,打开房门,往内间行走。
“美人儿……嘿嘿……让本寨主好好尝尝你的滋味,金贵人家的大女一定别有一番风情。”
楼言已经将万紫千红握在手里打算动手了。
只是有一道气息比她更快,那寨主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整颗头就生生掉了下来,还在地上滚了好一会。
楼言以前只是听说季隐天生神力,现在却是亲眼见到了。
他手里提的甚至不是宝剑,只是一把略长的匕首,竟然一下就将人的头颅整个削下来,不敢想他用了几成力道。
“走,跟我出去。”
季隐握住楼言的手腕,想带她走,楼言却眉头微皱,掐着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他的神情。
“你在屋里待了多久?”
季隐黑眸灼灼盯着她,忍不住喉结滚动几下。
“你进来之前。”
“……”
楼言扫了眼桌案上的催情香,已经燃烧大半了。
这个蠢人。
来不及多想,楼言掏出小瓷瓶,倒了两颗解毒丸往他嘴里塞。
季隐咬着她的手指不愿意松开,又被楼言赏了一巴掌。
“先出去。”
楼言将一整个车队之中混入了三分之二的皇家卫,她们个个都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对付山匪简直绰绰有余。
里应外合的策略极其有效,领头的已经死了,剩下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将山寨整个攻了下来。
见封倾和县令带兵来了,楼言交代好其它事宜,便带着季隐回了山寨。
半路上,楼言直接就将季隐踹进河里。
“你就在里面冷静,不许出来。”
季隐早就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药了,也不敢做多余的事。
只是一双眼睛透过黑夜,隐秘地在楼言身上寸寸拂过。
一炷香过去,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卑微地乞求着楼言。
“大人,赏我一只手吧……唔……”
楼言无动于衷,手里把玩着万紫千红,话都没有说。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山寨了,凤起寨,人是所有山寨里最多的,不仅如此,里面招揽了各色恶霸地痞,并不是那么好对付。
凤起寨的寨主是江湖中人,名为凤千刀,是江湖中有名的恶棍。
一次被人算计受重伤后,就逃进山里,恰好被凤起寨的老寨主看中,没过多久她就取而代之。
这样弱肉强食的山寨,里面全是穷凶极恶之徒,得想个策略才好。
思索间,季隐滚烫的脸颊主动贴了上来,在楼言手背上小心翼翼磨蹭。
被河水打湿的头发贴在他脸颊上,让本来就容貌俊美的季隐,此刻看上去像水里冒出来的美艳精怪一样。
“大人……求您……”
高傲者卑微下贱,这情形大抵是个女人都抵不住。
楼言手指勾着他的下巴,季隐便乖顺地靠了过来,不住在她手指上亲吻。
一双平日里湛黑冷漠的眸子,此刻已经水意泠然,焚红眼尾透着点点妖异。
楼言偶然扫到这画面,心跳还真就漏跳了一拍。
季隐对她的狂热喜欢,或许和他过往的遭遇和独特的爱好都有些关系,但最近这段时间,楼言也的确能感受到他真心实意的关怀。
今日他藏在洞房里刺杀天牛寨寨主,哪怕有几分是因为他的占有欲,也有另外的几分是担心她的安危。
他本来是个冷静淡漠的人,却愿意为了她做出不顾后果的冲动行为,这一点很好的取悦到了楼言。
她俯身赏了他一个吻,将他从河水里捞出来。
下一刻他透湿的身子就缠了上来,打湿了楼言的衣物,她却毫不在意,轻拍他的后背安抚着。
“这里虽然不错,可天亮免不了就得离开。若是回去,可以等到你没有力气了为止,你自己选择。”
已经意识模糊的季隐,却还是能听懂楼言的话,他当即就选了回去。
他想抱着楼言直接催动轻功往回赶,可是浑身无力、几近瘫软的他,又被内力携着体内的毒,在经脉里游走了一圈,顿时就脱力到差点跪下。
楼言将他抱起来,最终还是她提起内力抱着他赶了回去。
这几日动静闹得很大,季隐早就下令山寨里加强巡逻,也让众弟兄保持警惕,以免被寻仇。
所以楼言抱着季隐回去的时候,刚到大门口就一路接受许多兄弟的注目礼。
所有人都以为最起码自己老大会是上面的那个,谁承想楼言看着斯斯文文,竟然能毫不费力将受伤的老大抱回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等她们走过了才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一回房里季隐就再也忍不住了,饿虎扑食一样往楼言身上扑。
楼言用武力牵制住他,硬是重新替他沐浴梳洗一番,才抱着他上了榻。
此时的季隐已经因为体内发作的毒失去了所有力气,楼言将他扔到榻上,他便扑在被子上,黑发掩映着烧得绯红的脸颊,呜咽着想要自我慰藉,却被楼言捆住了手。
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体内的毒性已经是最强的时候了,此时施针排毒才是上策,否则你会吃更多苦头。”
说罢,楼言还真就心无旁骛地,掏出一套银针替他排起毒来。
季隐痛苦欲死,一边又因极度扭曲的痛苦而感到愉悦。
等楼言施针完毕,他整个人像是被水淹过一遍的,头发濡湿,面容惨白,下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楼言重新又替他清洗一遍,才不急不缓地开始最重要步骤的解毒。
一波赛过一波的痛苦加爽快,几乎要将季隐磨疯。
长久等待后终于等来他想要的东西,那舒爽几乎是成十倍的往上翻。
世间极乐都不足以形容。
季隐向来是个坦诚到极致的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更加不会掩饰自己的声音。
一整夜的时间,院子里都回荡着他奇异的语调,寨子里众人早就跑远了,恨不得跑出方圆十里。
他原以为楼言给他施针,说避免他受到更多折腾只是为了惩罚逗弄他。
可是夜色从深沉到天光大亮,季隐感觉自己已经连动一动手指头都没有力气了,楼言却还是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将他推到高枕之上,再俯身上来。
“寨主再坚持片刻,毒性还未排完呢。”
季隐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又疼又涩,最终只有几个破碎的音节溢出来。
这片刻太长,一直到日头最盛的时候,季隐终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