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平交易
楼言眸子都不由自主睁大了，完全没想过阎一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虽然欣赏阎一的美貌，却不代表她就会随意和他睡觉。
尤其是他身份不一般，还牵扯了说不清的事端。
“公子莫要开玩笑，男子清白为重，我怎么能……”
她只是随意说话敷衍，阎一却靠在她耳边，嗅着她身上令他痴迷的味道，一边开口。
“楼言，清水县楼家独女，八年前从清水县去了白云镇，后神秘失踪在那里……你可知红花教通缉了你八年，嗯？”
阎一是绝命楼的人，现在依旧还对绝命楼的消息了如指掌，看来江湖传言也不尽可信，绝命楼非但没有杀他，他反而过的很好。
说到这里，阎一停顿了一下，绕到楼言身前，漂亮的唇边带了笑意。
“我今日收到消息，红花教圣子出现在了几十里外的出水镇，你说，他会不会是来寻你的？”
楼言属实没想到，绝命楼竟然连这种事都能查到，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我不会向他透露你的消息，楼言，我很干净，甚至没有多少人见过我的真容……我只是想试试……她们说的情爱之事。”
面前女子丝毫没有沉迷于他的美貌，明亮眸子中尽是清醒和机敏。
阎一发觉自己心中的鼓噪更加剧烈起来。
红花教圣子司钰，本就修行媚术，再加上一张艳丽无双的容貌，几乎从来没有他无法折服的女人……除了眼前之人。
女人都是好色的，她却可以无动于衷，听闻有美人自愿献身也冷静拒绝，阎一只觉得她稀奇。
在微弱烛光的照亮下，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吸引他。
他很想知道，这是书里说的爱情，还是情欲？
“楼言……”
他垂下双眸，缓缓靠近楼言，两人气息交融之时，那股冲动更是无法抑制地涌遍了阎一全身。
红唇近在咫尺，他凑上前去，眼看着就要吻上她的，却被两根手指拦住。
楼言推开他，依旧是无动于衷地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不和没感觉的人睡觉。”
“哦？你对我当真一点想法也无？”
楼言摇头。
阎一面色有些难看，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狐疑开口问道：“你喜欢周玄？”
楼言再次摇头，缓缓靠近阎一，右手的匕首稳稳架在他白皙脖颈上。
“他只是我的病人。阎公子，你重伤未愈，打不过我，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就此别过，从此相安无事；要么……我今日先在此斩草除根，如何？”
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阎一眼中阴沉不定，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罢了，我不强迫你。”
阎一要的本就是楼言与他认真，既然她暂且不愿，他再想其他办法就是。
身为杀手的他欲望寡淡，好不容易有了想要的人，自然百般算计也得弄到手。
听说没有女人能拒绝送上门的男人，引诱撩拨之术，似乎也并不难学。
他从袖中掏出几张纸来，递给楼言。
“这是绝命楼查到的消息，往后你若是还有什么想查的，尽管找我，你的生意我亲自做。”
楼言有些讶异。
“那渊十呢？”
阎一轻哼一声，“她自然有其他事要做。”
可怜的渊十，客户就这么被无良同事抢了。
楼言仔细看了阎一递来的那叠纸，上面记载了阳明的出生地，师承何处，何时入了阴阳门，还有入京和关系亲近之人等一系列事情，可谓是极尽详细。
阳明的确是西南疆域的人，只是她的部族比较神秘，只知其名为月族，使用的也是独特的语言，疆域的人称之为月西语。
楼言极为肯定，自己让系统录音下来的那段语言十有八九就是月西语。
当年阴阳门掌门熊晖入京的时候，阳明表面上没有出门，一直在闭关，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人知其行踪。
再有八年前，阳明去过西边的落日镇，曾在那里和红花教的人动过手，红花教为此与阴阳门结怨，私下里毁了好几个阴阳门的生意铺子。
而落日镇，正是楼言母亲当年被谋杀的地方。
师父告诉过楼言，等她赶到落日镇时，那里残留的证据已经十不存一，只根据蛛丝马迹，寻到了阴阳门身上。
楼言决定趁着周决没到永州之前，再向阳明施展一次逼问，务必问出当年之事的主谋，还有万剑阵法的上卷如今究竟在谁手里。
上次夜探阴阳门楼言就发现，阳明似乎精神状况不太稳定，说话也是凌乱且断断续续的，或许和那个神秘的月族有关。
“你那段话我看过了，绝命楼主楼有记载，只是查找起来需要时间，到时有了消息再告诉你。”
“好，多谢。”
阎一偏头看过来，惑人黑眸里藏着点傲气。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要谢何不拿出点诚意？”
楼言这次没有拒绝他，大方点了头。
“好啊，只要你帮我个忙。”
阎一眸色微亮，盯着楼言润色的唇，眼底闪过一道亮光。
“能让我出手的价钱，一般人可付不起。”
“包你满意。”
“成交。”
上次夜探阴阳门，就是阎一这个倒霉蛋帮她吸引火力，这次楼言依旧打算故技重施。
夜晚，阴阳门的守卫比起前段时间严密了不少，楼言把阎一支去西边，自己则又去了东边阳明住的地方。
多亏了绝命楼在阴阳门的探子，楼言提前就知道了阳明已经更换住所这件事。
阎一在绝命楼的地位应该不低，能知道许多辛秘，毕竟是往昔的江湖第一杀手。
绕过几个暗哨，阴阳门西边突然就起火了，不少弟子都往那边跑。
楼言轻车熟路来到阳明住的院子。
近来阳明被她弄得神经衰弱，每日身体也虚弱，睡得很早，哪怕是西边的院子起火也没有把她吵醒。
楼言照旧布置了一个法阵在她床边，将她戳醒，问她关于当年在落日镇的事。
阳明没有了第一次的惊慌失措，神情恍惚且怔愣，楼言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极为配合。
只是……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能听懂的，全部是月西语。
不得已之下，楼言又花了50个系统币录音下来。
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楼言本想离开，却又看到阳明抽搐了一下，接着惊恐地缩在床脚，开始发疯似的呐喊，一直持续了将近三十秒。
喊完后，阳明砰的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系统将一切都录了下来。
而刚才的喊叫也惊动了门口守卫，楼言赶紧出了房间，打算离开阴阳门。
“抓住她！”
身后跟了几个阴阳门弟子穷追不舍，楼言直接往城外的方向跑。
她轻功卓绝，很快就甩掉了所有的追兵。
不，还有一个。
这人竟然追得上她？
“嗖”的一支暗器袭来，楼言落在一片树林之中，身后的人也随后落下。
是个身穿深色衣衫的女子，面容普通，只是一双眼眸极有威慑力，月光下也透着杀气似的。
一瞬间，楼言觉得女子身上的气息和阎一有点类似，都沾着冷然的血气。
普通平天门弟子会有这样的气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