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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3 四目相对泪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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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3    四目相对泪涟涟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是谁,我说的话一点不假。你爱她就去找她,你不爱她,就干你自己的事去。”

    “好,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这就去找她,我真的爱她。”滕有宛说。

    “那你去找她。汉口火车站旁的一个小旅馆里。”

    滕有宛说完,立马就走。青年人拿起桌上的一百元钞票,说:“大哥,收回你的钱。说好了宵夜我请。”

    回头的滕有宛见青年人说这样的话,他不理会,扭头就走。他挥手招了辆出租,说汉口火车站。出租车的司机说太远了,不愿载。滕有宛说:“路远不远有关系吗?我愿意出钱,你不就是赚钱吗?”

    “二百元,愿意出吗?”

    滕有宛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了二百元递给出租车司机,司机收了钱,开了车门让滕有宛上车,车子立即向汉口火车站驶去。

    时间已到了夜里十点多钟,汉口火车站依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说是火车站附近的小旅店,滕有宛便开始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些小旅馆里打听有不有葛新萍这个人。一共找了上十家小旅馆,都说没有这么个姑娘。滕有宛说,我好糊涂,那个青年人是谁我都不清楚,怎么他说的话我信了呢?再说,葛新萍怎么会和她爸断绝关系,这怎么可能?好,我要找一个可靠的人问问。找谁呢?娄东亭,他是最可靠的人选,他也是保镖,现在还在葛家大院待着,他的人又诚实,问他没错。滕有宛便在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翻娄东亭的电话,翻了好一会儿,找到了娄东亭的电话。“喂,你是娄东亭吗?”

    “是的是的,有宛啊,你在哪里?”

    “你别管我在哪里,我就问你一件事,说葛新萍和她爸爸断绝了父女关系,被赶出了家门,有这回事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啊,还真有这回事,这是怎么搞的?”

    “真有这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快跟我说说。”

    “说来话长,在电话里说不方便,改日再当面跟你说,行吗?”

    “就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快快讲来。”

    “好吧。那你不心疼电话费啦。”

    “行,你快快讲。”

    话说:滕有宛从医院拒收巨款,愤而辞职。葛新萍从医院回家后,心中非常不快。全家人在桌上吃饭,说到滕有宛的事时,葛新萍竟然将一个瓷碗摔在地上。

    后妈梁淑芸不满地说:“滕有宛走又不是我们赶他走的,你发谁的脾气呢?

    没想到葛新萍竟然说:“我就发你的脾气,怎么啦?”

    这时的梁淑芸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地喊道:“滕有宛明明是你自己赶他走的,怎么又赖在我的头上了,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吧?”

    “是的,我就欺负你。”

    葛家豪便站在梁淑芸一边说:“新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把滕有宛气走的,你干嘛发淑芸的脾气呢?”

    “我要发,我还要发你们两个人的脾气。”

    “你这孩子也太不讲理了吧,我们都没有说什么,他滕有宛是自己要走,怪我们作甚?”

    “我们不拿钱打发他,他会走吗?”

    “这怎么叫我们拿钱打发他走。他救了你,我们感谢他有错吗?”

    “有错,你们就是不拿人家当人看,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什么都可以用钱来作交易。滕有宛他救我,是钱可以交换的吗?”

    “交不交换,他可以不收钱,干吗辞职?他要辞职,又能怪谁?”

    “怪你,怪你。”说着,葛新萍大哭。

    这时,葛家豪也火了。“哭,哭,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是我把你惯坏了,从小到大,你就知道发小姐脾气,我总是宠着你,由着你。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谁还能原谅你?”

    “谁要你惯了,谁要你宠了。你要惯,你要宠,是把我惯坏了,我就这样,我要发小姐脾气。”

    “你说的轻巧。我不是看在你死去的妈的份上,我才不宠着你呢?”

    这一下,可把葛新萍惹火了,她又将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哭着说:“你还知道对不住我妈?你是个什么男人,不负责任,不管家,不管孩子。你把我们娘儿俩抛弃,自己到外面鬼混,导致我妈病死。你忏悔了吧,你对我好,原来就是要赎你的罪,是吗?”

    “好了,”葛家豪大声地喝斥道,“这是你做女儿说的话吗?”

    “是的,我今天要说,我要说出我心里的话。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你对不起我妈。”

    “啪、啪、啪”,正反正,葛家豪连抽葛新萍三嘴巴。

    然后大声地说:“你就是个没有良心的女儿,你把你妈的死全记在我的头上。瞧你说的话,我不配做父亲?我不配做父亲,你只有饿死。”

    “哦,你以为你不养我,我就只有死了。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没有你我一样活。”

    “行,你滚,你滚。”

    “好,这是你说的。我今天滚出了这家门,我们就不是父女了。”

    “行,行,行。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一样过日子。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断绝就断绝,谁离开了谁不能过日子。”

    “好,这是你说的,你现在就跟我脱手出门,你跟我滚出家门。”

    这时,葛新萍什么也没带,一个人气冲冲地从家里走出去,再也没有回家。

    听到这里,滕有宛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就是昨天中午的事。”“有人说她在汉口火车站当乞丐,有这回事吗?”

    “当没当乞丐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她爸爸没有找她?”

    “她爸爸到现在气都未消,哪里还会找她?”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滕有宛挂了电话。他知道旅店那个青年说的话是有根据的,葛新萍可能是在汉口火车站,也可能是在某个小旅店里。滕有宛又开始寻找起来。寻找了七八家旅店,还是没见葛新萍的踪影。

    怎么办?

    “今天暂时在旅店住下了,明天在找吧。”滕有宛自言自语道。

    话音刚落,只听见有人喊:“有宛大哥,我在这里。”

    滕有宛觉得背后有人,他一转身,一个衣衫襤褛的丑姑娘就站在他的身后,她就是葛新萍。

    “哎呀,新萍,你怎么像这样了。”

    “是的。大哥,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说着,葛新萍一串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掉下来。

    “新萍,你受苦了。”说着,滕有宛一把把葛新萍抱在怀里托了起来,他的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

    “大哥,我什么也没有了,你真的爱我吗?”

    “你还有你的人啊,傻丫头,我爱的就是你的人。”

    听到这话,葛新萍一把将滕有宛的整个脑袋搂进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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