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寻林公子:思思
来到一处高门大院,门口两座石狮子,两个家丁在一旁侍立。
“公子,咱们还是走吧!”
“为何?”
“咱们要买的是礼部尚书的宅子。”
“礼部尚书的宅子就不能买了?反正已经交过钱了,我现在就知会他们,三天以后把房子给我腾出来。”
“公子,你看这所宅子能值多少钱?”
往院子里瞄瞄,见屏风后面有假山流水,亭台楼榭、珍稀植物,不要说房产,光这些东西就值千两银子,一套房产不得值五千两银子?
“这么大的院子,为什么只挂了五百两银子?”林啸自言自语。
“公子,挂的多了,怕监察御史盯上。”
“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
林啸走到门口,被两个家丁拦住。“请问,可有尚书的请柬?”
“没有!”
“公子来找何人?”
“谁也不找,你通知这家的主人,三日以内把房子腾空,三日以后本公子要来入住。”
“你说什么?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已经缴纳房款,你们立即搬房子。”
一个家丁跑进院子,不一会儿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正是龚雄。
“原来是你,林啸,你是不懂规矩还是故意找茬?”
“我不懂规矩,也不找茬。房子我买了,赶紧搬离。后天我来收房。”
林啸说了,转身就走。
“林啸,你他妈的什么货色,你在京城打听打听,除了皇上,所有到此,五百步开外,武官下马,文官下轿。你想要房子,只怕你进得来,出不去。”
“咱们走着瞧!”
·······
回来的路上,小喜子说:“公子,我看还是算了,你真要是买了龚尚书的房子,就坏了京城官场的规矩,以后在大鄢不好混。”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咱们继续看房。”
“公子,你就单身有一人,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再看不是买房,是租房,租一间门面,最好带有仓库的。”
“你又不做生意,要门面房干什么?”
“谁说我不做生意?我不但要做,还要做大。”
“公子,大鄢有律条,官员不得经商。”
“真有这规定?”
“有,大鄢几百年的规定。凡是发现官员做生意的,一律辞退,若是利用职权做生意,处以五倍罚款,盈利部分按受贿论处。”
“哦,我知道了,不过这不影响。咱们只管找房子。”
在街上溜达一阵,果然找到一处好的门面,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房产,现在京城凋敝,门面一直没有租出去,门面后面还有几间仓库,仓库后面有住宿的地方。
和房东谈了,想租三个月,租金六十两银子,很便宜,很划算。
一切停当,小喜子回宫里了,林啸赶到客栈。出使大鄢的其他人员已经离去,偌大的客栈剩下不多的房客。格日丽娜和金瓶儿在房间里一直等着林啸。
看见林啸回来,金瓶儿飞奔过来,抱住他的脖颈:“哥哥,哥哥,你咋才回来,我们都想死你了。”
“哪里想哥哥了?”
“这里!”金瓶儿拍拍小肚皮。
“是想哥哥请你吃饭吧?”
“反正这里咕噜噜的叫哥哥。”
“好,哥哥收拾一下,请你们吃饭去。”
今天上朝堂,换了华丽的衣服,一会儿出去吃饭,华服太招人。
天色暗淡,三人出来,格日丽娜还是穿着男装。
京城小吃最多的地方是梁湖岸上,水煮羊头、生汆丸子、大拉皮、红薯泥、肚包鸡应有尽有。
路过教坊司,见门口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三三两两的往里面走。
林啸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林公子,是不是这里有相好,月余不见,想了?”格日丽娜酸溜溜的说。
“不是,我看上面有海报,是不是有演出。不要忘了,我是骑鹤监的人,以后职责明确了,说不定这里就归骑鹤监管理。”
“你要是管着教坊司,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哪一个名伶不得你先把关。”
“教坊司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朝廷的宣传机构,搞点娱乐活动,也是为了宣传大鄢朝廷的丰功伟绩。”
走进,见那海报上写着:寻找林公子。
下面署名:思思。
总共六个字的海报。嘛意思?
林啸立即想起来这里的李思思。
见林啸愣怔,格日丽娜说道:“林啸,这上面是不是找你的?”
“大鄢姓林的千千万,怎么会是找我?”
“哼!你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然后玩失踪?”
“你说什么呢?进到这里,想见一见思思姑娘,至少五十两银子,我哪里会有钱去这里?”
“说实话了吧,价码都清清楚楚,还说没有去过?”
男人的谎言,有时候很笨拙,尤其是在一个关注你的女人面前。
“丽娜,我考录到骑鹤监以前,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那个林公子绝对不是我。”其实林啸也搞不清楚思思姑娘到底是不是找他。按说不应该啊,那天进到教司坊,两人的距离至少十丈。难道是留下的那首诗打动了她?
“哥哥,走吧,我都闻见羊肉串的香味了。”金瓶儿催促。
来到梁湖湖畔,湖岸杨柳依依,已经夏季了,岸上人员很多,在朦胧的灯笼光晕里缥缈。还有点瘆人。
点了菜,金瓶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喝一点?”
“喝一点就喝一点。”
酒水上来,两人慢慢的饮用。
暗影里也有几个人在吃饭,其中一个人说道:“大哥,吃了饭,请你去教坊司潇洒。”
“不去。”
“为何?”
“李思思不出场,去哪里啥意思?”
“妈的,什么样一个林公子,让思思姑娘饭不思茶不饮,不见客,不梳妆,一心要找到林公子。”
“那个林公子写了一首狗屁诗,思思姑娘迷上了,非要见到姓林的本人。”
“大哥,你要是会写诗就好了。”
“我要是会写诗,还和你们几个家伙一起吃饭,我也去骑鹤监混混,和皇后切磋切磋。”
“喝酒,喝酒,一会儿去勾栏院,一人一个姑娘,来点实惠的。不在教坊司那里和一帮酸溜溜的家伙玩、”
·······
林啸听了,敢情这个李思思真的在找自己,唉,一首诗害苦了一个姑娘。
“林公子,想什么呐,是不是也想着作诗,然后去教坊司白瞟?”格日丽娜踢了林啸一脚说、
“作诗就是作诗,说的那么粗俗。”
“你给说一个高雅的。”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林啸禁不住念叨。
“公子,你这首词可以白瞟十次。”
“喝酒,喝酒,你不是在学习大鄢文化吗?诗词是大鄢文化的精髓,学会了做诗,你对大鄢文化就领悟透了。”林啸说。
格日丽娜举起酒杯,探过身子,低声说道:“公子,后面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好像是跟踪我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