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试探
“叮铃~”
“欢迎光临。”
正在擦拭咖啡杯的老者听到门铃声，便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出吧台迎客。
芳村功善将白歌领到座位坐下，一边询问白歌要点什么，一边用他那时常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打量白歌。
他从之前白歌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白歌的不寻常。
气味，他的气味很特殊。人也好，喰种也罢，同种类之间在气味上都会有着一些相同的地方。
但这位少年则不然，他的气味和人类、喰种都有所不同，反倒是有点像……
只不过之前那次店里客人太多，芳村功善就算想了解也没有机会，毕竟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而暴露这家店。
但这次不一样，整个店里现在只有他和这位少年，实在是难得满足好奇心的好机会。
他猜测，这位少年说不定是金木研的同类。
“一杯美式。”
白歌点完单，将饮品单递还给了芳村功善。
“好的，请您稍等。”
见白歌只点了一杯咖啡，还是美式，芳村功善更加觉得白歌或许是同类，只不过可能有些特殊而已。
由于‘安定区’的咖啡出品都是手冲咖啡，因此制作起来需要一些时间。
白歌闲着也是闲着，便趁此机会换座到吧台，和芳村功善闲聊了起来。
“店长先生，今天店里的生意似乎不太好啊。”
现在正是喝下午茶的好时候，以‘安定区’在附近的口碑，哪怕是工作日，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才对。
芳村功善闻言，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解释道：“因为最近20区的‘白鸩’活动频繁，大家都怕会遇到喰种袭击，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出门了。”
“这样啊。”白歌装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对了，店长先生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金木研的店员？”白歌又问道。
听到白歌主动提起金木研，芳村功善心中顿生一股警惕的情绪，但表面上却没有显现出丝毫的变化。
他问道：“没错，金木的确是我们店的店员，请问客人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芳村功善很清楚，对方既然一上来就问自己金木研是不是自家店员，想来一定是对金木研有所了解，因此他在这件事上不能说谎。
“嗯，我和他之前是同一家医院的病友，听他说在这家店工作，就想着来问问他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来上班。”白歌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
“原来如此。”芳村功善点点头，戒备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就在两人闲聊的这段时间，白歌的咖啡已经做好。
除了这两样东西，芳村功善还取出了一瓶装有方糖的罐子放到了白歌面前。
只不过，这罐子里的方糖不是正常的白色，而是偏红，类似红糖一样的颜色。
见白歌似乎对方糖产生了好奇，芳村功善便解释道：“这是我们店里特色的赤方糖，添加到咖啡里风味和普通方糖不同。”
“客人您可以试试，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习惯这种味道，如果不喜欢的话这杯算我的。”
“是吗？”白歌挑了下眉，感觉有点儿意思。
然而，他刚一打开罐子，闻到其所散发的气味后，就立刻明白了这所谓的‘赤方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同时也明白了这位店长是在试探自己。
这种正中下怀的举动，白歌自然不会声张。他装作不知情的夹出两块赤方糖放进咖啡里搅拌。
其实他并不喜欢往咖啡里面加糖，不过想来这糖应该不甜。
待到方糖融化，白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结果确实不出他所料。
甜味没有，但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见白歌喝的津津有味，芳村功善的心中已经基本有了答案。剩下的就是搞清楚这少年的气味为何如此特殊了。
再看白歌，他将杯中剩余的咖啡喝完后，又从罐子里捏出一颗方糖丢进嘴里嚼碎。
“特色的赤方糖……呵呵，店长先生，无聊的试探就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吧？”
听到白哥此言，店长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精光，和蔼的笑脸渐渐收敛，一双猩红的赫眼显露，浑身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
感受到对方所散发的气势，白歌丝毫不惧，反而抬起头与之对视。
只不过，原本白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的一只左眼已经变成了猩红的赫眼。
‘独眼！！！’
看到白歌竟然只有一只赫眼的芳村功善心神俱震。
怪不得气味那么特殊！如果是独眼的话，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芳村功善此生，包括白歌在内，一共见过三个独眼喰种。
他自己回想了一下，这三个独眼喰种，身上的味道的确很独特，并且和人类、喰种都有所不同。
刚刚白歌没有展露赫眼他还无法确认。但现在，他的确嗅出了那种独属于独眼喰种的气味。
芳村功善曾找人查过金木研的过往，知道金木研并不是天生的独眼喰种。
而眼前这个少年又说是金木研的‘病友’，难道说……
新的疑虑出现，再加上芳村功善并不想和白歌动手，因此他很快就将气势收敛，赫眼也恢复成了原本黑白分明的模样。
见芳村功善如此，白歌也控制体内的rc细胞回归赫包，恢复了正常模样。
“现在，咱们应该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了吧，店长先生？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对‘安定区’并没有恶意。”
白歌在第一次来安定区的时候，就发现了安定区这些喰种和其余喰种的不同。
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很淡，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捕猎过了，不然白歌早就抽空给这里灭了。
“当然，请和我到楼上来吧。”
芳村功善点点头，将店门和落地窗上的营业牌子翻转，随后便带着白歌走上了楼。
临走时，白歌还不忘把芳村功善给的那瓶‘赤方糖’拿上。
这玩意儿的好吃程度仅次于番茄和小面包，相当适合用来当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