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草根少女舞神

    贵妃娘娘身着华丽霓裳，璀璨珠翠在发间闪耀，端坐在那镶金嵌玉的座椅上。她看似神色如常，然心中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翻江倒海般暗自思忖。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不过十来岁的小丫头，这小丫头恰似一朵初绽的娇花，稚气未脱却透着别样的灵动。贵妃娘娘着实未曾料到，这个看似稚嫩的金发少女，对龟兹舞蹈竟有着如此精深的造诣。她编排舞蹈的能力，仿若一位经验老到的将军部署精妙战局，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滴水不漏。贵妃娘娘不禁在心中感叹，若给这丫头一方足够大的施展舞台，她定将如划破黑夜的流星、破晓而出的朝阳般耀眼，似一颗璀璨新星在大唐乐舞的浩瀚星空中一鸣惊人。说不定，她的光芒甚至会盖过名声在外的大唐舞后谢阿蛮呢。想到此处，贵妃娘娘微微皱眉，心中暗悔昨晚真是小瞧了这小丫头。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另一个担忧便如阴霾般笼罩心头。若是答应让这小丫头领舞，一旦她声名远扬，那个贪恋美色的皇帝陛下怎会轻易放过她？皇帝对美人的痴迷，贵妃娘娘再清楚不过。她深知宫廷的复杂与残酷，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一旦陷入皇帝的宠爱，便如同陷入泥沼，难以自拔。收作干女儿倒是个护她周全的办法，可问题是，自己收那小子为干儿子是势在必行之事，若这两人都成了自己的孩子，按照伦理，他们便无法成婚。这可如何是好？贵妃娘娘向来行事果决，无论是处理后宫琐事，还是应对复杂人际关系，从未有过丝毫犹豫。但此刻，她却像一艘在狂风巨浪中失去方向的小船，变得优柔寡断，迟迟难下决断，内心陷入两难的挣扎。

    江浩然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目光敏锐，早已洞悉贵妃娘娘的心事。只见他神色庄重，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而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杨贵妃深深施了一礼。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诚恳，神色凝重地说道：“娘娘，学生愿以身家性命为胡姬担保，请娘娘恩准由她出任《唐风龟兹乐》的领舞。娘娘您也知道，此次舞蹈非同小可，它是面向王公大臣、万国使节等三千余人，街边还有翘首以盼上万的围观百姓。这就像是一场面向天下的盛宴，容不得半点差池。若是稍有失误，我大唐乐舞名扬四海的美誉，便会如那精美的瓷器摔落在地，瞬间毁于一旦啊！其他领舞者或许能勉强应付此舞，但他们都只是浮于表面，并未领会其乐舞的精髓与神韵，如同盲人摸象，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胡姬却能深刻理解，她是领舞的不二人选。”江浩然的声音在殿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

    胡姬听闻哥哥竟愿以身家性命为自己担保，那一刻，她只觉心脏猛地一颤，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胸腔内剧烈撞击。激动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在体内翻涌，令她的身体微微发抖。泪水迅速在眼眶中汇聚，那眼中的泪花就像晶莹剔透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折射出复杂而浓烈的情感。

    她的目光紧紧锁在哥哥身上，眼中有感动、有深情、有千言万语。她是多么想不顾一切地扑到哥哥怀里啊，像往常一样，给他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拥抱，将自己满心的感激与爱意都传递给他。那会是一个充满温情的回报，是他们之间深厚情感的自然流露。然而，这里是众目睽睽的舞台，周围无数双眼睛都在注视着。她只能拼命克制自己，将这份冲动深深埋在心底。她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自己最好的表现来回报哥哥，要像对待挚爱之人一样，全心全意地“侍候”哥哥，不辜负他的信任与付出。

    高力士一直站在旁边，他那机灵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时刻留意着局势。此刻见机会来了，他赶忙向前迈出几步，凑到贵妃娘娘跟前，满脸谄媚地说道：“禀娘娘，老奴昨夜可真是大开眼界啊！老奴亲眼见识了胡美人的真功夫。在咱们那梨园上万弟子里，老奴从未见过有人能跟上胡美人的顶碗舞呢！那舞蹈的难度，就像攀登那高耸入云的珠峰，令人望而却步。为了学这高难度舞蹈，那些伶人可没少吃苦头，摔坏了十几个呢，那摔破的碗啊，堆积起来就像小山一样，都有上千个啦！”其实他有意夸大其词，实际也就摔坏三五人罢了，但他那绘声绘色的描述，让在场的人都仿佛看到了那激烈又艰难的训练场景。

    端午第一场盛会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江浩然在那场盛会中的主持风采，至今仍被人们津津乐道。他就像一阵温暖的春风，轻柔地吹拂着每一个人的心。他与歌舞伶人、乐师们相处得无比融洽，那种亲和力，就像磁铁吸引铁屑一般，令人钦佩不已。无论是伶人还是乐师，都对他心悦诚服，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这时，乐圣李龟年也站了出来，他在宫廷乐舞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令人敬仰。他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说道：“娘娘，昨夜娘娘也亲眼目睹了胡姬的顶碗舞，学生不敢有丝毫隐瞒。我梨园弟子虽多，但无人能将顶碗舞跳出胡姬那般韵味。她的舞蹈，就像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仿佛赋予了舞蹈灵魂。昨夜皇帝陛下都被她的舞姿所打动，开出了月俸三百两的天价，邀请胡姬教梨园弟子跳舞呢。臣也认为，胡姬担得起领舞之任，臣愿为她担保。”李龟年身为大唐乐圣，又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得意门生，他与皇帝的关系之亲密，仅次于高力士。他们二人在宫廷中的地位，就如同皇宫的两根顶梁柱，不可或缺。就连太子见了这二人，也得称兄道弟，不敢有丝毫怠慢。

    贵妃娘娘看着眼前这两位皇帝身边的红人出面为胡姬说话，心中明白，若是此时拒绝，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起身高声宣布：“众爱卿对大唐一片忠心，本宫都看在眼里。准了。本宫宣布，《端午花萼相辉楼宴群臣》歌舞诗书画盛会的第二场开幕式节目《唐风龟兹乐》的领舞者，就是胡姬。”此令一出，仿若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顿时泛起层层涟漪，有人欢喜有人忧。

    高力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为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而感到欣喜。但一想到惹恼了谢阿蛮，他又不禁有些不安，就像偷了东西的小孩，害怕被人发现。谢阿蛮听到这个决定，心中顿时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她满心不服，暗自咬牙切齿。她觉得自己才是大唐当之无愧的舞后，就像凤凰站在鸡群中一样耀眼。她在心中怒吼：“老娘才是这大唐名副其实的舞后，凭什么让这个黄毛丫头来领我等跳舞，不就是仗着公公和乐圣的担保吗？”她越想越气，不顾场合，大声说道：“娘娘，让胡姬领舞，小人不服。”

    贵妃娘娘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冷冷地说道：“不服又如何？你是胡人吗？你对西域文化又了解多少？你们这些伶人在梨园跳舞，不过是依样画葫芦，就像木偶般机械地重复动作。让你们创作新的舞蹈，那比登天还难。这《唐风龟兹乐》是江大人和胡姬苦心孤诣创作出来的，他们就像精心雕琢美玉的工匠，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心血。那本宫来问你，这‘唐风龟兹乐’舞蹈一共有几种步型和时长几刻钟？”这一下把谢阿蛮问得哑口无言，她头上冒着冷汗，尴尬慌神。“来，胡姬，你为这个舞后说说。”胡姬回道：“好嘞，娘娘。龟兹乐舞的步型主要包括以下五种：

    移步：舞者通过移动脚步来改变位置，动作轻盈而灵活。

    磋步：舞者通过磋步来调整节奏和动作，使舞蹈更加流畅。

    碎步：舞者通过快速的小步移动来增加舞蹈的节奏感和动感。

    踏步：舞者通过踏步来稳定身体，同时增加舞蹈的力度和节奏感。

    跺步：舞者通过跺步来强调某些动作的力度和节奏。

    该乐舞演出时长一般为五刻钟。”胡姬接着把乐舞的特点说了一遍：“‘唐风龟兹乐’舞蹈表演时要求表情非常丰富，节奏时急时缓，具有强烈的对比性。舞蹈动作有刚有柔，起伏鲜明，韵味无穷，具有着强烈的艺术魅力。在舞姿造型上，非常独特，基本造型为以头、腰、腿呈s型曲线，含胸出胯，总体姿态优美典雅。面部表情丰富，手型的变化和胯的耸出，所持道具丰富多样。‘唐风龟兹乐’的乐队编制以吹乐、弹乐和鼓乐并用为特色，其中吹奏乐器为主奏旋律及和声，拨弦乐器奏旋律，兼奏节奏型，打击乐器则击打节奏。各种乐器的组合方式多种多样，演奏方式也非单纯的齐奏，而是有全奏、合奏、领奏或独奏。”胡姬如数家珍，一口气把“唐风龟兹乐”舞的主要特点说完。

    贵妃娘娘责问道：“阿蛮，你看看，这是从一个十几岁小丫头口中说出，你半点不知，还不服气吗？你要是不服也可以，那现在一百二十六人就给你来领舞彩排吧，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谢阿蛮没料到领舞没争到，反而遭到贵妃娘娘一顿数落，顿时愣在原地，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满腔的怒火也被浇灭了几分。她心中清楚，诚如贵妃娘娘所言，她连彩排都不知从何入手，更不知道胡姬其实是贵妃娘娘送给未来干儿子的大礼。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众人面前出尽了洋相，下不了台。

    “无需多言，本宫决定之事，绝不更改，退下！”贵妃娘娘的语气不容置疑，就像寒冬腊月的冰霜，冰冷刺骨。谢阿蛮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只得灰溜溜地退下。她的举动，让杨贵妃想起了她这个舞后是如何靠攀附皇帝得来的。杨贵妃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她最恨那些梨园女伶靠色相勾引皇帝，在她看来，那些所谓的歌后、舞后，都不过是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换取地位，就像一朵朵盛开在污泥中的罂粟花，外表美丽却毒害人。眼前这个谢阿蛮就是其中最嚣张跋扈、欺凌身边伶人的一个，她仗着皇帝的宠爱，在梨园里横行霸道，把其他伶人都不放在眼里。

    杨贵妃知道，这一嫉妒之心，就像一颗埋下的种子，迟早会生根发芽，为谢阿蛮埋下了祸根。如今的宫廷看似繁华平静，但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安史之乱后，唐玄宗李隆基连自己心的杨贵妃的性命都难以保全，又怎会在意谢阿蛮的死活呢？多年以后安史之乱爆发，宫廷陷入混乱，谢阿蛮注定会有一个悲惨的结局，就像一片在狂风中凋零的落叶，被无情地卷入历史的洪流。

    江浩然走到李龟年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李乐圣，你协助胡姬组织好乐队彩排。这《唐风龟兹乐》承载着我们太多的期望，可不能有丝毫马虎。”李龟年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凝重。

    胡姬平日里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大大咧咧、嘻嘻哈哈，总是充满了活力，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感觉。但此刻，当她开始着手彩排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她站在那宽敞的排练舞台上，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宛如一位威严的女将军，准备指挥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江浩然看着胡姬认真的态度，心中满是欣慰，他又对李龟年说道：“李乐圣，您也知道，以往《龟兹乐舞》多是独舞或由几个舞者组成的小阵容，那种表演形式就像一条孤独流淌的小溪，虽然有自己的韵味，但未免有些单调。龟兹乐曲的《万岁》、《藏钩》、《七夕相逢》、 《舞席》、《同心髻》、《玉女行觞》、《神仙留客》、《掷砖续命》、《斗鹳子》、《斗百草》、《泛龙舟》、《还旧宫》、《长乐花》、《十二时》、《善善摩花》、《婆伽儿》、《小天》、《疏勒盐》等，这些乐舞中都有多多少少的美中不足，以后，我们把以乐舞改造改造。在乐器方面，只有箜篌和琵琶为主，就像一幅只有两种颜色的画卷，缺乏丰富性。此次改革后的《唐风龟兹乐》，我们要打破龟兹乐传统的这种局限，让舞蹈阵容变得像千军万马般壮大，气势磅礴。乐器种类也要丰富起来，管乐齐全，各种乐器相互配合，就像一个和谐的大家庭。《唐风龟兹乐》舞蹈要善于吸收各方乐器，组成了配置齐全的乐队，乐器多以击鼓伴奏，那激昂的鼓点，就像战场上的战鼓，能激发舞者的斗志，展现出我大唐的雄浑气势。您得安排一下彩排所需要的‘竖箜篌、琵琶、五弦、笙、笛、箫、篦篥、毛员鼓、都眃鼓、答腊鼓、腰鼓、羯鼓、鸡籹鼓、铜钹、贝、弹筝、候提鼓、齐鼓、檐鼓’这二十多种乐器。为了使《唐风龟兹乐》的舞蹈奏乐达到独一无二的热烈激昂，铿锵镗镗，洪心骇耳，气势磅礴的效果，安排一个架子大鼓设在乐队的前中央，鼓手在乐队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鼓手是乐队的节奏中枢。鼓手通过敲击架子鼓来保持整个乐队的节奏，确保所有乐器的演奏都跟随其节奏进行。如果鼓手的节奏出现问题，整个乐队的演奏就会变得混乱。此外，鼓手还需要在情绪高涨时保持节奏的稳定，确保音乐的高潮和低谷都能准确把握。其次，鼓手在带动观众情绪方面起着关键作用。在稳定节奏的基础上，鼓手需要通过鼓点的变化来带动观众的情绪，使观众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身体。这种互动不仅提升了现场的氛围，也增强了观众与乐队之间的联系。鼓在乐舞中可以起到节奏的引导，通过鼓点的快慢、轻重来控制舞蹈的节奏和速度，使唐风龟兹乐舞蹈动作与音乐紧密结合，增强舞蹈的表现力和观赏性。鼓声的强烈节奏感能够激发舞者的情感，使舞蹈更具感染力。鼓声的铿锵有力，能够传达出激昂、热烈的情绪，与观众产生共鸣。而鼓不仅用于指挥舞蹈动作，还充当伴奏乐器，金钹则用于伴奏和作为舞蹈道具。表演中鼓带钹声，钹追鼓点，音乐节奏以三拍子为主并加以变化，使得舞蹈动作明快活泼、自然灵动。看来这个鼓手非李乐圣您亲自执掌不可了！李龟年知道，这么多的乐器伴奏《唐风龟兹乐》高难度的舞蹈，鼓声是引领舞蹈队伍有序进行的核心，也只有他能当此重任，他从内心佩服江浩然对梨园每个人的特长了如指掌、眼光毒辣。李龟年是唐代着名的乐工，以善鼓闻名天下，他打坏的鼓槌有五千余根，虽然数量上不及唐玄宗李隆基的四竖柜之多，但也显示出他在鼓技上的高超水平。

    除了以上二十多种各式乐器齐全外，乐圣：我想在《唐风龟兹乐》舞蹈中，增加高音二胡独奏这一新颖的创举，由我亲自来拉这难度极高的高音二胡。乐圣的李龟年怎会不知高音二胡的难度，没有十几年的功底，恐怕调都拉不准。他知道二胡高音部分的音准要求非常高，需要演奏者具备极高的听觉敏感度和精确的操作技巧。任何微小的偏差都会影响整体的音乐效果。二胡高音部分的演奏需要更高的技巧水平，包括正确的按弦方法、颤音和揉弦的技巧等。按弦时手指应有一定的力度，但不可发僵发死，起落要富有弹性。他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对乐曲不通的状元郎，做主持人很棒，如果他在乐曲上有一定的造诣，为什么第一场端午盛会他怎么不上台露一手呢？但他转念又一想，这《唐风龟兹乐》是代表大唐国家级对外展示的乐舞，如果他没有两刷子，不可能拿性命来开玩笑，乐圣李龟年开始对江浩然产生了好奇心，他期待在中午的《唐风龟兹乐》上演时，见识一番他的二胡独奏。

    江浩然问道：“李乐圣，梨园中吹高音笛子的大师级是谁？”李龟年回道：“在我朝梨园中吹高音笛子的是李谟，他此刻也在乐师队伍中。”李谟是唐朝宫廷梨园曲部的演奏家，擅长演奏“法曲”的笛技，被誉为神笛手。

    李谟，这位唐朝宫廷梨园曲部的璀璨之星，宛如音乐苍穹中最耀眼的北斗，以演奏“法曲”而名震四方。开元年间，他便已成为笛技大师，其技艺之高超，堪称绝世无双，就像那高山之巅的苍松，傲立于世，被公认为天下第一。

    在唐朝，宫廷梨园是培育和雕琢乐工的艺术殿堂。李谟于其中，宛如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精心雕琢着每一个音符。他所负责演奏的各种音乐作品中，“法曲”是他的拿手绝技。法曲，似一幅融合了多种色彩的巨型画卷，又像一条汇聚了各方溪流的浩瀚江河，它是融合多种音乐元素的大型乐舞，是宫廷庆典和重要仪式上的璀璨明珠。李谟演奏时，技巧之高妙如同飞鸟在云端翱翔，轻盈而灵动；情感之丰富恰似春雨滋润大地，细腻且深沉，能精准地将乐曲的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让唐玄宗和其他皇室成员深深沉醉。

    在李谟漫长的演奏生涯里，轶事与传说如繁星闪烁。就说那次在兴庆宫，他受命为唐玄宗和杨贵妃助兴，当那悠扬的“紫云回”曲子从他的笛中流淌而出，仿若仙乐飘飘，令唐玄宗李隆基和杨贵妃如痴如醉，赞赏有加。这一个个故事，恰似一面镜子，映照出李谟高超的演奏技艺，也反映出他在宫廷中如日中天的地位和无与伦比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