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晚安,我的小甜糕(41)
雪花一片片的落下,仿佛圣洁的白色可以将一切罪恶掩埋……
零散的小雪花飘落在南书的脸颊,苍白的鼻尖已被冻的通红,身下血渍慢慢蔓延开来,将洁白的雪地染的一片殷红,做出一抹血色之花。
南书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神专注地望着天空。
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他颤抖的张出右手,小心翼翼地去迎接那些可爱的小精灵。
当雪花轻轻落在他掌心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感觉袭来,但很快就被手掌的温度所融化。
那片小小的雪花仿佛在与他嬉戏一般,刚接触到皮肤便迅速化为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然后顺着指尖滑落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书偏着头凝视着手中残留的水渍,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
随着血液流出,而飘散起来的热气,慢慢的消失,南书的痛感也一点一点减弱。
南书原本被冻的僵硬的脸颊我缓缓扬起一抹笑意,【团…子,我好疼啊……原来一个人原来能流这么多血……】
【书书……】小团子也呜咽的哭了起来,它也不懂,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免痛突然就会这个样子,明明之前都是可以一直有效的啊……
南书的双眼缓缓合拢,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原本微微弯曲着的手也无力地松开……
当孟郁匆匆赶到时,眼前呈现出一幅令他心碎的画面。
南书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感觉。
他那原本苍白的肌肤如今被浸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鲜红色,与四周原本洁白无瑕的环境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比。
一股鲜血还在从他的胸口流出,汇聚成一滩猩红的血泊,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光辉。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孟郁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脚步踉跄着快步走向南书身旁,双手剧烈颤抖着,完全不知所措。
此刻的他,甚至连最基本的急救措施都忘却了,脑海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呼吸。
而在他身后,一群人紧跟着涌了过来,发出嘈杂的声音。
他们或许在感叹、惋惜,但这些旁观者的悲伤却是如此肤浅,与孟郁内心深处的痛苦毫无共通之处。
周围的人们只是在旁观,无法真正理解孟郁此时此刻的心情。
孟郁双腿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还是咬紧牙关,强撑着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微微搂住南书那虚弱得好似一碰就会碎掉的身躯。
他一边轻声呼唤着南书的名字,一边慌乱地扯下自己的衣物,试图堵住从南书胸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
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阻止鲜血继续流淌,这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无用功罢了。
孟郁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与此同时,南书的脉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而此时此刻,周围的人们也终于留意到了敞开的房门以及屋内令人触目惊心的场景——满头满脸都是鲜血、浑身上下沾满尘土的安洁。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原来是团子呼叫的救护车赶到了,医护人员迅速冲进房间,将受伤严重的南书和安洁抬上担架,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他们两个人都有救了,这一下身边凑热闹的人都是这个想法。
夜晚的医院依旧繁忙,急救室灯火通明,仿佛象征着与死神搏斗的战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洁和南书的命运牵动着急救室门口每个人的心。
在孟郁他们到达医院后不久,张阳也带着几个人赶来。
终于,经过漫长而紧张的等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医院时,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安洁被推出了手术室。
她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孟郁。
然而,就在大家为安洁庆幸的时候,另一间急救室——南书所在的房间,原本明亮的灯光突然熄灭。
紧接着,医护人员面色凝重地走出房间,他们带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那把长刀直接戳穿了病人的一整个胰脏,加上一直存在心脏的问题,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没有抢救成功。
【3…2…1,宿主脱离。】
【任务进度:90
好感度:99
黑化值:99】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孟郁无法接受,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他没对安洁的抢救成功感到高兴,因为那和自己没关系。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爱人却要承受的结果,他无法面对南书离去的事实,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不知所措。
也许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孟郁那原本高大挺拔的身躯竟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一般,突然间向后倾倒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张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及时地扶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孟郁。
时间来到正午时分,孟郁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此刻的孟郁,宛如一个木偶人一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似乎都已无法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径直去到放置南书的地方,轻轻掀开那层白布,然后静静地躺下,与南书并肩而卧。
旁边的医务人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她们深知这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内心是充满惋惜的,可是这个行为不符合规定,但最后还是院长充满悲痛的应允了这个行为
南书的直系亲属安洁此刻仍处于昏迷状态,医院无权擅自处理南书的遗体。
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将南书的尸体停放于太平间内。
而在此期间,孟郁始终默默陪伴着,不曾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