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晚安，我的小甜糕（28）
根据往时间线之前调取监控，张阳发现有一天男生出门送弟弟上学时，那个房主家的傻儿子都会在门口，眼神一直追逐着他们，直到看不见才收回。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张阳又紧接着找了好多个时间段的一起看，发现每一次男生出门都会这样，甚至还有好多次，那个男生还邀请了那个傻子去到了家里，待了好久……
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带上其他人立马动员，去把人带了回来。
自从那几位身着警服、神情严肃的人敲响家门后，傻子便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仿佛抓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顺从态度，对于警方的上门行动毫无抵触情绪，甚至可以说是过分配合了。
整场行动中情绪最激烈的反而倒是他的父亲，不过这也很符合他当父亲的形象罢了。
当警员们将傻子带入静默安静的刑讯室时，这种诡异的氛围愈发浓厚。
房间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但傻子却依然沉默不语，宛如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无论警员如何盘问、威吓或者试图用心理战术突破他的防线，他始终紧闭双唇，不肯透露一丝一毫有关案件的信息。
“陆雨，你认识余风吗？”
警员这句话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陆雨依旧沉默不语，仿佛完全没有听见警员所说的话，只是专注地扣弄着自己的手指，这种行为确实与一个傻子无异，只是自己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里。
\"你不会回答也没关系，根据我们的探查，你和他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紧盯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男人，试图从他平静的近乎为无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见对方毫无反应，警察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杀了他和余泽？\"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
然而，陆雨依旧保持着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警员们在房间里不断发问，但得到的始终只有沉默。他们开始感到困惑和无奈，这个名叫陆雨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猜测他可能是因为害怕而选择闭口不言；也有人认为他是在故意挑衅警方，想要拖延时间或者隐藏某些重要线索。
面对着陆雨如此异常的表现，警员们决定改变策略。他们尝试用温和的语气与他交流，希望能打破这层坚冰。
\"陆先生，请你相信我们并没有恶意。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我们，现在我们需要你说出你所知道的东西，配合案件的调查。\"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说道。
然而，陆雨依然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这种态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警员们在里面问了很多问题，陆雨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他好似完全听不懂别人在说些什么。更确切地说，或许他根本就是懒得去倾听那些无聊的盘问罢了。
警员没办法退了出来，让张阳进去。
张阳走进房间后，并没有打算让对方先说话，而是根据自己所看到在心中暗自揣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通过对陆雨言行举止的仔细观察，张阳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此刻，他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陆雨内心真实的想法。
“陆雨，你是喜欢余风吗？”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陆雨低垂着眼睛瞳孔放大了一瞬，只不过他低着头，并没有人能察觉到。
张阳才没有管这些，他只是自顾自得说出自己的观察。
“不不不，或许该问一句，你真的是个傻子吗？
你每一次总是会在门口注视着他慢慢远去，去他家玩之后都非常开心，你看他的眼神，可不单单是看朋友的眼神……
再者，刚才老五问的问题，每次提到余风的名字，你的动作都会有一瞬间的停滞，余风和余泽的死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听到这里，傻子才终于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很聪明，不是吗，陆雨？”
张阳说完这句话，刚好与傻子抬起头的视线相对。
“是……是我害死的他们……”
傻子说的话慢慢的，嗓子很哑，似乎是长时间没有进食，也像是长时间的叫嚷导致的，但更像是原本就有伤。
说完这句话之后，傻子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原本就有些嘶哑的声音变得尖锐和刺耳：“是我杀的他们！是我杀的他们，是我……是我杀的……”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悔恨都倾诉出来一般。
与此同时，傻子眼眶里的红血丝也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瞬间涌上了眼白。
而随着每一滴泪水的滑落，他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痛苦起来，似乎正遭受着巨大的折磨和煎熬。
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张阳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被称为“傻子”的人其实相貌堂堂、眉清目秀，根本不是周围街坊邻居们所说的那样愚蠢痴傻。
张阳显然不相信傻子说的话，毕竟从他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绝望，不似假的。
“陆雨，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而陆雨像是完全听不进去一样，一直重复哽咽着说:“是我杀的……”这句话。
眼见着人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来，张阳只好暂且作罢，打算先暂停今日的审讯。
可就在他起身准备走的时候，陆雨低哑的声音却从一边传来，“我会死吗？”
声音很小很小，若不是审讯室里很安静，或许张阳根本听不到。
他不明白陆雨问的是他的寿命还是他的罪行，如果一切真的是他做的，那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也许吧……”
最终的真相还没有查出来，张阳也不敢妄下定论，直觉告诉他，真相还没被查出来，可是当下却找不出任何证据。
张阳走出审讯室时已经很晚了，让其他兄弟，把审讯内容记录好，就暂且休息了，可是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陆雨的模样，好像一切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他走进办公室，看到电脑还在开着，可是安洁却覆在桌子上就睡了，走过去把文件保存好，关闭电脑，蹲下身看着人眼下的乌黑，张阳也是不由得心疼。
抚摸着安洁乌黑的头发，轻声说着:“很累吧！”
谁知他的动作却将安洁吵醒了，安洁动动身子拿下盖在身上的衣服，“你审好了？几点了啊？情况怎么样？”
张阳继续哄着:“还行吧，不早了，先去休息，明天继续……”
大家都忙着记录和总结，没人注意到，在张阳走了之后，听到张阳回复的陆雨，低下了头，泪水还在流淌，可是他的嘴角却是上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