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山打柴
又过了几天,麦子已经种上了,乔言的衣服也做好了,做了一套淡青色的单衣,一套青黑色的单衣,还有一套黑色的冬衣。
全是用的细棉布做的,家里的粗布已经没有了,秦峰抽时间去买了几匹粗布回来,这种布能平时穿着干活,比细棉布便宜多了,平时勾了划了也不是太心疼。
乡下人平时大都穿的这种布做的衣裳,逢年过节才穿细棉布,至于什么绢帛,绸缎那都是达官贵人才穿得起的,普通人就是不吃不喝一年也赚不出那么多钱来买一匹绸缎。
秦峰那天起了个大早,跑去镇上买了几匹粗布,特意挑了自己小夫郎喜欢的月牙白和翠青色,还去买了些家里需要的油盐酱醋,这才急匆匆往家赶。
之前秦父还在的时候,他们家就比别人好过多了,后面秦父生病,为了治病家才垮了下去,要不是当初秦父不愿意卖房子卖地,说不定他们还要过一段没房子没地的日子。
不卖房子不卖地,他们就只能挨家挨户借钱看病,但是都是守着几亩薄田的人家,根本没谁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只能借一点儿是一点儿。
再之后秦峰跟着人去经商,他运气好,第一趟就赚了二十几两银子,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爹却没熬住,抓来的药还没喂到口里就去了。
父亲死了,秦峰是家里的长子,自然担起了一个家的重任,办完丧事,还完欠款,家里的钱袋子已经比脸还干净了。
一家人要生活,小弟还要读书,还有一个幼妹,吃了第一次经商的甜头,秦峰决定继续去跑几趟,只是后面这几趟都收效甚微,但也勉强能让一家人活下去。
之后也一直在外面跑商,去年才赚了大银子,这才回来了。
之前他们家就不缺银子,不然也不能让他们一个读书一个练武,如今也不缺银子了。
秦母在以前就是浓油赤酱,做的饭菜让一家人赞不绝口,后面虽然过了几年落魄日子,但后面富起来后也不吝啬那点调料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吃好了才能赚更多。
而乔言就更不用说了,从现在穿越过来,即使以前是孤儿,但其实也没过过多久苦日子就被人收养了,即使节约也不会在饭菜上节约,他和秦母的观点一模一样。
所以他们家的油盐酱醋就格外费些。
秦峰起了个大早,买完东西回去刚好赶上吃午饭,自从乔言拿到勺子的那天就一直是他在做饭,秦母想做他都不让。
有什么能比一直做自己爱吃的东西还要来得让人开心呢?
但有时候也有例外,他有时候早上起不来,秦母也不会叫他,总是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反正现在已经不忙了,用不着起太早。
而且大夫说了,乔言要多休息才行。秦母一直都认为乔言早上赖床是因为体虚,她巴不得让人多休息一会儿。
把自己儿媳妇养得白白胖胖的多好啊,谁见了不先夸她一句
乔言养得好说明什么?说明她这个婆母是个好的,到时候人家姑娘哥儿的肯定就愿意往他们家里嫁了,海小子的婚事她也就不愁了。
乔言目前还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虚才起不了床的。
他起的也不晚了,放到现代大概就是七点左右起的,秦母起的实在是太早了,每次乔言起的时候饭都快好了,天刚微微亮她就已经起床准备做饭了。
如今秋天还好,亮的不是太早,要是夏天可能还会更早。
乔言实在起不来,直接摆烂了,要是有意见那他也就没办法了,实在不行大不了和离就是了。
即使秦峰再怎么合他眼缘也没办法,他们现在也没多少感情,要是真和离了说不定还会有点儿小难过。
秦峰还不知道他的小夫郎已经在幻想跟他和离后的生活了,他现在正大口吃着小夫郎做的饭,只觉得比他吃过的都要好吃,怎么吃也吃不腻。
秦峰埋头猛吃,期间还抽空给乔言夹菜,小夫郎是他买过来的,就是他的人了,要对小夫郎好。
小夫郎现在没有亲人,自己就是他最亲的人,要是他也不对小夫郎好的话,那小夫郎就太可怜了。
一家人吃完了饭,秦峰才从背篓里拿出买的东西,秦母他们又加班加点赶出几套粗布衣服来。
别人都是棉衣一套,细棉布衣服一套,粗布衣服一套,乔言却是每样都有两套,别人都有换洗的旧衣服,但是乔言没有,才给他多做了些。
粗布衣裳一做好,乔言就迫不及待换上试了试,嗯……怎么说呢,确实不愧叫粗布,确实穿上都感觉到了它的粗糙,穿上确实不怎么舒服。
秦母给他们都做的是粗布外衣,细棉布里衣,只有裸露在外的皮肤才觉得粗糙难耐,其他地方都还好。
说到皮肤,乔言真的想哭,他以前的皮肤虽然也有老茧,但也没有这么粗糙吧,他现在能直接用自己的爪子挠痒痒,根本用不上指甲。
要真是穿得起绸缎,怕是直接把丝给勾出来了。
秦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那天买回来的东西里面还有一盒润肤膏,抹上滑溜溜的,可舒服了。
秦峰也不厚此薄彼,每个人都有,秦小妹还开心了好久,直说她哥是榆木脑袋开窍,居然知道买礼物了。
乔言现在穿着衣服,虽然有些粗糙,但他不想脱,新衣服耶,妈妈亲手做的。
穿上干点什么好呢?对了,柴快没有了,上山打点儿柴回来。
说干就干,乔言背上背篓就往门外走,“娘,我去打点柴回来,家里柴火不多了。”
农家人的柴火都是不农忙的时候上山打的,摞起来慢慢用,这会儿刚好闲着,能去弄些回来了。
门口的小柴垛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更别提他们之后还要杀猪,那更费柴些。
秦母还没来得及阻止,乔言已经背着背篓走了,秦母让秦峰陪着乔言一起去,乔言刚嫁过来,对这边还不熟悉,这孩子怎么这么鲁莽呢!
看着秦峰追了出去,秦母才继续坐下来给他们做鞋。
秦母一边打着袼褙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要多教教言哥儿,让他不要做事那么风风火火。
后面又想到言哥儿从嫁过来就一直在家里帮忙,怕是被乔家人磋磨惯了,才那么想出去干活,估计是怕他们说他。
“唉”,想到这里的秦母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日后要更对言哥儿好才行,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能还小心翼翼的呢。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乔言只是单纯的想出去显摆一下外加干点儿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