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调查内鬼
喻再雄带着那个年轻的刑警，赶到了基地。看了一下祖新伟的尸体，没看出什么端倪，按说，这种情况应该是食用了带毒的食品所为。喻再雄就用塑料袋把祖新伟吃剩的饭菜装了起来，然后对万大明说：“我们先把尸体带走进行检查，先不要对外说我把尸体带走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喻再雄把祖新伟的尸体放进了警车的后备箱里，直接去了市中心人民医院法医检查检验科。
但医院提取了祖新伟胃里面的内容物，又对祖新伟吃剩的饭菜进行检查。并没有发现有氰化钾之类的剧毒物。这就怪了，祖新伟就是因为吃饭才死亡的，如果房内没有氰化钾之类的东西，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死掉了？
医院又让几个值班的专家级医生过来会诊，还是没有看出来祖新伟到底吃了什么快速死亡的。
喻再雄看这群医生一时也查不出真正的原因，就想起了王萱。
王萱接到喻再雄的电话，立即赶到了市中心人民医院。
几个医生看到喻再雄打电话竟然叫过来一个小女孩，很不以为然。
王萱没有在乎别人看她得眼神，她戴上手套翻看了一下祖新伟的眼皮，拿出一根特别的银针扎在了祖新伟尸体的胃部，随机拔了出来，看了看银针上面的颜色。最后说了声：“祖新伟体内没有氰化物，但有比氰化物还要毒上万倍的东西。”
喻再雄问：“什么东西能比氰化物还毒？”
王萱道：“根据我的判断，祖新伟吃的饭里面，被人放进了河豚的内脏，而且是做好饭后才放的，也就那么一点，被祖新伟吃下去了，其他没吃的饭菜里面没有这个东西了，所以，想在饭菜里查出来不容易。”
一位医生很不屑地说：“我们这里是平原地带，别说在我们这里，就是海边，想弄到河豚内脏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谁能把这个东西弄到这里来？简直就不可能。”
王萱没有给他抬杠，只是说：“你们用先进仪器再仔细分辨一下，看我说的对不对。”说完，王萱直接走人了。
那位医生还在喋喋不休地挖苦：“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知道什么？还在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前显摆起来了。”
这时，庞宇带着季东升和万大明也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了那位医生的话，问喻再雄：“怎么回事？”
喻再雄道：“祖新伟的尸体送到这里做检查，没找出原因，我就打电话让王萱过来了……”。
没等喻再雄说完，庞宇说话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本事和年龄没有关系。这个女孩是杨青霞的关门弟子。”
那个医生一听杨青霞的名字，不说话了。杨青霞曾经在十几年前来过这里帮医院看好了一批疑难杂症患者，那个人真的是中医圣手。小丫头既然是她的弟子，那自然也不是低能之人。
庞宇对喻再雄说：“我倒是建议你把那个小丫头请过来，帮你把这个案子破了。这个案子不简单，我们有内鬼。”
王萱从中心医院出来后，开着车往前走，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人很眼熟，王萱就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那个人开着车打着电话，一路来到了滨河路上的玉兰大厦楼下。把车停在了停车场里。王萱也把车开进了这个停车场。
看到前面车里的人打着电话下来了，往河堤上走去，王萱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时候，王萱才认出来，这个人就是衣振青，就是自己回来的时候在飞机场遇到的五个人之一，还是强暴白秋香的五人之一。
王萱怕衣振青认出了自己，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在了脸上，然后在衣振青旁边的绿化带边站下，听衣振青在给谁打电话。
就听衣振青说：“你就别提了，我这次出国回来，走私带回来一个好东西，准备用在某些人身上，可也不知道怎么让我爷爷知道了，我爷爷给我要走了。什么东西？这个不能告诉你，我只能给你说，我们这里弄不到的东西，河豚，你知道吧？河豚肉、内脏，什么，你想尝尝，你他妈想死是吧？不懂就不要胡球说，那东西被我爷爷给别人了，谁拿走你就别问了，哥们，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说了，挂了啊。”
王萱正要想办法靠近衣振青，想把他弄到河坡下面，逼他说出来河豚内脏给谁了。突然手机震动起来，只好退回到停车场，到车上接电话。
电话是喻再雄打过来了：“庞书记让我请你加入我的破案团队，临时聘请你，能不能帮个忙？”
王萱问道：“是不是关于祖新伟死亡一案？”
喻再雄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样，我还没说呢，你就猜出来了。不错，这个案子，我遇到困难了，请你出手。”
王萱道：“行，不过，我先给你说一下，你把衣隆家周围的监控都查看一下，看看今天都有谁去过他家里，然后把名单给我一份。”
喻再雄有点不明白：“这和衣隆家有什么关系？”
王萱道：“我只能先告诉你，河豚内脏来自衣隆家。其他的你自己想。”
喻再雄醍醐灌顶：“行，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查，然后我再联系你。”
等王萱打完电话下车，衣振青已经不见了踪影。王萱骂自己：“打个电话，就不会看着点，让他丢了。”
王萱没再寻找，就直接开车回到了医院，病人已经睡了，只有那名护工在门口坐着。赵秋兰和李翠玲都躺在一张简易床上睡下了。
王萱没打扰他们，扭头走了。
再说喻再雄，忙了很长时间，才在周边的监控里拷贝下了衣隆家周围的视频，回到了队里查对起来。废了三个多小时，列出来一串认识的人名。然后就把这些人名发给了王萱。
王萱回到家已经洗完澡睡下了，听到微信消息来了，就打开看了起来。
随着一串人名的出现，王萱发现，这一天走进衣隆家里的人很真不少，其中竟然有赵强，王萱突然想到，祖新伟那个皮包公司——瑞林公司股东里有一个人敬一舟与赵强有关系。
王萱在想：“难道赵强出手安排人弄死了祖新伟？有这种可能，但这件事情不可能只有赵强一个人下手，赵强虽然是常委，但他使不动风，调动不了纪委监委里面的人，只有一种可能，赵强和那个人联手，想让祖新伟死。”
王萱给喻再雄打了个电话：“喻大哥，你围绕赵强今天接触的人再查一下。”
喻再雄听了，苦笑道：“谈何容易啊，查衣隆家里人的来往就废了这么久的时间，如果再去查赵强身边的人，一旦被他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王萱说：“这个事情，你应该直接给庞宇书记说，庞宇这个人，我觉得还是靠得住的。调查肯定费心费力，但哪个刑事案件在你这里轻松过？”
喻再雄道：“那行，你休息吧，我连夜加班。”
按下喻再雄连夜调查不提，再说王萱一觉睡到了五点，还是手机闹钟把她惊醒的。
按照一天的日常习惯，王萱带着葛倩倩、曹秋鸽到月湾湖边练功进行了两个小时。然后才回到家里。
郭蕊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了她：“萱姐，我们把你要求的材料整好了，都打印出来了，我们为了方便，专门买了一台打印机。”
王萱道：“行，打印机的钱，我给你们报销。今天给你俩放一天假，明天我再给你们安排活。”
王萱看了一下，这郭蕊和兰朵朵整理的资料还真不错，分门别类，便于查找。
王萱从里面抽出来一部分放进了自己的小背包里。正准备去医院看看，然后按照资料上的地址调查一下这些人去。突然喻再雄打过来电话：“我这边已经连夜把你要的证据弄好了，你过来看看呗。”
王萱道：“行，我这就过去。”
刚挂了喻再雄的电话，骨科医院疑难杂症科的医生打过来电话：“王医生，从昨天下午开始，咱们科室里病号突然增多了，都点名让‘天仙女侠’治疗疑难杂症，今天刚一开门，人都围了上来，咋办呀？”
王萱道：“病人太多，我也没有时间给每个人治疗，你能处理的就给他们处理一下，实在不行的，咱定个时间，每周三、周日的上午八点到十二点我坐诊，其它时间你们给他们看病就行了。该我坐诊的时间，必须实行预约挂号制度，提前一周预约。”
那边说到：“好的，我给患者讲一下。”
王萱在基地和喻再雄汇合，为了防止泄露消息，没有去支队。
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喻再雄把打印出来的监控视频截图和附上了人名和工作单位的图片交给了王萱。
王萱一张张翻看了一下，从其中挑出了几张。
喻再雄拿起来这几张看了看，没发现和别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这时王萱指着其中一张图片说道：“这个人，有点不一样，从你标注的职业上来看，他应该和赵强没有工作上的来往，但这个人的行迹有点反常。她一个清洁工，从你备注的她的简历来看，一个退休干部就算是返聘也不可能去厕所干清洁工，而且还是刚刚来到了基地当清洁工，她能和赵强这么熟悉，就说明之前他和赵强关系不一般，就凭这一点，就算是随便找个差事，也不可能去打扫厕所。这不符合常理。我建议，你调一下这里的监控，看看这个刚来的清洁工都和谁接触过。”
喻再雄点了点头：“你分析的有道理，你在这稍等，我去查一下昨天的监控。”
喻再雄出去了，王萱继续翻看图片。
喻再雄查看了一下监控，发现有一个不正常的问题，就是万大明带着两个人往外走的时候，有一个人停下来去了卫生间，可奇怪的是，这个纪委监委的工作人员竟然和一个清洁工大妈一同进了卫生间。这不符合常理，一般情况，如果男人去卫生间，女人肯定不会跟进去的，如果是清洁工要打扫卫生间，那男的就应该在外等一下，等里面打扫干净后，女清洁工出来了，男的才能进去方便。这男人和女清洁工一同进了男厕所，一定有猫腻。
喻再雄回到那间屋里，给王萱说了一下这个情况。
王萱道：“这个女清洁工有问题，那个纪委监委的工作人员也有问题。你问一下万大明，看那个工作人员叫什么名字，家庭背景都得查一下。”
喻再雄就给万大明打了个电话：“万主任，昨天和你一起审问祖新伟的两个人都叫什么名字？把他们两个的基本情况给我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