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卖到山里
“你松手!”温阮想到被卖到山里的梦境,她声音有些发抖。
“交个朋友吧,同志,不然你恐怕走不出这个菜市场。”郑超杰勾唇浅笑。
“你先松手。”温阮很快就平复下了情绪,梦境再真也只是上一世的故事,她不是原身懦弱的性子,也提前预知事情的走向,只要她不上当,上一世的惨剧就不会发生。
当务之急,她想知道这个阿杰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她活动了一下被松开的手腕,笑着打趣道:“我又不知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你们做朋友。”
“看看,我们可都是钢铁厂正式的工人,丰城江家知道不,就家里两个团长的那个,是我们老大的亲戚。”说话的那人指了指衣服前的刺绣,上面黄色的绣线绣着丰城县钢铁厂。
温阮听见江家,整个人如坠冰窟。
郑超杰看小美女吓得脸都白了,更喜欢了,抬手就要摸她的脸,被她冷眼躲开。“这个劲儿好,我喜欢。”他扭头给身后的人小跟班说道。
众人立马哄笑了起来。
“既然老大喜欢,我就不抢了。”刚刚那个有些腼腆的青年谄媚的说道。
“你抢得过吗,你们家就一工人家庭,咱们老大啥家庭。”
“就你那样子,人家女同志看不上你也正常,咱们老大的长相,迷倒多少大姐小姑娘的,同志,我们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温阮翻了个白眼,福分?卖到山里的福分,她确实无福消受了。
“我们家和江家也有点儿关系,我怎么没见过你,怕不是骗人的吧。”温阮冷笑,该说不说,她确实要烧烧香了。
“江城知道吧,25岁就当上了团长那个,那是我表哥,没有点儿关系,我这个点儿能在外面晃吗?同志,既然都是熟人,留个名字地址,咱们交个朋友。”
郑超杰对付这种年轻姑娘,最有法子,俗话说烈女怕郎缠,加上他这张脸,不管多烈的性子,都不在话下。
“江城是你表哥?那你是姓王?”温阮故作惊讶,江父是兄弟俩,上面一个哥哥是家里的避讳,听说早年被下放到农场改造了,那就只能是王宛如的亲戚了。
“我姓郑,名超杰,钢铁厂的工人,正式编制,怎么样同志,要不要出去聊聊。”郑超杰面上挂了几分得意,他这个工作可是铁饭碗,一个月能拿到四十块的工资,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温阮看了一眼卖水鲜的摊贩,这会儿正假装忙碌的收拾着东西,与她目光交汇的瞬间摇了摇头,温阮侧目看向一边,江城拎着东西正往这边跑。
她顿时起了挑拨的心思,正好也看看江城写的那些保证书是真的打算和她过日子,还是只是打算稳住她,而后再让人挑不出错处理掉她。
“同志,我已经结婚了,我怕你得罪不起我老公。”温阮对郑超杰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郑超杰被她这双眸含水的目光看的色心大起,那还管这么多,抬头挑起眼前人的下巴,温柔的保证:“你老公再厉害能厉害的过我表哥家,再说了,咱们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江城远远的看见他媳妇被人围着,心下一惊就跑了过去,听见郑超杰的话,怒火中烧,手里拎着的一网兜鸡蛋兜头砸去,将人一脚踹翻到地上。
郑超杰被糊了一脸的鸡蛋,人也被踹翻到地上,几个小弟忙围过来扶他,他丢了面子怒吼道:“愣着干什么!弄死他!出了事儿我担着!”
温阮被江城的扯着藏到了身后,她紧紧的攥着他的后腰的衬衣,见那些人朝着他们,她有些后怕的扯了扯江城的衣服。
“老公,你顶住,我去报警。”报警是假,她就是怕这些人误伤到她,对方五个人,这边就江城一个,江城皮糙肉厚的没关系,她不行,自小就怕疼,说完她松手就跑了。
“去里面,不用报警。”江城冷声说完,一脚踹翻冲过来的人,一只手还拎着刚买的河虾,另外一只手利索的将另外个人的胳膊拧到身后,大力踹到他的小腿上,几声哀嚎后,五个人在地上疼的打滚。
郑超杰也终于擦净了脸上糊的鸡蛋,从地上爬了起来,刚看清楚了来人,就被他一个反剪踹着膝盖按跪在地上,只听见嘎吱一声,他听见了自己手腕断裂的声音。
“表表哥?!啊!疼疼疼”
江城竟然生生的扭断了他的手腕,他心里虽气,但也不敢发火,毕竟他的工作就是江家帮忙安排的。
温阮从摊子里走出来,看着江城的背影泛出冷意,竟然真的是表兄弟,她原本还抱有一丝的希望是这个郑超杰打着江城的名头坑蒙拐骗,不过江城的身手倒是不错,几分钟的功夫,就打趴下几个人,而且还是一只手。
“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表弟。”江城掏出帕子,将手擦净后,把帕子扔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表哥,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位不会是表嫂吧。”郑超杰的目光里都是打量,不是说长得又丑又土,性格又窝囊胆小吗?
眼前这个表嫂妥妥的大美人啊,难不成是表哥的新欢,他顿时心下了然,都说江家家风正,不也照样外面找女人。
江城本来就讨厌他,这会儿看他看她媳妇的目光,更是不舒服,皱着眉警告道:“再有下次,手给你剁了!”
“表哥放心,绝无下次,我给嫂子道歉。”说完对着藏在他后面的小嫂子谄媚的说道:“对不起,小嫂子,真是冲撞了。”
温阮躲在江城的身后,故作小心的说道:“我没事儿。”嘴上说着没事儿,语气都快哭了,她就是要让江城知道,她害怕郑超杰,如此一来,只要江城没有卖她的心思,就会主动去避免她和郑超杰接触,反之亦然。
看到江城递到身后的大手,她用两只手将手窝在手心,感受到江城的反握,心中的那股冷意少了几分,手指拨弄着他掌心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