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追妻火葬场之情深不寿篇8】我有说过,我委屈吗?
永寿殿外,跪匐一片,个个提头等处。
寝殿之内,帝王闭眼懊悔,沉默不言。
直至深夜
床上的人才悠悠转醒。
只一眼,便又重新闭上了。
“”
“大佬,您醒了?”
连系统都跟着改了称呼。
秦墨言被满腔背信感剌着肉,实在没好气:
“你也滚”
“总归太傅是保下来了,陛下不仅未失贤臣还立了威,顺便给主儿您也正了名,一箭三雕多好”
“好你大爷,老子的本意就是被赶出宫,不是去朝堂上演绿茶的”
“您管它绿茶红茶,管用的就是好茶呗”
“你懂个屁,推行新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老子费心铺垫,不就是为他献计铺路的吗?他究竟明不明白,只要文臣信他治世之能,此下偏颇之局便可破,结果呢?”
“功劳全在您身上!”
“你还知道?在我身上有什么用,简直冥顽不灵”
“所以啊,这么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您为什么要去做呢?”
“”
“甚至不惜熬夜借鉴,折辱跪尊?这可不像您会做出来的事情”
“那是因为老子的命,老子说了才算”
“我倒觉得主儿您啊,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放你个屁”
“”
殿内的寂静。
就如同秦墨言此刻的心情一样,死水一潭。
尤其身边还坐着一个
烂泥扶不上墙的《顶级恋爱脑》。
这么发展下去,他就死也脱不了身
干政不生气。
未听传召私闯前朝也不生气。
当着百官面丢他面子也不生气。
那字字句句明目张胆的偏袒
声声戾戾毫不犹豫的坚定
哇哦,不愧是女频男主,不含任何逻辑的就是硬宠。
真是气人!!!
“阿夙生朕的气了”
“不敢”
秦墨言不想面对。
所以干脆连眼睛都没睁
“朕今日的确昏过头了,实在是那群庸才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让阿夙受委屈了”
呵
看看,事到如今,还能这么说。
简直无可救药!!!
“我在气什么,陛下当真不知吗?”
“阿夙”
秦墨言心里有气,憋屈的睡不下。
就好像他今日特意去显眼的一样。
干脆挣扎着起身,彻底蹬鼻子上脸:
“陛下今日之举就是在给世人留把柄,如果不是我拦着,陛下打算怎么做,杀光谏言的忠臣吗?”
“朕并非此意”
“您就是这个意思,陛下口口声声说着为民立心,自己却做不到,他们说错了吗?陛下一次次心软救我维护我,就是在坐实流言,又何尝不是在行违君之德”
“”
“陛下何苦自欺欺人呢,我还能活多久,别人不知,陛下也不知吗?”
“够了”
“是够了,对我而言,能够得幸受陛下照拂,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诸多隆恩我已经还不清了,您何必再让我良心不安呢?”
“所以你就要弃朕而去?”
“怎么会是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既身在北陵便是与陛下齐心,亲眼看看陛下的江山,听听百姓的赞誉,就是死也无憾了不是吗?”
“你想出宫,朕自是可以陪你,普天之下任君可行,就是不许再说死这个字,听到没有?”
“陪?万千仪仗,太医随行吗?”
“”
“陛下,形式主义之下,怎么可能听得到人心,世人不懂,陛下也不懂吗?我确实不甘于后宫,却无比庆自己幸得遇明君,所以才想为陛下做些什么,哪怕力所能及呢?”
“你已经做了”
“”
“且是功于千秋的大事,阿夙已经费心劳力,剩下的也该让那些食君之禄的庸才们去效力自省了,否则,朕要他们干什么呢?”
“那陛下要我干什么呢?”
“”
“一个全是弊没有一丝利的废人,陛下留着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阿夙问朕?”
“是,因为我想不通,也根本看不懂,只知道如果陛下放手,对你我而言,都是解脱,不是吗?”
秦墨言气喘不匀,帝王克制隐忍:
“放手?解脱?阿夙当真如此想?”
“不然呢,眼睁睁看着陛下被质疑,被弹劾,被天下人耻笑吗?我担得起这么大的责吗?将来还有谁家姑娘愿意入宫?陛下当真要视国之根本为儿戏吗?”
“那就让朕眼睁睁看着你满腹委屈去赴死吗?”
“我有说过,我委屈吗?”
“”
秦墨言止不住的烦躁,原以为是个测试剧情。
没想到却栽在里面了
桎梏与牵绊,还有漫长的无聊,他真的是够了。
偌大的后宫就他一个人,哪怕来个配角找找茬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每天就是喝药睡觉。
简直无聊透了!!!
现在,他总算能明白,金丝雀宁死也要逃的感受了。
看似什么都不缺,实际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阿夙可知道,三次了,朕在鬼门关门口等了你三次了,阿夙当真以为你走了,朕就能安心的当个傀儡皇帝了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为君之道,更是为君之责,身在其位,就该承其责,陛下还请慎言”
“在其位,承其责?”
“是,这是每个人一生的必修课,不可逃脱的责任使命”
“阿夙,当真如此想?”
“当然,不止如此,纳妃立储同样也是陛下之身则,后宫只亮一殿的事实,无论放在哪朝陛下都是无理,陛下明知结果,又何苦任人诟病呢?”
“”
帝王却不再说话了,就在秦墨言打算顺气的时候。
被人一把擒住了手腕。
不似从前般疼惜:
“这可是阿夙自己说的,可不要后悔”
继而,不等人有所反应,大手一箍就直接贴了上来。
“唔”
不可置信的挣扎来袭,秦墨言霎时五雷轰顶。
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就更别说对气头上的人来说,简直如同儿戏。
只能就这么任由陌生的气息,冲撞而来
合着捏在下颌的握力,彻底堵到他喘不上气。
这一瞬间的理智,被羞愤与惊愕同时撕扯着,让他根本没办法思考。
只能一边求生一边抗拒。
终是演变成了为自己搏得呼吸的一场力量闹剧。
直到耳边落下一句,帝王已经抑制经久的怒意:
“从前朕是心疼你,现在看来倒是朕君子之仪了,才纵的你胡闹,闹之如此不都是说朕满身邪火无地发吗?国之根本?纳妃立储?阿夙作为朕名正言顺的王妃,是不是也自该在其位承其责,担其使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