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他本该去死的。
昭狱里,漆黑黑的一片,方令舟被人扣在架子上,满身伤痕。
他像死了的一样,一动不动,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
“夫君”
姜苒看见他满身是伤,心头颤抖得厉害,想冲过去抱抱他,却被江淮玉扣住手。
他如同掌管生死的玉面阎王,将姑娘的手握紧,她动一下,他便握得更紧。
“阿苒可是忘记了什么?”
姜苒紧紧捏着拳头,最后沉了口气。
“方令舟,我们和离吧。”
男人闻言,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苒苒,你说什么?”
姜苒瞥开眼,不看他,“我说我们和离吧,我不要你了,你是前朝余孽,我不可能嫁给前朝余孽的。”
说完她就想离开,江淮玉偏不让她走,让人取来笔墨纸砚。
“阿苒,这和离书需要写一写。”
姜苒抬眼看了看他,最后拿起笔写了和离书。
“把他放开。”
方令舟刚被放下,就直接摔倒在地,姜苒原是想扶他,可手抬起来,却被迫收了回去。
“你签字吧。”
她把刚才写的东西扔到男人面前,方令舟失神的拿起来一看。
顿时瞳孔放大的落到那几个字上:“休妻书。”
“你想让我休了你?”
江淮玉闻言,脸色一僵,“让你和离,你写这个休妻书做什么?”
姜苒沉声说:“我既然不要他,如何不要,由我决定。”
方令舟听这话,姗姗一笑:“这书我不会签的。”
姜苒面露厉色:“方令舟,我说了,我不想和你这个前朝余孽在一起了。”
“那我们之前那些算什么?”
男人双目暗沉的低下头,将休妻书改成休夫书,最后在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一点点认真将宣纸叠好,塞到她的手里,“苒苒,对不起。”
姜苒将宣纸捏作一团,大步流星的跑出牢狱,深怕慢一步江会泪流不止。
看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方令舟脸上的哀伤渐渐压下,最后变得阴翳起来。
“殿下当真好手段呢。”
江淮玉淡淡笑道:“孤只不过为民除害,方令舟,孤本不想动你。”
“奈何你是余孽,更是因为你觊觎了孤的东西。”
不过是一个前朝余孽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要怪就怪他娶了姜苒。
阿苒本该是他的。
“你以为没了我,你就可以得到苒苒的心吗?”
“孤既然敢做,便有把握做到。”他说:“她能爱你,也能恨你。”
“毕竟她怎么会不恨一个将她的小叔害死的罪魁祸首呢?”
方令舟闻言,脸色越来越冷,倒是他大意了,没想到会被人知晓。
“那你尽管去说。”男人无奈一笑:“我亦让自己爱过,也不怕她恨我。”
“我又岂能会让阿苒知晓?”江淮玉揭穿他:“你以为孤不知道你想什么?阿苒若是知道,她会恨你,亦会恨孤。”
恨他们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她。
姜苒前脚刚上马车,后脚江淮玉就上来了。
“跟孤进宫。”
姜苒原本就讨厌别人逼她,现在江淮玉步步紧逼,让她十分厌恶。
“我已经答应和和离了,你还要做什么?”
“孤要你做孤的太子妃。”
姜苒顿时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江淮玉一点点朝她靠近,扣住她的手,将她直逼在狭小的空间里。
“你若做孤的太子妃,孤便可以饶他一命。”
他抬手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阿苒,他的命,由你决定。”
“无耻。”姜苒冷冷的看着他:“你即便紧逼,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分好感。”
江淮玉闻言,眼眸沉了又沉,忽然,他笑道:“孤本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你的恨也无妨。”
“疯子!”
他真的是疯子,姜苒完全没想到江淮玉是这样的人。
“疯子?从我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一刻就疯了。”
姜苒不明白他的意思,男人贴近她的脸颊,好似下一秒就要吻上她一样。
她被逼得心生厌恶,抬手打在男人脸上,男人却将她的手扣住,举过头,扣住她的腰逼近自己。
“阿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儿时,孤被四皇子推下水,意图淹死。有个小姑娘见我泡在水中,以为我想不开。”
“就将我救上岸,劝我好好活着,她说宫外繁花似锦,让我出去看看。”
“我曾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她说,外面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下次有机会再见,我告诉你,你别再寻死了。”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挽住她腰肢的手越来越紧:“可等孤能掌握权势的时候,她却做了旁人妻。”
“你说她既然将我救出来,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姜苒心头一颤,思绪慢慢飘到儿时,她依稀记得那年她同宋祈君进宫吵架宴会,后来在迷路了。
路过一个偏僻的湖边,看见湖上飘着一个人,她赶忙让人将那孩子捞起来。
可她断然没有想到那孩子会是江淮玉。
“我不后悔救过你,但更不会因为你放了方令舟,而爱上你。”
江淮玉早知道如此,“你在孤身边就够了。”
离开昭狱以后,姜苒就被他带进东宫,整整半月,她哪里都去不了。
听闻皇上病重,可能要归天了,兴许不等明日,江淮玉便是北冥的天子。
东宫里冷清的厉害,姜苒眼巴巴看着阴沉沉的天,目光一转,她看见门口那一道暗黄色,便快速地进殿。
刚迈进屋子,还没有来得及关门,江淮玉便闯进来,不顾一切的将她抵在门上。
浓烈的酒香飘来,似乎要把人熏醉一般,男人强势的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低呼着热气。
“你敢碰我,我便去死。”
“你敢。”江淮玉捏紧她的下巴,轻轻的咬了一口:“阿苒,你死了,孤便会杀了他。”
江淮玉就是料定她不敢死,她紧抿着唇,瞥开眼,饶是她越抗拒,男人的占有欲就越强。
兴许是酒劲头,江淮玉在浅尝过那一处柔软以后,便无法自拔的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圈在那里,一 遍又一遍的侵占她的唇齿。
姜苒避无可避,只得咬他,可即便如此,男人似乎感受不到疼一般,吻得更沉。
江淮玉想到姜苒被人抱走的那一夜,她缠上那人的那些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刺痛着他的心。
他大抵是疯了,可得不到她的爱,恨也好,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早该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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