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晋安的肚子响了
张尚书一旁的张恒瑞忍不住开口道:“祖父,虽说霁儿的胜算大,但是孙儿查到一些关于那个三皇子的事,他可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与世无争,淡泊名利。他早就有在暗中拉拢、培植自己的人手。而且如今皇上也对他好似也是比以前更看重,给他安排了不少的政务处理。如今妹妹现在掌控着后宫,皇上也没有要扩纳后宫之意,我们为何不趁他羽翼未丰之前把这事定下来,孙儿担心若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恐怕更难促成此事。”
张太师微微抬了抬那由于年老而下垂的眼帘,目光有些幽深,定定地看了会儿张恒瑞。才缓缓开口道:“恒瑞,你行事怎的还是如此莽撞!上次之事你就没有好好反思吗?三皇子虽有动作,但目前尚不足以构成大患。皇上如今正值壮年,对立太子之事向来敏感,我们若操之过急,反而会引火烧身。而且霁儿如今并没有什么大功之举,不是提此事的最好机会。”
张恒瑞张了张嘴,正准备接话,却被一旁的张尚书轻咳一声制止。张尚书微微颔首,说道:“父亲所言极是。那我们当下该如何行事?”
张太师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恒瑞不是说那三皇子私下里做了不少的事吗?那就把他盯紧,好好查一查。只要把他的私密的事情暴露出来,就算是陛下饶过他,他也无缘那个位子了。那以后那个位子不就是霁儿的了吗?”
张恒瑞原本有些郁结的心,听了自己祖父的话,一下子就通畅了。是啊!只要把那些会威胁霁儿登高的人都铲除了,那霁儿不就毋庸置疑地是继承者了吗?还得是祖父,不愧是三朝元老,这谋算之深沉。
张恒瑞连忙点头应道:“祖父说得对,是孙儿愚钝,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三皇子那边孙儿早已安排人一直盯着,他的把柄会一件件的理清楚,在合适的时机给他暴出来。”
“既如此,承德。” 老太师微微点头,随即抬眸看向张尚书,“你给心柔回个信,当务之急是让她想办法继续笼络住陛下的心!好好维护好如今的现况。其他的先不要操心!” 说着,老太师把桌上张贵妃的信折叠好,递给张承德,示意他自己销毁。
张承德和张恒瑞都站起身来,张承德上前一步,接过那封信,恭敬地说道:“是,父亲。孩儿定会妥善处理此事。”
正准备行礼退下,老太师突然开口问道:“振远可有来信了?”
张恒瑞连忙回道:“回祖父,暂时还没有收到。不过孙儿估计应该快了。”
“嗯!他一人在外这么多年,是辛苦他了。好了!都回去吧!” 老太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 张承德和张恒瑞纷纷行礼后,缓缓退出了书房。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京城的夜晚的街道很是热闹。华灯初上,一盏盏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大街小巷。街边的店铺灯火通明,伙计们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各种小吃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街头巷尾,行人如织。
相比较之下,皇宫之中就显得有些孤寂。虽说也能看到来来往往忙碌的宫女太监们,然而一个个都是安安静静地做事,忙而有序。除了宫中巡防的御林军脚下发出的踢踏声和时不时传来的一阵歌声、乐器声。那些歌声、乐器声大多数来自于后宫里的一些宫殿。
今夜后宫中仍有大半数的宫殿是亮了半夜的灯火,虽说同最开始相比少了些,但仍有不死心的主子,那些个主子们几乎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只不过,她们的期盼仍然是没有实现。今晚皇上仍旧带着福全避开众人去了淳贵人处。现在他们没有再吃上闭门羹了,而且他们去时淳贵人早已把热茶准备好,连福全都有一杯热茶。
一开始福全喝不惯那药茶,碍于陛下在此,也不好表露出来。但淳贵人似乎看出了福全的心思,温婉一笑,轻声说道:“福公公,这药茶初尝或许有些不习惯,但喝久了对身体有益处呢。” 福全听了,只得勉强笑笑,硬着头皮又喝了一口。
然而,喝了两次之后,福全便尝出味儿来了。他惊喜地发现,晚上值夜时手脚不像之前那般冰冷。这下每次来,甘草把药茶给他时,他那笑得叫一个灿烂。长孙洪泽都感觉没眼看他了,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小子真没出息,如今因为一杯药茶这般失态。趁着淳贵人转身给自己泡茶时,抬脚作势踢了福全一下,让他滚出去。福全笑嘻嘻地捧着茶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福全心里也感慨,皇上每次来淳贵人这里,心绪都变得轻松些了。最近皇上总是喝着淳贵人配制的药茶,那脾气都好多了。真想不到淳贵人是这等妙人儿,还得感谢晋安公主啊。
晋安这会子正窝在床上吃青璃给她做的宵夜。回来后因为坐在那里思虑半天,自己犯了困,便上床歇息了,晚膳也没有用。结果这会儿醒了,饿了。她本想忍忍算了,偏偏睡不着,也不知是睡好了还是因为饿着了。
今夜在值夜的是寒霜,她听到公主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便推门进来查看。好巧不巧,在与晋安对话时,晋安的肚子响了!响了!晋安当时整个人有些尬住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寒霜见状,忍俊不禁,轻声说道:“公主,看来您是饿了呢。奴婢去给你弄点吃食?”
晋安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这会儿都这么晚了,早已经过了用膳时辰了,哪里还有吃食?”
寒霜眼珠转了转,说道:“不行,公主您这样饿着伤身子,再说,您也睡不着。奴婢去想办法,您等等。”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晋安想阻止都没有来得及,只能无奈地看着寒霜离去的背影,随后妥协地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等寒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