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林家祠堂
归德府。
林枫站在林家祠堂中，他的双手沾满鲜血，脚下是十几具尸体被随意地丢弃。
“我林枫今日之所以屠戮血亲，是为报仇雪恨，修为尽毁之仇，若不以血祭，那无法洗涤恨意。”
林枫对着摆放得满满当当的灵牌，郑重地行一礼。
除林枫与尸体外，还有一些林家长老纷纷看着这一幕。
他们面色苍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今林家算是严重衰弱，许多顶尖战力都被林枫一扫而尽。
留下的基本上实力都不怎么样，基本上大多数都是筑基境。
“林枫，既然你已经报仇雪恨，那是不是该回来掌管林家？”有长老忍不住出声说。
若林枫不回来，那林家真爽完了，因已没有一个可以挑大梁的存在。
“我为何要回来？抛弃我蜀山弟子的身份，回到这个冰冷到极致的家族吗？”林枫忍不住冷笑说。
“再怎么样，林家是你的家族，你父亲执掌过林家二十年，若你不回来，林家迟早都要被其他家族瓜分。”二长老忍不住道。
“我父亲当初在位之时，对你二长老不算差吧？可换回来的又是什么呢？”林枫看着二长老，冷笑不止。
“我承认，我当初做得不对，但你既然如此怨恨我，又为何不杀掉我？”二长老看着林枫说。
林枫冷声道：“我只是觉得没有杀你的必要而已！太脏我的手，懂吗？”
他之所以没有杀二长老，是因为他父亲的话。
林枫没有必要迁怒到二长老身上，孽是由林琅天那一脉的人所做。
二长老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停下来，他知道说出去的话，林枫都不会听进去。
“如今林家种种一切，我已经无心再问，你们未来是生也好，死也罢，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若让我得知日后林家还打我的旗号，休怪我林枫无情！”林枫扫一眼众人说。
他的蜀山弟子身份在蜀地很有用处，保不齐林家这些让他作呕的人，会打着他的旗号谋求好处。
若他不警告，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应该很大。
林枫迈步离开林家的祠堂，他没有离开林家，而是来到他曾经所居住的小院当中。
“你是谁？”刚进入小院，有一个女子指着林枫问。
林枫皱着眉头看着这名女子，眸子露出些许疑惑，他不认识她。
“这里是我家，你若擅闯，我告诉族长。”女人声色内荏道。
“你认出我来了吗？”林枫突然露出一丝笑容。
他看着已和曾经完全不同的院子，突然感受到一阵悲凉，父亲曾亲手种下的树已被铲平。
母亲生前最爱的栀子花，曾经被父亲种满整个院子，而今都没了，留下的是一些对于林枫来说极其陌生的布局。
“我怎么会认得你？”女人依然谨慎地看着林枫，她时不时会看向外面，希望着有人撞见。
林枫轻声道：“你所居住的地方，是我曾经的家。”
说完这句话后，他缓缓退去，他对林家最后的留恋，在刚才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曾经的家？”女子微微一愣，想要追出去，又想起这儿曾经居住的人。
那是林家曾经的家主和少家主，她刚搬进来时，家主和少家主都被废了，被大长老赶出林家。
她不喜欢栀子花的香味，才种其他花掩盖，她也不喜欢那亭亭华盖的大树，才铲掉。
在林枫离开后不久，二长老急匆匆地赶到此处，他看向这个女子，问：“刚才林枫是不是来过？”
女子下意识地点头，问道：“二长老，方才发生什么事？林枫怎么又突然回来呢？”
二长老没有闲心与这女子闲聊，急忙追问道：“为何林枫又突然走了？”
二长老刚说完这句话，忽然注意到院子中的变化。
他曾经经常来向家主禀报事，很清楚这儿原来的场景。
“算了，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二长老摆手，一时间看上去好像是苍老几十岁一样。
他有些茫然，当初他做的那一切好像都是错的，若非当初他的坐视，林家也许已蒸蒸日上吧？
——
林枫离开林家，犹豫一下，没有立即回蜀山，他想找从前的记忆。
他很清楚，这次若离开归德府，他恐怕没有再返回归德府的机会。
林枫来到一条小巷，这里有着一个小摊，摊主是一位很年老的老婆婆。
“怎么这么久都没来老太婆我这儿吃过面啊？”老婆婆见到林枫，下意识地说。
林枫笑着道：“我很少回归德府，这次特意回来，是为在老婆婆你这儿吃碗面。”
他父亲曾经很爱领着他来这儿吃面，这里的阳春面是一绝。
“来碗阳春面吧。”林枫说。
很快，老婆婆做好一碗阳春面，林枫缓缓吃完，随后留下几枚铜板，消失不见。
老婆婆在自言自语道：“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这碗阳春面当是送你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来这儿吃过面了！”
“有时间多来吃几次吧，老太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还能再做几碗阳春面。”说完这些话后，老婆婆却没有听到有人回应她。
她回过头，却见到一碗吃得干干净净的大碗和摆放在桌上的几枚铜钱。
林枫回到蜀山，来到剑阁，询问到萧辰所在地方，又扭头去向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头。
“这个名我觉得还是不太好，换一个。”萧辰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