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后果
艾可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置身于附近的森林之中，这让她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之前她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担心自己会出现在城中央，好在这种可怕的情况并未出现。
“我的运气变好了？不错。”她兴奋地连连点头，经历了之前那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儿后，她都沮丧得几乎什么都不想做了。
突然，有个东西风风火火地朝她冲了过来。艾可虚弱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满心想着赶紧逃跑，可那东西却猛地一下子撞到了她身上。
“咕噜”
“真高兴你没事儿。”臭狐狸一找到艾可，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那模样简直是喜极而泣。
“笨蛋，白痴，混蛋！”艾可心里已经把她狠狠地骂了个遍，满心想着把她给赶走，可她实在是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了。
她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那儿，瞬间被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舔舐给“袭击”了。“至少让我睡会儿，臭狐狸。”她在心里绝望地哭喊着。
女王激动得简直难以自控，她本来都没敢指望艾可能够安然无恙，她原本都觉得艾可已经被契约控制，被强行带走了。
“这小家伙运气可真好。”女王一边说着，一边用[清洁]技能仔仔细细地清理她的毛，一遍又一遍地舔着，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一件绝世无双的珍宝。
她刚想带着艾可离开，一个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阻止了她。
……
那场激烈的战斗刚刚结束，那位前辈把那些修士彻彻底底地搜刮了一番，仔细地查看了他们的[储物戒指]，却啥也没找到。他不死心地到处寻找，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那把至关重要的断剑。
然后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先问问公主。”
他挥动着衣袖，飞向公主的住处，在大门前缓缓落下。
“抱歉打扰公主休息。”他恭敬地拱手行礼，态度温和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面。
“长老有何事？”公主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婉转，但却没有打开防御法阵，显然还是保持着一份警惕。
“不知公主身边是否有那只小狐狸？”长老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没有。”她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公主请勿误会。断阵剑不见了，也不在那些修士那里。我见那狐狸到处转悠，就想问问是不是她拿了，或者她在您这儿。”长老的语气极为有礼貌，尽管公主的修为比他低得多。
“我知道了。狐狸不在我这儿，但我相信她母亲在附近，您小心些。”公主说道，不过这多半是个警告，如果他对艾可不利，他绝对不会被原谅。
“当然，公主。”他再次拱手行礼，然后飞身跃上高空。他瞪大了眼睛扫视了整个都城，却依旧一无所获。他还意外地发现月石也不见了。
“肯定是那小淘气。”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又一只月狐，嗯？”他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那些老家伙发现宝贝没了，非得气得吐血不可，不过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是谁拿的。看他们干着急更有意思~”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小小的恶趣味。
“啊，在那儿呢，还有她母亲也在飞奔。”他心里想着。
还是小心谨慎地跟她们打个招呼吧，免得一不小心把她们给吓跑了。
他朝着这母女俩飞去，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形，但同时也没有故意显得威风凛凛、趾高气昂。
……
“你想怎样。”狐狸朝着他低声吼叫，皱起了眉头，满脸的警惕。“我可不想再打了。”她闹腾到今天，已经累得几乎没有多少力气了。
“能否请小狐狸归还断阵剑？那是维持主宫屏障和设施所需。”他的态度极为客气，对狐狸几乎和对公主一样有礼有节。
狐狸歪着头，紧紧地盯着艾可。“你有那东西吗？”她通过心灵感应询问艾可。
艾可想了好一会儿，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想交出任何宝贝，但她实在是太累了，懒得跟他们争论不休。她无奈地动用了自己的袋子，断剑一下子被吐了出来。
女王仔细地检查了断剑，朝着修士低声吼叫。
“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请听我说完。”他轻轻鞠躬，神色诚恳。“这断阵剑确实是生机抽取法阵的一部分，但我们用的是逆转乾坤阵，把生机的效果变成了魔力。这才让都城能够免受妖魔的侵扰，也让魔修大多不敢轻易靠近。”他耐心地解释着用途，没有丝毫的隐瞒，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狐狸见识不凡，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马马虎虎。”女王朝他哼了一声，神色中带着几分不满。
她用神识把剑扔给他，他稳稳地接住了。
“多谢归还宝剑。容我再跟您说一件事。您幼崽拿走的那块石头是月石。是目前为止最纯净的一块。是极好的材料，也满足进化的要求。那先告辞了。”他抱拳行礼，然后迅速飞走，他得赶紧去重启那个至关重要的法阵。
狐狸听到他说“您幼崽”时本想拦住他，可随后就震惊得完全忘了这回事。“你……你偷了月石？”狐狸通过心灵感应询问，但艾可哼了一声，倔强地别过头去。
“你让我吞了那颗（树）心！去你的！”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会跟这臭狐狸说话呢。
狐狸咯咯笑了起来。“好，好。把他们的宝贝都抢光~”她心里为艾可感到骄傲，但当然不会告诉她。要是她太自负了，肯定会不小心受伤的。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们走远点找个地方休息。很快就继续赶路。”狐狸温柔地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
……
两天后。
“妈妈。”公主满心欢喜地朝着母亲飞奔过去，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的母亲是个丰腴迷人的美人，那曼妙的身姿不知会让多少人羡慕得眼睛发红。她那宽宽的臀部和蓬松柔软的尾巴，仿佛有着一种能够把任何人的心都悄悄偷走的魔力。等等！蓬松的尾巴？！？？？
没错。她也是只狐狸，不过因为深深地爱上了一个身份卑微的人类，被“狐村”无情地驱逐了。
母亲温柔至极地抱住她，用尾巴轻轻地把她裹住。“一切都好吗，宝贝？”她的声音轻柔舒缓，仿佛一首动听的摇篮曲。
“嗯。”公主轻轻地哼了一声。“但我想念那只小狐狸。”她轻轻地抗议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
“没办法，但别担心，以后她会找你的，因为你对她很好。”母亲安慰着孩子，然后母女俩一起走进她那可爱温馨的小宫殿。
“我稍后再处理你父亲的事，咱们先休息，聊聊近况。”她亲了亲女儿的额头，那动作充满了慈爱。
“嗯。”她开心得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稍后我会带你去咱们的族群，但等你把基础的东西学会，我们就送你去同盟的宗派，让你了解更广阔的世界。这次停留是暂时的，所以你想交朋友还是树敌都随你，只是要小心点。”母亲郑重地警告她，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说什么也不想再失去另一个了。
“好的，妈妈。”
她会在床上度过这美好的一天，母女俩互相讲述着各种各样的故事。
……
国王此刻正独自坐在书桌前，满脸的疲惫不堪。“我妻子突然回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连个仆人都不派。”他心碎不已，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下一个茶艺精湛的仆人在身边伺候着。
他望着窗外，深深地叹了口气。
……
国王此刻正双膝跪地，低垂着头。他的妻子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对他一顿劈头盖脸地数落。他实在是太累了。
“老婆……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求你了？”他绝望地恳求她，声音轻柔缓慢，带着无尽的哀求。
她哼了一声。“我才不想留在你这破妓院。”她可一点儿都不想和女儿留在这儿。她对大妃和二妃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她们都聪明温柔，但对其他人可没什么好脸色。
国王轻轻笑了笑。“我懂。”
她被他那沮丧悲伤的情绪给伤到了，但她不想再受苦，也不想让女儿受苦。女儿想留在故乡，她就依了她，可现在女儿想走……
国王脸色阴沉地说：“我会尽快处理。我保证。”
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向他的剑。她瞬间警觉起来，严阵以待，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国王拔剑出鞘，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让他的第一任妻子一时间无言以对。
“到底怎么回事……？”她皱起眉头，满心的疑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外面传来阵阵惊恐的尖叫和呼喊。她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站起来快步走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发现五妃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然后她走向一些妃子居住的偏殿，可那里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生气。
她走进那令她厌恶至极的偏殿。地上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尸体，那血腥的场景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
国王又猛地打开一个房间。里面是他的长女，他心爱的女儿，可他却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她当时正在探望二妃。
他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他把目光转向他的二妃，手里的剑还在不停地滴着鲜血。
二妃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尤其是当公主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的时候。
国王紧紧地盯着她们，心中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感。“三妃是最后一个。”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母亲不久后走进房间。“宝贝，你没事吧？”她心里清楚女儿不像她见过那么多血，她可能会感到害怕和不安。
“我……没事。”她朝着母亲点了点头，可心里其实还是有点不确定，但她不会说出来，免得让妈妈担心。
“害怕也没关系。你父亲现在不会伤害你了。”她敏锐地注意到他性情的细微变化，她的心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怦怦直跳。
……
“为什么？！我什么都给了你！”三妃冲着轻易解决了她所有侍卫的国王歇斯底里地尖叫。
“之前我脑子糊涂，现在不会了。”国王摇了摇头，他很久没有感觉头脑这么清醒、这么轻松了。
她继续对着他尖叫辱骂，可他根本不在乎，就像没听见一样。
“唰！”
他动作流畅优雅地砍下了她的头，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怜悯。
他感到自己终于自由了，只有现在他才有资格求得她的原谅，只有现在他才被允许乞求，但他不会。他很久以前就错过了那个机会。
他回到偏殿向女儿、二妃和妻子道歉。
他轻轻打开门，却几乎立刻又关上了。他扔掉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在附近的池塘里用力地清洗自己，然后走进另一个房间擦干身体换好衣服。
他再次回到门前。门把……很重。他觉得现在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却像是要推开整个世界一样艰难。
他总算打开了门，但看起来狼狈不堪。他的妻子站在女儿和二妃中间。
他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双膝跪下紧紧抱住她的腿。
“对不起，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打算再乞求了。”国王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他的妻子惊呆了，呆立当场，一时间不知所措。他很快站起来向女儿道歉。“对不起，不是个好父亲，强迫你做了那么多事。”
最后对二妃说。“对不起，因为我的疏忽你姐姐死了，你也因此受苦了。”他向她们每个人深深地鞠躬，那诚恳的态度让人动容。
妻子和二妃都呆住了。她们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就此别过。我要去攻打那个地方。”他温柔地笑了，像个陷入爱河的傻瓜，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她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两人都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只有公主留在原地，因为她根本不明白他的话。
“爸爸是个傻瓜。”一滴晶莹的眼泪滑落，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滚落。
……
未来，会有一个关于英勇男子带着少数人挑战妻子敌人的传奇故事。
虽然他成功地杀了他们，把妻子从他们的魔掌下解救出来，
但他和敌人同归于尽，死在了冰冷无情的战场上。
不过，还有一个奇怪的故事，一只美丽的狐狸发现了那个受伤的男人，可怜他，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
“你不该吃这肉！”女王严厉地斥责艾可。
艾可毫不示弱地回吼道。“这肉好吃，去你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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