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主大陆
聚会还算不错，可不知怎的，她的等级仅仅升到了五级。要么是那肉的质量着实不怎么样，要么就是她不能像从前那样迅速升级了。倒也不是说那肉不好吃，艾可依旧把够得着的肉都吃了个干干净净，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塞得满满当当的仓鼠。
……
“感觉怎么样？咱这小节日你玩得开心不？”巴迪笑着问道，瞅见那只懒洋洋的小狐狸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扶手”上。
艾可虚弱地点了点头，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她歪着头，以便能更好地看向巴迪，心里正琢磨着他到底把那么多食物都藏到哪里去了。
“嘿嘿。”巴迪又笑了起来。“我有保持身材的秘诀，毕竟大家对我都有那么点儿小幻想，既然能让大家士气高涨，我没理由不满足他们的幻想。”他耸了耸肩，看到艾可眼里闪烁着的小星星。
“对了，查尔想跟你聊聊。”他嘶鸣道。“我知道原因，等你从他那儿听说了，你就得好好想想自己未来想干什么，这可不是一条轻松的道路。”他哼了一声。
艾可又点了点头，其实她不太想跟查尔聊，但也没有拒绝。他又没对她怀有敌意，还让她吃了一顿美味又管饱的饭，所以在她心里，他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我待会儿带你过去，这会儿，睡会儿，把食物好好消化消化。”
艾可根本用不着他再次提醒，立马就进入了梦乡，这儿的人的热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猛烈了。他们不停地给她投喂越来越多的食物。有的想摸摸她，有的想抱抱她咳咳查尔的女儿咳咳。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分了，后来她就到处躲着他们。当然，这把她的恩人巴迪逗得哈哈大笑，人们很快就跟她保持了距离，让她能够回到座位上。
……
“睡好了？”巴迪问道，可看着那只打了个哈欠又接着睡的狐狸，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只好用嘴叼起她，因为他的神识并没有那么强大，然后把她放在自己的背上。
然后他缓缓地穿过村子，好让她能再多休息一会儿，但也没有慢到让人说闲话的程度。
他们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可艾可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再次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走了进去。她越早跟查尔谈，就能越早做出决定，说不定他们以后的路还能有所交集。
“欢迎啊，我的朋友。”查尔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小狐狸呢？”
“你还真打算跟她说那事儿？”巴迪关心地问道。
“她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就她现在这天赋，迟早会被招募的。”他摇了摇头。“咱俩都清楚。”他指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也是。”巴迪哼了一声，稍稍侧过身，露出一只打着哈欠、毛茸茸的狐狸。
那个跟小狐狸玩数学游戏的女仆看到她，鼻血差点喷了出来，直接就晕过去了。
其他女仆想要扶住她，可往她晕过去的方向一看，也看到了那只可爱的、睡眼惺忪的狐狸正在揉眼睛，她们也一下子全都化成了一堆甜蜜的软泥。
“小狐狸。”查尔用他那充满统治者威严的声音说道。“你前面的道路还漫长着呢，会充满——哈啊”他吐了口气。“算了，你都见过我犯傻的样子了，那些漂亮话就不说了。你会被邀请，或者自己想去加入‘狐狸村’，但那可不是真正的狐狸村。咱们不过是这大世界里的一个小小的大陆。这个小大陆上的门派或者村子都没有那么重要。”他摇了摇头。“等你有了点儿名气和财富，就会被邀请去主大陆，真正强大的门派可都在那儿呢。”他解释道。
“在那儿你才是真的要拼命，因为这大陆的实力比主大陆低太多了。你得一直追求最好的，别偷懒省事！只有这样你才能达到巅峰，但是记住！在这大陆你不受欢迎，到了主大陆可就完全变了。你得更加小心，因为很多像我这样的老家伙都在那儿，对稀奇古怪的事儿感兴趣。”查尔带着心知肚明的表情看了她一眼。“虽说你没法避免被注意到，但谈判的时候你得力争上游，不然最后就会像我这样，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管个小村子。”他摇了摇头。
“别相信人类，也别相信野兽，只有那些跟你在一起、愿意用生命保护你的可能是真心的，但就算是他们，也可能为了稍微提升一下修为就把你一脚踢开。”他叹气。“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时刻保持警惕，一开始可能会很累，但等你习惯了，就没有什么能让你措手不及的！”他温柔地笑了笑。
“这可能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你肯定会碰到我那朋友，他可没我这么傻，肯定能达到巅峰。”他叹了口气。
艾可茫然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只蜥蜴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
“谢谢你帮了我朋友。我们给你收集了一些兽核，助你修炼，你想用的时候就用。”查尔示意，可惜他信任的女仆跟其他女仆一样，已经变成花痴团了。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一个护卫把那些兽核给她拿了过来。是个小袋子，里面大概有 10 个纯度挺高的兽核，不过每个都只有小指头大小。
“可能不多，但你拿着，纯度高，不会太污染你自己的兽核，这在刚开始的时候是最重要的。”他笑了，可艾可却觉得自己像是在嚼屎……
[兽核纯度：1]
她在心里默默地叹气，但还是感激地收下了那些兽核。
“这老糊涂就说这么多，我还得管村子，还得留点面子——”巴迪咳嗽了一声。“你……叹气我这面子还剩啥。”巴迪朝查尔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现在赶紧走，赶紧走。我可不想在村子里再看到你，不然文书工作能把我烦死！”查尔把小狐狸赶走了。
查尔把他们赶出了宅子，巴迪笑了。“比我预想的顺利。咱们会再见面的，小家伙，但记住他的话，他可是从主大陆来的。”巴迪开始往村子出口走去。
“他曾经是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可惜受伤掉队，跟不上那些天才了。”
“大家都嘲笑他，尤其是他的对手，直到他师父受不了，把他送到这儿养伤，结果就成这样了。”巴迪笑了起来，虽然一开始那些回忆很悲伤，可现在只剩下了笑。
“别相信其他狐狸，他们比任何生物都狡猾。虽说你不太可能中他们的圈套，但还是保持警惕为好。”巴迪警告道。“尤其是异性方面，你可能会因为有人看上你，而那个人又已经被别人追求着，就把自己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保持距离，免得惹上麻烦，只让你真正信任的人靠近。”
他们现在来到了村子出口。“这就是咱们的告别了，但你得知道最后一件事。想去主大陆是不可能的，中间隔着一片广阔无垠的海洋。那海洋比你可能遇到的任何东西都危险，很少有人类能够成功进入。而且，下面还有种族甚至能压过龙一头，所以小心别掉进去！”他严厉地警告道。“想想未来是好的，但记住，没人帮忙你过不了那片海！”
艾可点点头，还是不太明白那海洋怎么能那么危险，但她不想让巴迪为她担心，所以表现得很听话。
“现在走吧，别让哪个混蛋看到你，报告给那些讨厌的狐狸。”他笑了笑，推了推艾可。
艾可从他身边跳开，朝他挥了挥爪子。告别后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真是只了不起的小狐狸。”巴迪笑着嘶鸣，然后转身回村子里去了。
……
艾可穿过森林。她并不着急，因为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首先就是她的兽核纯度，低得让人发愁。她得想方设法提高才行。现在周围没有人，她可以问问系统，不过首先，她得找个灌木丛把自己完完全全地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好吧，先看看兽核。”
[兽核]
[取决于野兽吃的东西，杂质会在里面堆积。比如，普通食物杂质浓度高，而像天然的灵气阵法之类的东西，纯能量浓度就极高。]
“……我的肉。”她在心里默默地哭号。
[提高[兽核纯度]极其困难，因为大多数丹药用一次就会失效。]
“哎呀，去他的，我猜。”她思考了一会儿。“不是真的去。”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偷听她的想法。
[另一种提高兽核效率的方法是‘烧’它们。强大纯净的火焰可以净化兽核，这是个缓慢又痛苦的过程，但这样有可能达到 100的纯度。]
“……我讨厌疼痛……”艾可闭上眼睛。“嗯。”
艾可打开[技能商店]，寻找任何能减轻疼痛的技能。
[屏住呼吸]
[短时间内降低使用者身体的疼痛，大大提高专注力。]
[技能结束后，使用者会有反作用，增加感受到的疼痛。]
[疼痛忍耐]
[使用者提高疼痛阈值。]
“……”艾可茫然地盯着这些，然后打开[修炼商店]
[冷心]
[使用者切断基本的情绪]
[有 6 个阶段：愤怒、厌恶、恐惧、快乐、悲伤、惊讶]
[使用者体温稍微降低，从而降低感受到的疼痛。]
[僧侣之心]
[使用者切断所有 27 种情绪]
[有 27 个阶段：钦佩、崇拜、审美欣赏、娱乐、愤怒、焦虑、敬畏、尴尬、无聊、平静、困惑、轻蔑、渴望、失望、厌恶、感同身受的痛苦、着迷、羡慕、兴奋、恐惧、内疚、恐怖、兴趣、喜悦、怀旧、骄傲、解脱、浪漫、悲伤、满足、性欲、惊讶、同情、胜利]
[使用者完成这个经文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不。”艾可颤抖着看着这些没什么用的技巧。
[命运的旋转碾碎轮]
[使用者通过碾碎自己的骨头来修炼]
[每次循环使用者碾碎自己的骨头，强化它们，作为副产品获得更高的疼痛忍耐。]
“我刚说我不想疼，你就给我看这个？！”艾可朝着这个愚蠢的系统吐了吐口水，就不能找点有用的东西？！
“我是不是得用[技能]的办法？”艾可深深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也许如果我能提升那些技能，我就能完全免疫疼痛而且没有副作用？如果我能应付只是轻微的疼痛，或者如果在战斗中我充满肾上腺素的时候计算疼痛，那可能意味着我能无痛升级……有点儿”艾可哼了一声。“总比碾碎我的骨头或者放弃我的情绪好得多。”
然后她停顿了一下……“不是应该有更多的修炼技巧吗？”
[没错。]
“……为啥我看不到？”她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你的洞察力不够，理解不了它们。]
“……”
[你本该慢慢进化的。]系统冷冷地说道。
“我能行！”她摇着尾巴坚定地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