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濒临崩溃
“够了！”
废墟之中，被触手犹如牛肉丸般反复抽打的哈扎强行压制住灵魂的动荡，重新凝聚出血铠覆盖全身。
一阵强大的吸力从其体内传出，其周围的触手肉眼可见的快速变得透明，最后在剧烈颤抖中崩碎。
做完这些的哈扎略微喘着粗气，一双血红牛眼死死地盯住莫凯。
刚刚那古怪的招式将他一部分灵魂拉出体外承受伤害，居然差点让他的灵魂稳定性出现问题。
要知道全王都那么多巨魔的灵魂被他强行糅合进自己体内壮大自身灵魂力量，这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办到的。
也只有他这种天才……只有他……可以做到。
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无伤大雅。
只要小心一点……小心一点……不要被莫凯的触手虚影命中……
他还是无敌的！这场试炼的最终胜者依旧会是他哈扎！
灵魂恍惚的哈扎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体角落，不起眼的隆起伴随着细密的黑点渐渐浮现。
看起来，这凋零风暴裹挟而来的生命能量，可不怎么好消化。
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出现问题的哈扎暴起冲向莫凯。
左手起血魔法阵，血魔弹，血潮喷流，心灵震爆……一个接一个的魔法释放丝毫没有间隙。
右手血铠则凝聚出各种不同的武器携狂暴之势，不间断的砸向莫凯，不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似乎要毕其功于一役，将其一波坑杀于此。
莫凯左突右支，在灵巧的无极剑圣和坚实的俄洛伊两者间来回切换，无极剑和神悉反复出现在莫凯手中。
虽然没有哈扎那般花样繁多，但就是能在他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中片雨不沾身。
持续拉扯中，莫凯隐隐发觉哈扎似乎很忌惮他的灵魂试炼，每次他找机会想再拉一次哈扎的灵魂，对方都尽力避开。
忌惮到了什么程度呢？
忌惮到哪怕被触手抽中也要躲开拉扯灵魂的触手虚影。
忌惮到即使触手重击的动作和灵魂试炼的前摇动作完全不一样，一个是抡起神悉下砸，一个是将神悉前伸。
哈扎也一视同仁的通通躲开。
作为交战中的一方，莫凯能明显感受到哈扎的区别对待，他的其他攻击哈扎有时还为了以伤换伤而硬吃，灵魂试炼他是一下不吃。
很不对劲啊。
察觉到这一点，莫凯开始频繁的使用灵魂试炼，尝试拉出哈扎的灵魂。
然而这个动作太明显，命中率太低。
其实主要还是易大师和俄洛伊的扮演任务没有完成。像已经完全扮演的烬，他的能力莫凯就信手拈来，随便在其他形态的攻击中穿插烬的能力。
暴击提供加速的被动更是直接常驻，靠着这个莫凯拉扯了不少哈扎的攻击。
可惜大腕戏命师的小提琴阵列需要持续引导，不然战斗这么久，他早就开启反击的小曲，集火攒射哈扎。
再次用神悉挡下心灵震爆，莫凯双眼微眯，无极剑出现在手中。
阿尔法突袭！
闪身接近哈扎，拉近距离，莫凯这才注意到哈扎身上出现的大片黑斑。
有古怪啊……
看着主动接近的莫凯，哈扎眼神略微迷茫，犹豫了一瞬还是双手血铠化作利刃劈砍。
莫凯心脏狂跳，掐准时机精准以冥想前05秒的高额减伤硬扛两下劈砍，胸膛上出现一记浅浅的斜十字血痕。
借着劈砍的力量，莫凯倒飞出去，在空中无极剑换做神悉前伸，触手虚影从中伸出，精准命中做完劈砍动作，正中处于旧力刚消，新力未生无法躲避的哈扎。
一个熟悉的透明灵魂随着触手虚影的收回被拉扯而出。
莫凯掐着时间算的被动古神先知触发，一条巨大触手拔地而起，随着他严酷训诫砸下神悉抽击在灵魂态哈扎身上。
“啊啊啊！！！”
灵带将伤害传递回哈扎本体，接收到伤害的哈扎痛苦的抱住头颅，无数灵魂碎片的低语再次浮现于脑海。
试想一下，成千上万个人同时在你耳边开口，说的全是破碎不成语句的片段。
其中大多是痛苦和绝望，是个人都难以忍受。
更何况这直接作用在哈扎灵魂之上，哪怕想闭麦都无法做到。
封闭灵魂，肉体可就要掉线了。
哈扎现在的灵魂是以其自身为主体，将其他吸收的灵魂包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以其为中心的强大灵魂。如今受到伤害原本就不高明的杂糅在一起的灵魂结构出现问题，哈扎只能快速暴力将松散的部分重新揉进去，无暇做更多精密的操作。
或许再给他一点时间，哈扎可以将灵魂的问题慢慢解决，但莫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攻击一下下打在灵魂态哈扎身上，灵带随着灵魂态哈扎受击而不断闪烁，忠实的将伤害传导。
从刚才开始就仿佛放弃抵抗，匍匐在地的哈扎猛然抬头，一脸平静和刚才的状若疯狂判若两人。
如果忽略越发病态的躯体，哈扎好似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眼底不时闪过一丝迷茫。
快速拉开距离拉断试炼，哈扎一边清理因中断灵魂试炼而不断生长出来的触手，一边招架莫凯的攻势。
还要尽快平息因灵魂动荡而逐渐开始崩坏的肉体。
此时的哈扎总算是注意到自己躯体的异常。
其实到这个时候想注意不到也不行，膨胀变形的肢体已经开始影响到了他的活动，黑色斑纹中那熟悉的凋零气息，更是让他焦头烂额。
所有这些其实都可以避免，他的计划原本非常完美！
若不是塔格，自己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培养灵魂触须。
若不是莫凯，他完全不用舍弃自己的肉身走到这一步。
对！都是这小子的错！
要是他干脆点去死多好。
为什么干脆点不去死呢？还要垂死挣扎耗费我这么多心力。
身体，不受控制……
难道我的计划……不不不，我的计划是完美的……
还有机会补救……还有机会补救！
只要快点杀死他…杀死莫凯……
杀死他！杀死他！
无数灵魂的声音在哈扎脑海响起，混杂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其中曾经任意一个巨魔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