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防贼
“不是大姐,我瞧着人家拔火罐,不都是拔得红到发紫吗,听说这里面还有个说法,拔罐扒到红发紫,数钱数到手抽筋”
苏诗倩不服气地哼哼着:
“我这也是为了您能早日把厂子搞得红红火火,特意在您背上烙下那一个个红到发紫的印子,可全都是我的良苦用心,您不能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了”
“得了吧,就你那三脚猫半桶水的功夫,甭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是想拖地么,赶紧把卫生间的地拖干净了,我让小昊帮我拔罐,再让你这毛手毛脚的,皮儿都能让你撕下来一块”
苏锦芸白了她一眼,摆手打发她滚蛋。
好家伙,苏诗倩那叫个委屈,眼泪汪汪的,自己辛苦忙活了半天,反倒平白落了顿埋怨,这叫她找谁说理去。
楚昊见她在崩溃发作的边缘,忙笑着接茬:
“还是我楚师傅来吧,苏师傅您老赶紧麻溜地拖地去吧,今儿个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也能瞧见苏诗倩同志主动要求拖地了,稀奇,真稀奇,可不准偷奸耍滑啊,待会儿我可是要去检查的”
见楚昊又在消遣她,苏诗倩磨着银牙,恨不得当场扑上来给楚昊一口。
可紧接着,她就瞧见楚昊暗戳戳地冲她努了努嘴,那嘴型分明在说“双簧,我是捧哏唱反调的,您别乱来”
嘶!
苏诗倩福至心灵,登时反应了过来,敢情楚昊这小子跟自己说相声呢。
老燕京人哪个没听过相声,这么看来,两人是相声搭档,自己是负责说的。
他是捧哏唱反调的,目的就是要将观众苏锦芸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在他那里。
他再找个由头支走自己,悄咪咪地跟苏锦芸说一些自己的好话。
妙!
实在是妙啊!
苏诗倩喜上眉梢,趁着苏锦芸伏着看不到,忍不住白了楚昊一眼。
那似嗔还怨的小女儿风情,仿佛在暗示着某人,嘿,你小子表现得不错,待会儿来卫生间,奖励你一下下
楚昊真的不想秒懂了,这个世界上,有人天生就是榆木脑袋。
你找一百个妲己聂小倩大半夜的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只会认为这些美人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自己。
有人更是奇特,在他的视野里,无论看什么都是yellow(huang)色的,别人看山水是青山绿水,他看山水是金山金水
至于楚昊这种的,更是苦恼。
经历过前世网上冲浪几十年的他,加上自己曲折丰富的艺术经历,很多时候别人稍稍给他亿点点的暗示,他就能不假思索地反应过来。
楚昊曾想过,自己明明有着这种堪称恐怖不要脸的天赋,为什么当初苏锦芸她们插队的时候,自己没有觉醒呢。
那时的自己,真的是看雪峰是雪峰,看溪涧是溪涧,大脑里纯净得跟灌了一大桶农夫山泉似的,真的很奇怪。
大概,这应该就是西方医学所说的大脑限制器吧,过早打开限制的话,可能会引发毁灭灾难性的后果。
苏诗倩拍拍手,喜滋滋地扭着小腰儿离开了卧室,留下楚昊和苏锦芸两个人。
楚昊看着苏锦芸背上十几个没拔的水果罐头玻璃瓶,个个紧紧地吸附在皮肤上。
罐内原本白里透粉的肌肤明显红的发紫了,可见这吸力有些过了,快赶上刺血拔罐了。
楚昊心里暗骂苏诗倩介娘们水平不够,非要装13,瞧瞧把人家副厂长同志的美背扒成啥样了。
尤其是靠近脖子的位置,明晃晃四个拔火罐的大红印子,跟盖了印章似的。
除非苏锦芸明天上班穿捂脖子的厚棉袄去,否则任谁都能一眼瞧见她脖子后面半圈的红印子。
也就是这红印子大的离谱,不然厂子里头那些干活活不行,编排第一名的老娘们,指不定在暗地里怎么传苏锦芸的。
好在苏锦芸同志遇见了他楚师傅,楚师傅别的不行,按摩马杀鷄金针刺xue,这三样那是一等一的绝。
楚昊五指抓住一个水果罐头玻璃瓶,笑着道:
“副厂长同志,我先帮您把背后的罐子拔了吧,您放心,我这手可不是苏诗倩那小爪子,轻着呢”
苏锦芸不置可否地淡淡“嗯”了声,显然对楚师傅的手法是相当信服的。
只听得“啵”的一声,楚昊力道把握正好,缓缓将一个水果罐头玻璃瓶侧着拔了了个口子。
这其中是有一定技术讲究的,如果正面猛地拔掉,很容易造成瞬间皮肤暴露在空气当中,迅速红肿发紫。
病人也会感觉到火烧火燎的刺痛感,这种属于外行和新人常犯的错误。
楚师傅选择侧着拔除火罐,留出一个小口子,给皮肤接触外界空气的缓冲,然后再轻轻地将玻璃瓶重新覆到原位。
楚昊从床头柜里取出按摩用的活络油,将玻璃瓶正放到一边,他快速手掌蘸着活络油,均匀地涂抹到刚才拔罐的位置。
掌心紧贴着拔罐的位置,快速呈圆周运动,直到掌心微微感觉发热停止。
这样一来,拔罐原本会发红发紫的位置,在经过楚昊一番活血化瘀后,血液疏散开来。
皮肤就不会变得红到发紫,只是比正常人红一些而已,过一段时间会自行消退。
楚昊如法炮制,将剩余的水果玻璃罐全部拔除,耐心地逐个活血化瘀,确保苏锦芸同志完美无瑕的美背,不会真的变成红到发紫。
尤其是苏锦芸的后脖颈,楚昊重点活血化瘀了好一阵儿,将四个明晃晃的鲜艳大印章,退了一半色,不是那么明显了。
拔完罐后,楚昊考虑到苏诗倩刚才的活儿干的太糙,主动帮苏锦芸做起了马杀鷄。
这种泰式马杀鷄,远比一般的按摩手法有用的多,能够充分让患者得到全身心的放松。
只是,让楚昊感到愕然的是,他帮苏锦芸按摩,对方却坚持扭着螓首,借着眼角余光警惕地打量着自己,跟防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