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迟到的恩情7
就在玲珑犹豫不决的时候,卞士聪帮她敲门了。
玲珑看向卞士聪,这人是怎么回事啊?
卞士聪小声说:“姑娘,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说完就回房间了。
“干什么啊?我要睡觉了。”
“我……”
玲珑的声音在颤抖,可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带你去。”
青团听了这才勉强的笑了,说:“哦,那等我先换件衣服。”
青团和金桂都换了衣服,然后和玲珑去了那个石牢。
等看到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殷勤后,青团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给他吃了什么?”
“觉灵丹。”
这可是灵修派最厉害的丹药,就连玲珑也就只有这一颗,她藏了好久都舍不得吃,现在白白便宜了这家伙。
看玲珑一脸肉疼的样子,这应该是好东西啊,可是为什么殷勤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青团问:“这个丹药的作用是什么?”
玲珑想了想说:“师父没说,只是告诉我们,等化形后才能吃,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副作用的才对。”
师父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宝贝丹药,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这个家伙自己的问题,真是太浪费了。
青团给殷勤把脉,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灵力在周身游走,青团想着,可能是因为这股灵力的原因,才导致了殷勤这个样子。
青团将殷勤扶了起来,然后将右手覆在他的后背上,运用灵力给他调息,但是没想到,那股灵力感知到她的存在后,争先恐后的往她的身体里钻。
不过一会的时间,盘踞在殷勤体内的灵力都进入了青团的体内了。
青团给殷勤重新把脉,体内的躁动不见了,虽然人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没有大问题了。
青团让殷勤躺下,对玲珑说:“他已经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玲珑笑着说:“真的,姐姐,太谢谢你了。”
青团好奇的问:“倒是你,把他抓来,不折磨他也就算了,还给他吃这么好的丹药。真是奇怪。”
光看殷勤现在待的地方,就知道有多差,但是玲珑还将自己宝贝的丹药给他吃,这到底是怎么样啊?
玲珑就是担心她会问到这件事,所以才不想告诉她的。
青团说:“算了,都是你的事,外人也管不了,不过有一点,他用完了,记得还回来,要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青团说完拉着金桂就要离开。
玲珑怎么会不知道后果呢,只是,娘亲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了,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娘亲必死无疑啊。
“姐姐……”
玲珑跪在地上,说:“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能救我娘,救救我吗?”
青团转过身,问:“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救,但会拼尽全力,用尽一切办法。”
玲珑哭着说:“好,那我也愿意试一试。”
玲珑带着他们两人来到隔壁的山洞里。
那只兔子哆哆嗦嗦的躺在锦被捉的窝里,玲珑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温柔的抚摸着。
像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只兔子安定了下来,用脑袋蹭了蹭玲珑的手。
青团看到那只兔子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按理说,开启灵智的兔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应该早已经化形了,为什么,她的修为不增,反倒是一点点的在往下掉。
玲珑说:“她是我娘亲,原本是灵修派修为最高的,短短的一百年就能化形了。就连师父都说,若是娘亲她继续修炼下去,她的修为与师父都不相上下了。”
“可是,天意弄人,在娘亲修炼到要化神形的雷劫时,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替她挡了雷劫,虽然那雷劫是针对娘亲的,本身不会伤害到其他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凡人,但是那人在经受过两道雷劫的击打,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而这杀人的罪孽就落在了娘亲的头上,自此以后,娘亲的修为怎么炼,都上不去,以至于到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
青团听了,觉得很是奇怪。
不论是人还是生灵,经历雷劫都会避开人群,就算特殊的时候避不开,但是也不会有人傻傻的过去,这不是白白替他人受苦吗?
青团问:“你们就没有想过,那人是故意的吗?”
玲珑笑着摇摇头说:“我和爹都去调查过了,确实是意外。”
“在那之前娘亲就隐约的感觉到自己要经历雷劫了,所以才和爹一起去了山里,就是为了不连累到别人。”
“那人是山脚下的村户,是为了去山上找草药,这才误入,被娘亲的雷劫击中,最后丢了性命。”
青团哦了一声,说:“哎……他命中有此一劫吧。”
“不过,就算是被雷击中了,他的身体会受伤,但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人确定是因为雷劫而死吗?”
玲珑点点头,说:“是的,师父帮我们调查过,他是被雷劫击中,回到家中,没活过三日就死了。”
青团摇摇头,这也太可惜啦。
只是灵物的雷劫看起来是很凶险,但那是对灵物来说,所有修者的雷劫都是一样,是专门考验修者的,对于误入的他人来说,虽然会受伤,但是还没到要命的程度。
玲珑说:“后来娘亲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爹因为娘亲没有化神成功,自己也不想修炼了,整天陪着娘亲,后来娘亲的修为一点点的往下掉,爹担心她会有生命危险,把自己全身的修为渡给了娘亲,这才让娘亲熬到了现在,而他自己因为灵力消耗过多,早已经去世了。”
“我开启灵智后,就疯狂的修炼,为了能早一日化形,早一日找到他的后人来救娘亲。”
“救?”
青团不解的问:“那人可是凡人啊,一个凡人,怎么能救你娘亲呢。”
玲珑说:“师父给娘亲算过,只要娘亲度过这一劫,后面就会顺顺利利。而想要度过这一劫,就只能去圆了当年欠下的雷劫。”
青团说:“你是说,让你娘亲,在那人晋级的时候,去给他挡雷劫,这样才算圆满吗?”
玲珑点点头,说:“师父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原本是想让他慢慢来的,但是娘亲的身子越来越差了,若是不逼他一逼,我只怕……娘亲……”
青团叹着气说:“你还是太小瞧了殷勤,他除了对打架感兴趣,其他方面什么都不感兴趣,让他晋级,我看比登天还难。”
金桂不赞同的看了青团一眼,虽然殷勤看起来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修炼者方面,他还是很努力的,虽然有时候确实会被打架给影响了。
玲珑担心的说:“那怎么办啊,娘亲她等不来多久了,一个月,或者一天,她都有可能……”玲珑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爹临终的时候,让她好好照顾娘亲,可是现在,她不光没照顾好,还要看着娘亲就这么离她而去吗?
青团用手轻轻的摸了摸那只兔子,手下的触感很是硌手,看着毛发挺多的,只有碰到了,才知道,这只兔子已经到瘦骨嶙峋的地步了。
青团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颗丹药,递给玲珑,说:“先给她吃下吧,光等殷勤进入下一个境界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就算他能到,你娘亲这个样子,她能去经历雷劫吗?没有修为,灵力尽散,只怕雷劫还没下来,她就被雷劫形成的威严给压迫死了。”
玲珑哭着说:“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我什么都不会,唯一值得说得地方,就是靠着你早早的化形了,要不然,我这会还跟我娘亲一样。”
青团笑了笑,摸着她的脸说:“好了,我知道,我会帮你的。”
有了青团的保证后,玲珑脸上的担忧少了很多,尤其是在她娘亲吃了丹药后,整个兔子都变的稍微活跃了起来,还有精力用前爪掏着她的手指。
金桂说:“团团,这事不好做啊,你是怎么想的。”
青团说:“还记的毛猴的事情吗?”
金桂点点头,当然是记得了,只是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青团说:“我在治疗殷勤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体有些诡异,当是我没仔细想,直到我遇见了玲珑,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灵力,我在殷勤的身上闻到了,而那灵力与殷勤体内怪异的情况非常相似。”
“再加上这一路上来,我们都被那只兔子给跟踪了,所以我在想啊,这么长时间的跟踪也没见她对我们做过什么坏事,再说了,她也只是为了救她的娘亲,不是在害人,既然这样,我就想办法帮帮她,成不成另说,但是不能什么都不试,就判定了她娘亲必死的命运啊。”
金桂笑着说:“你啊,总是想的太多,不过,既然你决定了,我定会帮你的。”
青团说:“既然这样,那哥哥,你去和殷勤把这件事说清楚,然后辅助他进入下一境界。”
金桂有些为难,说:“与他说清楚这件事倒是没问题,只是辅助他进入下一境界,我觉得有点难啊。”
“为什么啊,哥哥,你这么厉害,有你帮忙,他肯定会修炼的很快的。”
金桂说:“殷勤现在是筑基期的上三级,下一境界是金丹期,若是他要进入下一境界,就需要连跨三级,天赋高的修者最少也需要十多年,就算殷勤知道了,会十分刻苦的修炼,但是,这三级的跨越,谁都不敢说,他需要花费多长时间。”
“啊……那怎么办啊?”
青团有些头疼,然后打量起金桂来,笑着问:“哥哥,你是什么境界啊。”
金桂说:“金丹上一级。”
青团笑着说:“哥哥,你真厉害,那你是怎么修炼的,有没有什么快速的办法,可不可以教一下殷勤啊,要是他一直晋级不了,我们不就要在这里一直陪着他吗?”
“我不要啊,哥哥,我还想和你到处去玩玩逛逛呢。”
金桂看着她遗憾的样子,忍不住心疼,说:“我这就去想办法。”
“嘻嘻……”
看着人走了后,青团回到了石洞里,对玲珑说:“你先把你娘亲带到灵修派吧,那里灵力旺盛,比这里更适合你娘亲,这些也给你,每隔两日给她吃一颗,若是不够了就跟我说。”
玲珑看着手上的袋子说:“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
“只是,娘亲之前说过,她不想拖累灵修派,所以才躲到这里来的,若是我……”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去哪,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青团无奈的说:“再说了,那个殷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下一境界,若是不让你娘亲多吸收些灵力,只怕她根本就熬不下去。”
玲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把我娘亲带过去的。只是,那人他……”
“放心,殷勤的事情,我们来处理,你别担心了。”
青团把人弄走了,这才开始想办法。
虽然说已经让哥哥去和殷勤交谈了,但是就像哥哥说的那样,一时半会,他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要怎么说服爷爷和蟒叔在这里多留一些时间呢。
“金兄,你说的都是真的。”
殷勤醒来,就看了金桂,金桂将他被抓来的原因告诉了他,还说了他被玲珑逼着修炼的原因。
殷勤叹着气说:“金兄,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你知道的,我的天赋就摆在这,我能修炼到什么地步,一眼就看到头了,还指望我短时间内进入金丹期,这不是说笑话吗?”
再说了,武修是仅次于剑修的最难晋级的修士,没个几十年,只怕他会一直在筑基期踏步。
金桂说:“放心吧,我会把我的修炼心的告诉你,也会辅助你修炼。”
殷勤无奈的说:“金兄,你是剑修,应该知道我们晋级有多难,你这么随意说出口的话,我是一点都不相信。”